这山脚下的景色,也别有一番滋味,可这屋里的人显然无暇顾及这些。老胡的老伴,儿子和媳妇都忙着为各位张罗几人的饭食,而在另一个屋里,老胡拿这几株不知明的草药出了神。
“老胡,到底怎么样啊?”单云在一旁急切的问道,都已经过了两天了,老胡还没有想到办法。
“……”老胡无奈的看了单云一眼,拿着草药出了茅屋。
“哎……”单云紧步跟了出去,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这老胡怎么不说话呢!
而在屋里的黑夜蝶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现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只见他正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而脸上则没有什么表情。夜蝶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那案台上正放着纸墨,她随即取来,在纸上写下了一排字:“我想留在这里。”她默默的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玉玺放在靳宁的眼前。
她知道他已经不记得她了,而她又变成了这样,她不想再跟着他成为她的累赘。
靳宁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又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黑夜蝶,并没有说话。
“爷,老胡说他想到办法了!”单云又急匆匆的折了回来,一时激动的他并没有发现两人的不妥。
而他的身后,老胡也跟了进来,说道:“是有一个方子,不过老夫也不能确定,不知道丫头愿不愿意试试?”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黑夜蝶。
迟疑了片刻,夜蝶终于点了点头。老胡继续说道:“虽然你毒药水是泼在你的脸上的,但是这些时日,这毒素已经经皮肤渗入到你的全身,所以我现在必须以这些草药为汤药,让你的全身浸泡在里面,丫头,你准备一下吧。”老胡握着草药走出了茅屋。
单云也急忙跟了出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把东西收起来。”他淡淡的说道,眼里不起一丝的涟漪。
没隔多久,老胡的媳妇就来敲门,说药水已经准备好了,她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姑娘,长相平淡,却心地善良。
夜蝶朝靳宁看了一眼,跟着她走了出去。
这一大桶的药水呈现出乌黑的颜色,夜蝶有些迟疑,媳妇帮她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她晶莹的肌肤,天哪,她那妙曼的身体好美,似一个粉雕玉啄的仙女。
“姑娘,我扶你。”媳妇和蔼的笑着,扶着她进入了木桶,可随即一股针刺般的刺痛直朝她袭来,她不由的惊呼一声,却没有半点的声音,下一秒她的额头上就是豆大的汗珠,她没想到这药水沾上皮肤竟是这般的疼痛。
夜蝶咬着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媳妇替她把药水泼在她的身上,脸上显现出极大的痛苦之色,好痛!慢慢的这痛侵蚀了她的意识,她不由的进入了昏睡的状态……
终于在两个时候之后,夜蝶才被安置到一张睡榻之上,可她却没有醒。
望着榻上的黑夜蝶,靳宁体内突然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他看到自己跪倒在她的床前,“……蝶儿……,求你……不要离开我……”他猛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因为他的心是如此的痛!
不,他不要她离开他,靳宁猛然握住黑夜蝶的手,竟有一丝的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不要她离开!
而就在时候夜蝶却慢慢的张开了眼睛,看到靳宁眼里的一片惊慌,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露出不解的目光。
原来刚才只是自己脑海中的一些影象,可是这些影象却是如此的真实,这一切一定发生过!靳宁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用拇指捻过她娇嫩的红唇,他的目光如此的温柔,“蝶儿……”他低沉的唤道。
夜蝶生生的抽走她的手,垂下眼,心里爬上一股酸涩,宁,我不配再做你的蝶儿!
刚才的一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靳宁跨出房门,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陷入了一阵的深思……
“爷……”单云恭敬的在他身后唤道。
“有事?”靳宁舒开紧皱的眉头问道。
“属下适才在这一带巡视了一番,发现前头似乎有些异动,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单云如实的说道。
靳宁低头思索了一阵说道:“明日一早上路!”看来这一路,他们休想能过安稳的日子。
“是,爷,您早点休息!”单云恭敬的作揖道。
靳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跨入了那简陋的茅屋之内。
“蝶儿……不要离开我……蝶儿……”迷糊中,他又看到一身白衣的绝色女子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她的手腕上带着一条金缕玉带,忽而那条玉带掉了下来,他的心也跟着碎了,“蝶儿……宝贝,求你……求你带上它……”
“不……”他无论如何拼命的帮她带上,可却始终扣不上那个扣子,突然他的心被撕裂,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她的白衣服……
“不……”靳宁猛的坐起身,满头大汗!他是做梦吗?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痛!靳宁不禁再次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恐慌!
掀开被子,他跨出房内,径自走到了黑夜蝶的门外,迟疑了片刻,终于推门而入。
她的脸!她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面貌,好美!月光倾斜在她的脸上,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容颜,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在颤动,“蝶儿……”他的手指落在她光滑的脸上,心里涌起一股极大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