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轿夫一脚将永安侯踹进了花轿,然后轿门一关,抬起来便走。侯府众家将自然不干,呼啦一下将他们围住。而迎亲队伍中混进去的那些赵将军的站了出来:“让开!否则送你们侯爷上西天!”
一大帮人立刻没了主意,不知该进还是退。这是从轿子里传出了侯爷凄厉的叫喊声:“王八羔子……想害死我吗?你们都给我退下!快退下啊……”
众家将见主子发了话,不敢在犹豫了,都散开两旁,给花轿让出了一条路。
“侯爷,您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花轿上的劲装青年转着手中的明晃晃的尖刀问道。
萧天赐惊恐道:“不……不知道,好汉饶命啊,饶了我这条狗名吧,你们想要什么?金银财宝我样样都能给,就求你们留我一条狗命,呜呜……”
“真的什么都肯给?”青年问道,晃了晃手中的刀:“我要兵符,你能给吗?”
“……”
“舍不得?”青年的刀重新抵住萧天赐的喉咙。
“舍舍舍、舍得……舍得!”萧天赐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说道:“不过那兵符现在不在我身上啊……”
“在哪儿?”
“在、在我的府中,我锁在床底下的铁箱子里了,你放我回去……我就、就拿给你。”
“不必了,钥匙在哪里?”
“在、在我身上。”
“……是这个吗?”那个青年从萧天赐衣袋里找到一个精致的钥匙。
“是、是这个。”萧天赐哭丧着脸说道:“钥匙你也拿到了,可以放了我了吗?”
“对不起,侯爷,我们还得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青年微微一笑:“鹰王。”
“什、什么!”萧天赐吓得险些瘫倒,颤抖着问:“鹰王他、他还没、没……”
“托您的福,鹰王陛下现在还活的很好,如果再见到了你,说不定会更好。”
“啊……”萧天赐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要玩完了,莫狄宇觉不会放过他的。
花轿继续向前,忽然外面传来几声惨叫,紧接着无数箭羽向花轿****来。那青年赶忙压着萧天赐俯下身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萧天赐已被一箭射中,这箭上竟淬有剧毒,毒药见血封喉,顿时气绝身亡。而他自己也被乱箭射中了一只手臂,他一咬牙,挥剑斩断了受伤的手臂,顿时鲜血横流。
他偷偷向外面看去,根本找不到放冷箭的人在何处,而自己的那些兄弟们,都已经倒在了冷箭之下。他不由得一阵颤栗,握紧了手中的钥匙,他感到了危险正在悄悄向自己靠近,脚步声,一下,两下……就在轿帘被掀开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像一支离弦的箭,飞出了花轿,几个纵跃,消失在混乱的闹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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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前厅上,莫狄宇到背着手走来走去。赵传方安慰道:“大王,您请放心等待便是,属下派出的那几个兄弟都是最机灵身手最好的几个,相信他们一定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嗯嗯……”莫狄宇虽然点头,可还是放心不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次行动会出事。因为太顺利了,多年打仗的经验告诉他,过于顺利的事情,往往会隐藏着某种杀机。
他才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来回踱起步来,眉头始终没有展开过。
忽然,厅外一阵喧哗,他惊讶地抬头,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进了厅,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小山!?”赵传方震惊地扶起他:“怎么会这样?其他兄弟呢?”
“将军……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袭击……永安侯死了,兄弟们也都……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他摊开手掌,望着掌心的钥匙:“这个是萧天赐床底下铁箱的钥匙,那里面有……有兵符……”他说完这句,头一歪,晕了过去。
“快来人,扶他去客房休息,在叫个大夫!”赵传方手里握着钥匙,心痛无比地说道。他今天派出去的那些人,是他麾下最精的兵啊!就这么全军覆没了,怎能不心痛?
莫狄宇的脸色也一样深沉,他在想,到底是谁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行动?
“大王,事不宜迟,我们先去侯府取回兵符再说。现在萧天赐已死,这场仗也不必打了,拿到了兵符,我们就立即送您进宫。”
“好。”莫狄宇点头,不过他心里却觉得这事没这么容易,否则那暗中埋伏之人,也不会如此处心积虑地要杀死永安侯。那个人,他一定是有所图的。
很快赵将军就取回了兵符,整顿兵马送莫狄宇回宫。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阿飞毫无惧意,望着宏伟的宫门,神往道:“这个就是爹过去一直住的地方吗?”
“是啊,怎么样?喜欢吗?”莫狄宇笑问。
“嗯,好气派!”
他摸着阿飞的头,傲然道:“你以后也会一直住在这里,处理很多很多的事情,并且……还要将这里,变成全天下膜拜的宫殿!”
“哈哈,口气不小嘛!莫狄宇,想不到你死过一次,竟然还是如此地狼子野心!”
一个清亮的声音自宫门处传来,莫狄宇不禁一愣,紧紧皱起了眉头,双目盯着前面——只见一周身雪白的男子手摇着折扇,信步向他走来。
“宫南玉!”莫狄宇咬牙叫出了他的名字,一瞬间脑海中转过了许多念头,愤然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