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某一天,入夜后不久,葛洛丽学院的守卫正在换班。
“还没好吗?”“还要点时间,这锁上的术式很强。”另一位拿着法杖,继续说着“快点,第二班守卫快到了”“开了,走。”三人披着黑色的斗篷进入了暗门,当然,最后一人确认外面无人后将门重新合上。
琳璧斯甩着小型的法杖“没想到这里还真有条密道,克洛,你怎么发现的?”“你别管”“小气”琳璧斯用右手挑逗着克洛“我猜猜,不会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吧?”
“安静点”二人闭嘴,安仑娜双手合一,手中闪着微光,“很强的防御术式”琳璧斯左手压在安仑娜肩膀上,“对你来说挺简单的吧?”
安仑娜将琳璧斯的左手拿开,用死鱼眼般的眼神向洞口扫去,克洛将七尺长的法杖递给安仑娜,安仑娜将法杖立于胸前,开始念出咒文,脚下的法阵不断扩大。
琳璧斯小声的向克洛问道“你觉得安仑娜到底有多强?”“说她是帝国第一人都不过分”克洛苦笑,他想起了当初入学时不知天高地厚为了出头去找安仑娜,然后被一顿暴打的经历。
沉默的魔法追求者,帝国的未来,年纪轻轻的白银勋章获得者,这是学院的评价;而在皇宫,因为其父斯卡利·因兹伦纳——一位帝国军部著名的将军的缘故,她的评价更高,甚至安仑娜的白银勋章是法尔斯四世亲自为其佩戴的。
葛洛丽学院,帝都葛洛丽的皇家魔法学院,在内就读的学生都是拥有一定地位的贵族,而今年有二位入学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一位就是十六岁便获得骑士地位的白银安仑娜,另一位是年纪轻轻就可以做到无凭依吟唱的天才魔法师克洛。
克洛暗自苦笑“什么无凭依吟唱,这玩意不过是相当于初学者而言,对葛洛丽学院的学生们来说,法杖不过是个装饰品”
而且克洛心里也清楚,自己身为厄尔尼大将军的儿子,到最后会继任其父的地位,自己也会背负起帝国军队力量的未来,必定会受到广泛的关注,最重要的是,这几年帝国边境一直被敌军骚扰,而身为帝国大将军的父亲却一直没有作为,让克洛自己也感到迷惑。
法杖对于初学者来说是为了更好的使用体内的力量,高级的魔法师还留有法杖仅仅是习惯。
“话说回来”克洛问向琳璧斯“你跟过来干什么?”“放心吧,我对魔法啥的不感兴趣,只不过是陪小娜一趟而已”
“怎么了?”琳璧斯发现安仑娜的脸上露出疑惑,“没事”安仑娜收起法杖,“按照约定,如果有魔法书,我要第一个翻阅。”“当然”
克洛从一位教师那里听闻学院好像存在着某个藏宝室,而他通过买通各位教师知道了这里,他第一时间就去找对魔法造诣最深的安仑娜。安仑娜从来都只关注着魔法,只要给她合适的利益,她绝对会来帮克洛,只是附带了一个琳璧斯。
“走吧。”安仑娜领着二人朝内走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间密室,克洛发现地面有很多裂缝,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抬头发现安仑娜和琳璧斯都没有发现地面的裂缝也就没明说了。
安仑娜第一时间发现了中间的魔法书,她走了上去,抚摸着封面,上面镶嵌了一块紫色的宝石。
“只有这个吗?”她翻开封面,一页一页的翻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琳璧斯发现她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表情也从原来的兴奋变成了失望。琳璧斯蹭了过去,但被安仑娜拉着走了出去,“无聊”“怎怎怎怎么了?”“难怪这里的防御术式如此破损,放在这本无意义的书完全没有保护的必要,那本书是空的,什么也没写”。
“空的?”克洛听到后忙接过魔法书翻了几页,的确是空的,克洛也一脸失望地打算将魔法书放回了原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魔法书带走了。
葛洛丽学院学院长的办公室内,桌子旁摆放着长长的法杖,它的一端倚靠在椅子上,椅子上坐着一位双目紧闭的老人,老人白色的长胡须估计能当扫把了。
他开口,苍老的声音传出“进来吧”房门被推开,另一位年迈的男教师身着葛洛丽学院特制的教师斗篷推门而入,说道“那里出事了”“我知道”“那为何不下发通缉令?那可是法尔斯四世陛下刻意叮嘱过的啊。”“我们已经尽到职责了。”“什么?”
学院长拿出了一封信,他解开上面的封印,将信件递给洛尼亚历。“陛下没有将那物放在皇宫的宝库内,而是将它交给我们保管,一是信任我们,二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洛尼亚历翻开信件,上面写着“将此物保管好,切记不要告知任何人,即使是皇族,你们两人也要将此事带入坟墓。若有人来取此物,即使是盗取,给他便是,切记不可多问,切记切记!即使是利用此物做伤天害理,甚至杀害皇族之事也不可多问!以上。”
本·贝尔特学院长将紧闭的双眼睁开,“现在明白了吧”学院长重新接过信件,将信件毁掉。
洛尼亚历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可是有你亲自布下的封印,真的有人能破坏吗?”学院长摇摇头“不是从外面破坏的,是那本书从里往外破坏了我的封印。”洛尼亚历面露惊色,“这世上存在这种物品吗?”“此事与我等无关了,不要再讨论了。”
克洛回到房间,将魔法书翻了一遍又一遍,估计除了魔法书封面上的紫色宝石外就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克洛将魔法书合上,想了一会,还是将书贴身保管较好,之后倒头便睡。
‘无尽的黑暗,让人恐惧的力量,前所未见的生物’让克洛从噩梦中惊醒,他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与愤怒。
早晨,克洛一家在自家的餐厅用餐,克洛目视着自己魁梧的父亲“父亲,边境越来越紧张了,这件事可是关乎帝国脸面……”
他抬手示意克洛闭嘴,“餐桌上不论家事与国事”克洛的母亲轻笑着说“今个是怎么回事,克洛居然关心起了这些事”“我已经长大了!”“行了好好用餐”。
饭后,克洛的母亲亲自为自己的孩子披上了葛洛丽学院的披风,“等等”父亲叫住了克洛,“你今天就别去学院了”“嗯?”
洛母皱眉,将洛父拉到一边,轻声说“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我隐忍了数几年,还是被他们盯上了,我收到了消息,他们可能要动手了,都怪我渴望了权力,卷入了权利纷争”洛母拉起洛父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洛父,“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出了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克洛,跟我来,你和我去见个人”克洛点头,洛父从洛母手中接过一个袋子,踏出了将军府,克洛跟了上去。
洛父在一个酒店内找到了一个四人队,向他们介绍了克洛。
“克洛,你这几天先跟着他们,过几天我会来接你”洛父看向他们,将那个袋子交给他们,那是一袋钱,“好好照顾他”,然后转身向克洛交代了一些琐事。
“当然了,交给我们你放心”克洛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有些不安。
克洛目送着他父亲离开,这时的克洛并不知道,这是与他父亲的最后一面。
“他叫景英,那边那个是孙·宇健弘”有人向克洛搭话“然后那是新田,而我是这个小队的队长,叫我森就可以了,可惜我们小队没有女的,都只是些大老爷们,不知道你这个贵公子能不能受得了”众人大笑
数日后,帝都外生活的克洛收到了父亲因叛国罪被处死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