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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老祖宗·意外发现

秦铮提出亲自动手术的建议,遭到了从专业内到专业外所有人的一直反对。那位夜歌的马专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秦铮冲刘云栋尖声叫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啦?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啦?赶紧把这个小瘪三给我弄出去啦!”

“呃……”刘云栋有点为难,“马医生,这事儿有点难办,要不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

马专家估计被人追捧得习惯了,对刘云栋的态度也很不满意,跳起脚来,用兰花指指着刘云栋尖声叫:“几个意思啦?几个态度啦?侬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侬晓得伐?侬晓得伐?”他戳来戳去,指尖依次掠过对面几个人,可能是因为太过靠近了,一不小心在李思萌胸前那明显比其他人突出很多的软绵绵上戳了一下。

整个屋子噤若寒蝉,李思萌黑着脸对马专家说:“你是基友。”

“你还是百合咧!”马专家的兰花指那叫一个俏丽婀娜,“老子是直男好伐?老子是直男……”

然后他就趴在地上,和他脱落的几颗牙齿一起被李思萌拎了起来。

“专家大人,”李思萌“和颜悦色”地说,“我们出去聊聊。”

过了一会儿,已经不成人形的马专家表示,秦铮绝对是做这个手术的不二人选!

所有人都震惊了,刘云栋非常尴尬地看着李思萌,说:“李姑娘,这可是人命,不是玩笑。”

“我知道是人命啊,可他们救得了么?”李思萌一句话就成功噎死了所有人。对啊,现在还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么?死马当成死马医吧,就算真的保不住,起码是秦铮自己下的刀……以这家伙今天的作为,如果苏婕妤连救治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对这个世界说了再见,还真保不齐秦铮会办出什么事儿来!

“去吧。”作为大厅里最有权威的人,刘云栋拍了拍秦铮的肩膀。

秦铮点点头,回头看看身边的人们,然后对李思萌说:“来帮我打下手。”

李思萌点点头,和他一起走进了那件医疗室。

其实这是一间配置精良的实验室,两人在战战兢兢的医生的指导下做完消毒工作,然后走了进去。

苏婕妤正躺在中间的实验台上,身上的血渍已经被清理掉了,盖着白床单,看上去那么让人心碎。秦铮觉得心里一阵伤痛划过,郁闷地想要抽自己。但他还是吩咐几个前来帮忙的女医生开始准备器具,因为他说出来的器具相当专业,几个医生倒是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李思萌走上前,将白被单缓缓拉开,苏婕妤那白璧无瑕的躯体就呈现在秦铮眼前。

这完美的躯体是如此鲜活而诱人,就像秦铮每次将她抱在怀里时幻想的那样……不,比幻想中还要完美。假如不是创伤造成的淤青和几道狰狞的伤口,人们一定会以为这不是个伤者,而是一位等待王子前来将她吻醒的睡美人。

秦铮的手有点颤抖,心中的恼恨和狂怒一起翻腾。他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最后一次对苏青诗确认道:“大姐,你真的能救她?”

苏青诗似乎确实是个喜欢女女的痴女,她也透过秦铮的眼睛死死盯着苏婕妤,秦铮甚至可以感觉到一种并不属于他的哀伤和狂躁冲击着大脑,那是苏青诗在为苏婕妤叫屈。

“把握不大,可你还有别的办法么?”苏青诗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秦铮却只能点点头。

他说:“好了,拜托你了。”

“嗯。”苏青诗点点头,却少了以往那奇怪的无厘头感觉,显得很是严肃。

当脑袋一空,一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弥漫向全身时,秦铮对李思萌交代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乱了方寸。”

按理说,李思萌会问他“不是你在这里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啊?”等等一些问题,可是她好像很能理解秦铮一样,只是乖巧得点了点头,然后帮他把行头全部装备好。

站在手术台前,秦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祈祷,又似乎在平静。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眼神中多了几分柔情流转,冲周围的人点点头,说:“开始吧。”

手术开始了。

因为苏婕妤是赤身裸体的,男人们实在不适合去旁观,所以旁边的观察室里只有刘杰娜和并没有立刻离去的早乙女雏田在看。一边观看,刘杰娜一边用对讲机向外面说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当听到秦铮居然能熟练运用手术器械的时候,几个男人都抽了口冷气,到底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秦铮不但能熟练运用,而且用得相当不错,这从在场几个女医生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在她们眼中,秦铮就像一个天才医生,似乎天生就适合摆弄手术刀具,而且对人体一清二楚。

苏青诗的精神力是磅礴的,她利用苏婕妤身上那一点点人体电荷,不断探查着里面的损坏状况,然后稳稳下刀,开始治疗。更厉害的是,她为了保持苏婕妤的身上不留伤疤,所开出的刀口长度没有超过一个指节的,有些时候甚至需要暂时放开秦铮,凭借他稳定的手指来下刀……

就这样,秦铮的手指有如翻花蝴蝶般在苏婕妤周身游走,一边清理着淤血,一边缝合着伤口,一边维护和修补着脆弱的内脏……就这样,七个多小时过去了。

精神力是无限的,人体的承受度却有限,帮忙的女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秦铮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死挺着继续下去。随着苏婕妤周身伤患渐渐平复,秦铮额上的汗珠……不,汗水却如雨般流下,浸湿了一条又一条毛巾,换过了一只又一只口罩。

起先,秦铮的眼睛是正常的,慢慢就熬红了,接着开始发出幽光,最后居然好像射出了两道淡淡的光,吓了周围的女医生一跳,纷纷拍拍脑袋,觉得自己是熬得太久,已经产生幻觉了。

再到后来,秦铮终于撑不住了,尽管大部分时间都不是他在操纵身体,但是精神力的透支却对他身体造成了极大负累,随着他的眼前影像越来越模糊,他对苏青诗说:“我们也休息一会儿吧,不然我怕接下来就是你救我了。”

“事急从权,”苏青诗手下不停,而是操纵着已经没了自控力的秦铮继续做着事情,“你晕了大不了我全程撑过去,她死了你撑得过去吗?”

撑不过去。秦铮知道这样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既然都要撑,那不如选择一个后果小一点的吧。他努力保持着精神的清醒,却觉得头痛欲裂,险些一个趔趄摔倒了。

这毕竟是他的躯体,为了方便他,苏青诗没有全面接收他的控制权,结果差一点一刀刺进了苏婕妤的心窝。

李思萌赶忙一把扶住他,把他拉了起来,问道:“实在不行,休息一会儿吧。”

秦铮苦笑着摇摇头,又一次走到了手术台前。虽然疲劳作业在医生行当里也算对病人不太好的事情,可是大家都知道苏婕妤的情况,又亲眼见到秦铮这苏婕妤唯一能救人的本事,几个女医生的眼睛已经全都变成心形了。

且熬吧!且熬吧!秦铮觉得自己正在魂归西天的,体内的活力随着时间一点点流失,好像把气血骨骼也全都带走了,他彻底成了一个没血没肉的机器,机械化地进行着手术,那种感觉和濒死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就在此时,一道轻微的撞击,让他打了个激灵。他往身旁一看,只见李思萌正目光深邃地看着他,眨了眨眼,又一道撞击让他更为清醒。

这种撞击不是来自肉体的,而是来自精神的,换一句话说,原本应该只有秦铮独一无二掌握的精神输出法门,居然出现在了李思萌的身上。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苏青诗再次接管了他的身体。李思萌原本看着秦铮震惊的眼神,心里还有些窃喜,可当苏青诗完成接管时,她被秦铮那忽然变得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一股冷意就从脚底钻了上来,迅速弥漫全身。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只待宰的小白鼠。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场合不太对,但秦铮还是对苏青诗发出了疑问。

苏青诗摇摇头,说:“这是一个意外,等眼下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处理吧。”

就这样,他们再一次投入到手术中去。每次劲头不济的时候,李思萌都会用精神撞击不断让秦铮清醒,才让他和自己的肉体一起撑过了十七个小时的全程。

当最后一道伤口缝合后,秦铮抹了把冷汗,冲周围几位女医生真切地鞠了深深一躬,他非常感激这几个人的帮助,就算苏青诗的技术再精到,这场手术也不是一两个人就能盯下来的。

走出手术室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十七,没有活蹦乱跳,也没有嬉笑怒骂,四肢打满石膏,喉口裹着纱布的她居然是微微笑着的。那种笑容忽然让小十七成熟了很多,散发出一位长者的气质。

不管结果如何,从清醒后就呆在观察室里的她看到了秦铮的专注,她认为这已经没有遗憾了。

秦铮走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成功了。”

“耶——”源修竹和满成器击掌相庆,盘子则兴奋地抱住刘云栋的脖子欢呼雀跃,刘云栋都没有感到不适应,他现在除了狂喜,还是狂喜,一点都不在意苏婕妤活下来会对自己女儿造成多大的威胁。

苏婕妤二十年的人生是成功的,不管是她的朋友还是敌人,都企盼她能够顺顺当当活下去。

除了……那个人。

疲倦不堪的秦铮很想睡觉,可是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就努力支撑着自己把这件事做完。

“睡吧。”苏青诗说道,“剩下的事情,我帮你料理。”

“你可以么?”或许是十几个小时的惯性让秦铮对苏青诗依然充满依赖感,并没有觉得不可,只是害怕苏青诗解决不来。

苏青诗点点头,接着秦铮眼前一黑,终于坠入了令人舒适不已的睡眠中。

但依然清醒的秦铮“肉身”冲大家一笑,说:“我要去了结一件事,各位先休息吧,承各位的情了。”

狂喜中的大家丝毫没注意到秦铮流露出的异样,一个劲儿地点头,让他不用对那老小子客气!

就在走出人群的时候,那个马专家忽然跳了出来,殷勤地给秦铮递烟,被秦铮婉拒。

马专家说:“老弟,没想到居然那么有医学天赋啊!哥哥是夜歌明兮大学医学院的教授,听说你就要高考了,不知有没有兴趣来呢?”说着,他就把名片递了过去。

能够招徕一个底子这么好的学生,以后不愁没人帮自己做论文混职称咯!

秦铮冷冷看了他一眼,说:“你没本事教我,滚!”说完就离开了他身边。

在秦铮说出“滚”字的时候,马专家差点跪下高呼“奴才遵命”,不知为什么,他从这个少年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令他兴奋不已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是女王范儿!

“难道我是基佬?”马专家开始仔细回忆起自己的人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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