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郁洲从闭关中出来,就收到了夷世的礼物——魔尸两份
“小宝宝出来啦。”
夷世笑眯眯的朝他招手,看他逐渐走进,有些惊讶的眨眨眼:“你长大了好多呢。”
“是啊。终于比夷世高了呢。”
以前还有些奶的声音多了几分磁性,清朗干净,被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时酥酥麻麻的,格外撩人。
走过来的小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更长开了,原本圆圆的大眼睛狭长了许多,眼尾微微上挑,红眸流转时流露出些许邪气,蛊惑着人心蠢蠢欲动。
身高修长挺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朝气,的确比她高了一点儿。
这只还未长成的小魔头顶着勾人的脸蛋蹭过来,黏黏糊糊的弯腰把脸埋在她颈间,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肌肤,红艳艳的嘴唇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肌肤。
夷世痒痒的缩缩脖子,把他的脑袋往外推,“小宝宝你快吃。”
郁洲侧头瞥了一眼,就继续八爪章鱼一样缠抱住她,“你怎么自己先去了。没有受伤吧?”
“没有啊。”
夷世笑道:“就是多了两张通缉令。不过没关系,反正用的也不是我的脸。”
她在混进门派后轻而易举得到了魔尸,收拾收拾打包进储物戒里,虽然后来被发现了,但她跑得快啊。甩掉追来的人后在外面躲了一会儿,又改变容貌继续上街。
她可算尝到了甜头,如法炮制勾起门派之间的争执,然后蒙混进去,轻易就得了手。
“夷世对我真好。”
小魔主继续蹭。
夷世被蹭得直皱眉,想了想问:“你是不是发情了?”
搂着她的人一顿,接着就听他有些委屈的声音:“我只是想你了。”
夷世哦了一声,继续冷酷无情的推开他。
郁洲咬唇,不甘不愿的松了手。
他还想再和夷世多说几句话,可惜被她不解风情的催着去修炼。他又向来听话,最后也抱着那堆尸骨乖乖去了。到底不想辜负夷世的心意。
夷世在家蹲了一会儿,研究该用什么脸上街。
系统闲着没事过来帮忙,选这个的眼睛,那个的鼻子,最后组合出来一张全新的脸给她。
夷世觉得不错,就顶着这张脸出门了。
现在还剩下五个魔尸,万罗派百分之八十会有,就是不太好进,而且万罗派的弟子也很少上街,偶尔看见也只是零星几个,修为都不低,并不好下手。
她东张西望,一转脑袋就看见了刚从传送阵里出来的风辞。
哇偶,好巧啊。
夷世花了三秒钟思考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她转个身背着手,溜溜哒哒的继续四处走。
那边风辞忽然向这边看来,然而只看到人来人往,他垂下眼,抬步向天衍宗的势力范围。
身后传送阵又是一阵光亮,灵雨仙子步履匆匆,“风辞师弟。”
小跑追上人,“师弟为何总拒我于千里之外?”
风辞自顾自的走,“我向来如此。”
灵雨想靠近他一些,和他并排走,但稍稍近了他就会不着痕迹的躲避。
天衍宗上下皆知,风辞不喜人靠近,他那般疏离,也没人敢靠近。灵雨仙子纵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太过,只能隔着距离跟着他。
“师弟,我听闻你前几日与岑长老斗法,后又救下几位师弟,受了些伤,师姐这里有些万年灵髓,可赠与师弟。”
她翻手,掌中处托着一个玉瓶,笑盈盈的递了过去。
风辞冷言拒绝了,却想起夷世,似乎也是有一瓶万年灵髓的,应该就是灵雨仙子送给巍城城主的贺礼了。
明明年纪不大,却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风辞非要把她带回去改邪归正。
被拒绝了灵雨仙子已经习惯了,却见他忽然顿住脚步,顺着视线看去,原来是两个门派齐齐发出的通缉令。
说是有人心怀不轨,挑拨门派之间的关系。
通缉令上的人长相不同,但眼神都像极了那个人。
风辞冷着脸去天衍宗,见了慕解便问:“两个门派为何发出通缉令?是否丢失了魔尸?”
慕解点头,“应该是了。”
看风辞不说话,他问:“可是那位名叫夷世的姑娘?”
他也早有怀疑,这下更是确定了。
想起风辞曾经带个小孩来吸收魔尸,这么久依然不明白风辞为什么要这么做,当下便问道:“师弟曾经为何要帮他们?那可是半魔?”
风辞不答,反问:“你说为何世间有人有魔?”
“这……”
“天道平衡,我看那半魔不同凡响。我与他……”
风辞与郁洲的联系不能斩断,又亲密无间又像是宿敌。风辞一直隐隐有感,如今还不到杀他的时候。果然也是如此,郁洲早有预料,因此几次三番都能躲过。
这不好跟慕解说,不过慕解已经陷入深思之中,一直在想着风辞说的那个问题。
他不知道的是,最开始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正是夷世,她本意只是胡乱编个理由糊弄风辞。这还是夷生教她的:当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时,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最好能扯上天道啊规则啊什么的,那样听起来更能让人信服。
这样真挺好用的,夷世屡试不爽。
正在两人沉默时,就听有人来报:灵雨仙子的万年灵髓被抢了。
来报的说抢人的是一个年纪不大个子不高的女孩儿。
一听到这个形容,风辞和慕解不约而同的就想到了夷世。
慕解十分不解,他知道夷世现在也就金丹期修为,那到底是怎么抢了比她高了一个境界的灵雨仙子的?真是不可思议。
风辞却是想到了她那强大又诡异的精神力。
这时灵雨仙子脸色阴沉的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风辞,她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只是眉眼不悦。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怎么能让人开心得起来?
慕解严肃正经的上前询问,他与灵雨仙子认识了几百年,还算熟悉。
灵雨仙子臭着脸回忆被抢的全过程:“忽然识海被攻击,我连反抗之力都没有,恍惚间被人夺走了还没有收起的灵髓……”
说起来都觉得丢脸,她连是谁都没看清。那样貌还是正巧看见了的路人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