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受刑,岳子绩根本就不指望他能招出什么,这一切,是他故意的。故意做给旁边的伍成看的,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自己受刑,和看人受刑,感觉不一样。自己受刑,凭着那一腔热血,就算死,也不会招供。
可是,看着同伴受刑,那心里的感觉,就不同。有惊怕,有恐惧,随时都在担心,这么恐怖的手段,对方什么时候会用在自己身上。是人,就会怕死,就算不怕死的人,在面对死亡折磨时,不管是谁,心中,都会隐现胆怯和恐惧。
伍元被铁钉折磨的死去活来,凄厉叫声不断,虽然痛苦,但,又不至人死亡,生生被折磨。
岳子绩慵懒的掏了掏,被叫声蹂躏的耳朵,向南见状忙拿块抹布,上去塞住伍元的嘴。叫声停止了,人再也叫不出,只能哼出闷闷哼声,这一下,本来就已呼吸困难的人来说,因为堵住嘴巴,呼吸更加困难了。
岳子绩回给向南一个微笑,还是向南了解他,他最讨厌别人哇哇大叫了,再被吵下去,他的耳膜就要破了。他又回过头,目光射在伍成身上,一张英俊的脸上笑容绝美。
看的伍成,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惧到了极点,这种心理折磨,不如来一道雷,直接劈死他,来的痛快。
可,岳子绩就是在慢慢折磨他的心,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面对死亡折磨,这折磨的过程中,最能让人的心智崩溃。让他时时刻刻,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就是不给他来一个痛快。
对付伍成,伍元这两个人,来硬的,他们绝不会胆怯和害怕。他们不但不会怕,还会把他们心里那一腔热血,激发出来,抱着一死的态度,誓死不招。而岳子绩的手段,专门针对了他们这种死忠之人的心理。不过他也的确很好奇,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让这两个见利忘义的商人如此胆怯,誓死不肯供出。
这一次,岳子绩的脚步停在了伍成面前。一双美眸,直盯着伍成的脸,那眼神,太过锐利,简直能看透人心。
伍成本就打颤不已的腿一软“噗通”跪在他面前,浑身哆嗦颤抖,是痛的,也是恐惧的,似乎从地狱死亡边上挣扎回来一般,身上早已没有了之前那一股坚韧。
“我……”伍成开口,声音沙哑粗劣,因为害怕,说出的话,也有些不清楚。
“慢着。”岳子绩突然出声,他吩咐人去拿笔墨纸。
很快,人回来了,岳子绩拿过笔和纸,放在他手里,说道,“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写出来。”
伍成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惹得岳子绩不满,将铁针钉在自己身上。
很快,一张纸,被他写没了,他放下笔,向南忙拿起纸张,吹干墨水,递给岳子绩,岳子绩看完后,皱紧秀眉,嘴里冷哼一声,表情不屑,对向南吩咐道,“将他们关起来。”
客栈,顾易辰房间.........
“没想到,竟有意外的收获。”岳子绩和顾易辰,围桌而坐,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岳子绩邪魅眸子,笑的极冷,冷的刺骨,道,“真是没想到,我这一病,最先显形的竟是一向与世无争的二皇子。”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时这二皇子一副谦厚老实,对人恭敬有礼,在众多皇子忙着勾心斗角的时候,他却一副闲云野鹤的做派,一副对权力没有兴趣的模样,暗地里不仅早已和丞相勾结在一起,还私下里和漠国勾结在一起,雇千杀阁的杀手来杀他,用那些还不到十岁的孩童去取悦漠国的皇子,真是好样的!。
“子绩,现在,你就回金陵”顾易辰冷漠的说道。
岳子绩猝不及防的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易辰:“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我一路赶来,都没有休息片刻,现在又让我回金陵?”“不去,不去,我要睡觉。”岳子绩倒头就睡在了顾易辰的床上。
“哦?是吗?”顾易辰挑了挑眉毛,淡淡道:“最近云裳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岳子绩一听,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你~你太卑鄙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金陵陆府今夜迎来了一位大人物,那人头戴玉冠,面目冷清,抿着唇坐在上首,不说一句话,陆海站在一旁,冷汗一个劲的从脖子上往下流,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大...大皇子,实在是因为钱庄最近周转不开,才耽误了给您的红利。”
上首的人利刃般的眼神,刺向他:“陆海,你拿我当傻子骗呢?谁不知道你陆家是金陵首富,每日钱就如流水般流入你的口袋,说!是不是,如今见我势弱,想要巴结别的皇子?”
陆海一听这话,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下:“大皇子明鉴,真是我的钱庄出现了问题。被人盗取了大笔的现银,如今我已在全力补救。五日....请大皇子再给我五日时间,我亲自将红利送往您的府上!”陆海一个劲的磕头保证。
“好!就给你五日。”大皇子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弯腰用手掐住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缓缓地说道:“你最好没别的心思,不然.....你知道的,我一向痛恨背叛我的人。”说完一声大笑,撩一撩衣袍,离开了。
“老爷!老爷,快起来吧!大皇子已经走了。”直到管家扶着他的手臂,陆海这才回过神,颤颤巍巍的在管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做到凳子上,一手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杯子都跳了一下:“盼儿太不像话了,竟敢玉牌如此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当作赌注。几百万两啊!那可是我们几年的收入,就这么没了........阿丁,快去派人,将盼儿带回来,我要打断她的手脚。”
陆海越说越来气,要不是下面的掌柜特来汇报给他,到现在他还蒙在鼓里呢。当初陆盼缠着他,说是有个万一,可以就在就近的钱庄应急,他也是心疼女儿,禁不住女儿的撒娇卖乖,这才将玉牌给与她,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轻易拿出来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