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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衰神须知

一阵不谋而合的沉默,两个人都沉浸在抄家大戏的盛大场面里,看的眼花缭乱。

不期间,从明火执仗的府门里大摇大摆晃悠出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头儿。

他不仅衣着奇特,还颠着步子,哼着小曲。就这般兴味盎然且堂堂皇皇地走出来。而府门内外许多的兵士,将领,官员,竟无一人拦阻…

又或者说,根本就没人看的见他。

但龙渊和鸣鸾是明眼的。

而那老头儿走下台阶,立到街面一瞬,也看了过来。

彼此对望,眼皮眨巴不知几番,就听龙渊道:

‘须知!’

……

老头儿惊诧,他也没想到龙渊能叫出自己名字。

不禁皱眉打问:

‘您是…’

龙渊笑着过去,道:

‘才三百年未见,就不认识了。我是十一郎龙渊啊。’

老头儿满脸的恍然大悟和不可置信,歪头用力看看,道:

‘哎呦,还真是十一郎君呢。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最后的问语很有默契的重叠在了一起。

三个人便如此,在人声鼎沸披星戴月的街面上,聊起了天,叙开了旧。

老头儿名号须知,原是天上月老宫里小官,专责整理红线团子。

龙渊幼时抓周还有个趣事,上面几个兄长抓的是印章、华服穗子、灯笼把、丹药、茱萸草、凤羽、道经、女子的流云靴、宫女裙摆、鱼骨扇。可龙渊偏是另类,人家哥哥们虽然抓的物件也是千奇百怪,可到底都是很守规矩,一人就抓一个。他却是摇摇晃晃间,把个地底下铺的针线细密的春风绣的天锦匹缎当了包袱皮,啪嗒啪嗒两拢下,虽也有不少漏掉的,但还是有很多物件被他裹进包袱里。于是,兄长们的抓个周,被他玩成了抓包周~~~

这档子事正经是那年九重天上好一阵子的谈资。

天家十一郎抓周抓了一个包袱……

在龙渊的抓周包里,有把刻着龙凤的银剪刀,很是被他当了阵子的玩具。

彼时龙渊执着银晃晃的剪刀,满天宫的晃悠,天宫花园里的花卉,宫俾们的裙袖,天后鞋子上的酥穗,天帝桌案上的书本…甚至太乙太白出门都要让小童先往前探路,若发现拿着剪刀的龙渊,两老儿便立刻转向,以免自己本就稀疏的胡须无端受累。

再后来,龙渊就开始常常跑去月老宫,因为被他发现了更适合自己剪刀的玩具,红线。

那时候,负责理线的须知跟龙渊每日阶可谓斗智斗勇…并因此,结下深厚的战斗友情。

‘须知,你不在月老宫里待着,跑下界做什么来了,还搞这样一身行头?’

被龙渊问的须知脸上好一阵凄然,他自嘲地揉揉胸口粗糙的衣料,叹口气,缓缓道出缘由。

会有此境地也纯属自作孽,这老头儿虽然工作尽职尽责,认真努力。但他有个嗜酒的不良嗜好。

他因贪杯晕晕乎乎不知何时碰翻了火烛,那天赶巧,烛火下头正有一笸箩还未解开的红线团子。

于是,嘭——红红火火一团旺。

这事儿月老本可关上门自己家打骂责罚,可偏又有巧合,王母家的紫熏上仙遣了宫婢来求两团红线刺绣她的鸳鸾绣面,这就刚好听了去。

宫婢传给紫熏,紫熏再传给王母。

这不,西华宫的处令就降了下来。

彼时刚好凡间陈地的衰神功德圆满,飞升上仙。而他手下的两个副神,倒财神和厄运神也官期到了,被指认旁的职位升为正神。

陈地一下子没了倒霉属性的正副三位神职。

须知这时候正好顶包,就被派了来做正神位——衰神。

可他下头两个副神位置一直空着,天上诸位似乎都漏了这茬儿。

没得奈何,衰神须知只好身兼多职,当爹又当儿,既是上司也是下属,真真正正做起全职,万能,衰神头一位。

絮叨完了前世,便该说说今生。

须知感叹过了下自己悲催命运后,又继续说起眼前。

上面布下令来,骆襄郡这条高门大户聚满的整条街上都要布背运,六个大宅门,既要金银流失的倒财,还得家遭厄运门庭骤变同时每家多多少少都累及些人命。

这不,衰神须知忙活一个多月,总算是成果不小。

这一条街面上的门户,有生意垮掉家破人亡的,有族内争斗妻离子散遁走异乡,有中人计算卖房子卖地的…凡此种种,到今儿这户抄家破户的,须知揉着胳膊搓着腰,说自己好歹算是在上头的期限前,完成了五户半的任务。

龙渊好奇问说,那剩下的一半是甚。

就见须知晃悠着眼神,幽幽怨怨地就瞟向了挂着白色灯笼的万府~~~

万府既然也在这条街上,自然就逃不了被衰的命运。

按照运谱他家应当先死掉男主人,然后散尽家财。可须知衰神在那府宅里发光发热,才将家中男人咒个横死,后头散财的本事还没干,就给人横插一杠,将他哄了出来。

这才有了一半之说。

而能将须知撵出来的,自然是狼妖。

‘你身为神仙,怎么会连个狼妖都打不过?’

龙渊问。

须知摇头,面上露出惭愧。

‘十一郎,我你还不知道吗。抽绳掏线打璎珞,这是不在话下。可要说到打架…哎,咱也不是一点没招架,但那狼妖实在狠厉,我这衣裳里好几个洞都是给她新挠的。’

鸣鸾歪着脑袋听瞧,被须知老头儿拽了自己本就残破的满是窟窿的衣裳往龙渊面前讨委屈的模样,逗得直咧嘴。

龙渊则是边皱眉边笑着问:

‘可运谱有明,你便是打不过,也得想办法啊。总不能做了一半,便畏难放弃吧。那岂不是违背天命。’

须知被龙渊问的,又是一阵咳咳叹息:

‘不是咱不敢,而是那狼妖厉害,竟有法子设了禁制,让咱踏不进去他家府宅。’

鸣鸾和龙渊听了,不由同时神色一凛。

两个向万府看去,具是用了观微的仙法,果见围绕万府有一圈咒文的禁制圈。

龙渊先头做了尝试。

他将一个霹雳手风甩将过去,在碰到禁制圈刹那,电光闪烁之间便归于虚无,圈子则只是稍微震动两下,颤出几道水波般的弧度,就又恢复如常。

墨眉横挑,龙渊稍带惊诧地望向鸣鸾,道:

‘似是地藏佛爷的安忍咒的气息。’

鸣鸾没说话,而是并着双指,合上眼睛,将仙法聚集探查。

片刻后,她才睁开眼,点点头。

一旁的须知静静看完他俩动作,顿时来了精神,忙不迭的道:

‘怎样,还有西方佛祖的法术。呦呦,难怪咱破不了,怪不得,怪不得。这要是完不成运谱,可怨不得咱了。’

瞧着须知目光灼灼地为自己找到借口的庆幸模样,龙渊也是暗暗在心里摇头。想说这老头儿百年前在月老宫里,跟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的痴缠,来保护月老红线时的勇毅都哪里去了。

鸣鸾却在边上轻笑,道:

‘哎,您老也不必这快就放弃。地藏佛爷的这个咒,与旁的神仙或许犯难,可遇到我们昆仑,便算不得什么。要想破它,易如反掌。’

听了这话,须知面上明显一紧。

其实,他是真的很不想再跟狼妖斗的,因为,那妖货真的很耐打,被她挠了是真的疼。

一想到鸣鸾他们若破了禁止,自己就又得进去万府,须知就感到身上肉疼的厉害。可眼皮翻转间,脑子还算灵活的他,就想到个法子。

将面色刻意调成讨好模样,须知道:

‘瞧瞧,咱都忘记了,十一郎拜在了昆仑老祖座下,那这位仙子必是九颠三娘子,老祖走哪儿夸哪儿的女仙高徒啦!嘿嘿,那本事自然没的说。不瞒三娘子,咱和十一郎是老相识,有个几斤几两他最清楚。这狼妖…咱是真的对付不了。既然,咱们仨今儿相遇,便是缘分。不知可否容得小神一个请求?’

这厢须知做小伏低,龙渊和鸣鸾不用怎么细想,也知道他求的是什么。但俩人却并不说话,而是整齐划一的睁着两双四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傻,等他自己说。

须知面皮也厚,不管人家态度如何,腆了脸自问自答道:

‘咱求的对二位来说也不难,就是降服这宅子里的狼妖。只有灭了她,我这运谱才能继续实行。还望二位不拘旁的,仗义援手。只要二位肯帮忙,以后你们有了需要,咱也一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咚咚,须知说话将胸口拍了个响。

十一闻言不先作答,反而将目光转向鸣鸾。似是在等其授意。

鸣鸾摩挲着自己的指尖,答:

‘话即已说此,就算只是看着十一的面上,咱们也没有不帮个手的道理。只不过…我有一事打听,您老在这万府那些日子,可见过她家小姐,就是名叫软儿的姑娘。不知她在这家中境遇如何?’

这句话才落地,倒引来须知一通摇头。

他面上带着怜悯,说确有这么个女儿。

须知隐在万府之所以迅速的用了几日就把个万老爷折腾归西,也是真看不过。

万软儿到底是他亲生,可这万老爷实在凉薄。后妻对待前方女儿黑了心肝,他这当爹的对孩子形同陌路。一味只知道钻营自己生意,还有宠溺狼妖后妻。见着女儿受罚被虐,不但不管,有时候为了讨好妻子,还会附和打骂。

可怜那软儿虽是个小姐身份,过得却比丫头日子还不如。

令人更觉怜惜的是,这女儿还有副动心忍性,倔强顽强的性子。

狼妖女人故意打碎瓷器,让她跪在地上一粒粒捡。扎的那孩子膝盖和手掌都血色连连的,可她愣是一声不吭,一滴泪不落,神情冷冷的照办完全。就只为了护住她娘和外公的牌位不被移走。

冬日雪冷,月季凋零只剩了刺丛。狼妖妖妇带着软儿阿娘留下的珠钗逛园子,然后当着软儿面诋损珠钗款式老旧,故意将钗丢进刺丛。然后看着软儿冲进刺丛里寻找,扎的满身伤痕……

龙渊听着须知讲述,目光却悄悄的落在鸣鸾身上,眸子里闪过心疼。

软儿的遭遇让人怜悯,可更令龙渊心中动容的,是鸣鸾此时的感受。

母亡父弃,正是这样近似的背景,才会令鸣鸾接了女魂的委托,才叫鸣鸾注目到软儿。

她虽看着天地无畏,恣意洒脱。可心底那处空洞是她坚韧外表下永远填不满的真实软弱。是她不许人触碰的禁区。

‘万软儿如今是被扣在府里不得出入的么?’

鸣鸾的问话打破龙渊思绪,将他拉回现实。

须知摇头,撇着嘴说:

‘那妖妇将她当粗使丫头来待,冬天府里用炭,本是每日有人送。她却非要这孩子天天往炭铺子,再额外担上一担银屑供给主屋,说是为了让旁人看着软儿孝心,不是爹死了就不顾后娘的。’

鸣鸾绽开一个笑容,心底也随之有了盘算。

……

翌日清晨,天色还笼罩在朦胧的寒气里,万府后门开出个缝隙,一个衣量单薄的少女担着个长长的扁担,出现在街上。

沿路转过两个巷口,眼瞧再过三条街就如往日一般,现在还空落轻松的扁担就要被塞满银屑,变得负重非常。可转变斗生。

因为天光太早,街巷里便都还安静,少有人烟。而就在巷子一条中间岔路,本要前行的少女忽地被不知打哪儿横生的一双手,拉进个冗长幽深的窄胡同里。

都来不及大叫,身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定住,动也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

少女眼中满是惊恐,她的眼前有三条人影。有高有矮,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

天光在一片死寂中亮起,朝阳懒洋洋地落下晨辉。

少女担着两筐沉甸甸的银屑,如往常般来到万府后门,推门进宅。

再一如寻常,到了主屋外,在院角的小房把炭燃起,盛进铜盆。

透过敞开的屋门,她望向主屋正室的台阶上。

再过不多时,负责侍候那房里人的婆子和丫鬟就该掀帘了。那也预示,那个恶妇以起身,同时也是自己又一个磨难的天时开头。

手掌不自觉放在胸口,那里比往常硬了些,裹夹在衣服里面有个巴掌大的镜子。

辰时胡同里那些人的话犹然在耳。

阿娘的死,恶妇的真身…

尤其鸣鸾的那句问话:

‘若给你个机会手刃仇人,你可有勇气!’

想着想着,少女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低下头,看看自己几乎没了好模样的手掌。

与其这样活着…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那边的帘子起来了,一盆带着温热的水给撇在花束下。

少女抖抖衣服,又抹了两把脸,便用火夹子架起铜盆,往出走去。

她在卧房外间打开铜炉盖子,将一粒粒热炭放进去。

里面还在梳妆的女人停下手,虽然少女没有抬头,但却能感到,那双从镜子里反射而来的,满是嘲笑的目光。

将丫头和婆子们打发出去,女人让正在关闭铜炉盖子的少女过来。

啪嗒,木梳在少女站定妆台边的一瞬,准时落地。

‘软儿啊,拾起来。’

少女矮身,可指尖还没碰到梳子,肩上就忽地被人用脚狠狠向后踹。

‘哼,就你那又脏又烂的手,也配碰我的东西。天生的贱种,和你死娘一个模样。’

女人的咒骂也如约而至。

她如今已养成习惯,戏耍玩物般先指派了活计,然后再挑各种油头辱骂。只是她并未发现,今日软儿眼睛底下隐藏着于往日不同的凛然。

镜子是何时被拿在手上的,软儿自己似乎也没了记忆。仿佛一切都是本能。是她压抑了无数次的来自心底的渴望,毁灭,毁灭她,毁灭眼前的一切…

金光射在身上,便如最滚烫的油脂落下。噼里啪啦,烤灼着的不是皮肉,而是潜伏在皮肉中的法力。

女人的全身都在颤抖,她的五官因为疼痛变得扭曲。身体的体积在痛苦中缩减,声嘶力竭的呼声从喉咙最底发出。

外头的婆子和丫鬟们闻声而入,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哇哇叫着跑了出去。

‘妖,妖怪啊——’

房里的女人已经不见,仅剩了软儿和一只趴在女主人衣服堆里的大狼。

法力尽失,显出原形。便是母狼妖此时的境况。

从衣堆里钻出来,它显得有些惘然。但很快,那双凶狠的眼睛变得通红,它意识到,自己被软儿算计了。

呼呼的低吼,狼的尖牙呲出来。

它的额头正中被挤出皱褶,那是种在寻常动物身上很难看的表情,被人理解为愤怒。

软儿仍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小镜子,面上神色肃穆紧张,却并不见恐惧。

她果然是狼妖—那个衣衫破烂的老人说的没错。

这镜子真的有用—那个长的天仙般女孩的承诺兑现了。

紧迫的时间里,软儿在脑中闪电似的闪过这些念头。

只是,她后面的想法已来不及去想,因为愤怒的大狼向她冲了过来。

屋子并不大,狼的身子却很健硕,而且动作极快。

狼爪触及自己双肩一瞬,软儿心中仍是没有半分恐惧。她也是头回发现,原来自己的胆子真的很壮。

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手速和反应的速度。

只是,在单薄的衣料被利爪刺破,肌肉才有痛感片刻,她的双手也抓在了狼爪上。身子想也没想的回转。

狼身此时还在半空,而它双爪被抓,不得不跟了少女的速度和方向,悬空而去。

嘭,嗷呜——

这会是真的灼到了皮肉。

软儿将狼的身躯摁在了自己端进屋来,填充了铜炉后,还剩下的半盆热炭里。

狼妖的身子扭动震颤,两个强有力的后蹄抓破了软儿的腿,一张血盆大口咬住了软儿的胳膊。

即便如此,软儿仍旧没有撒手,更没有放松力量。反之,她手上的劲儿更是加重。甚至那张枯瘦的脸上,此刻也满是将猎物投向地狱般的决绝。

大狼没明白,这全身没有多少肉的女儿,哪里来的这般强劲力道,仿佛吃了大力丸。

可它却忘记,是它自己令软儿四更便起,终日劳作直待半夜才能再睡。严严冬日,每天清早的一担沉重炭木,便是这小女儿家每日残酷生活的开始。又有多少个早晚,为了些支末小事,软儿会被罚跪在石子路上,双手高举的是盛满污水的盆,或塞进重物的花瓶、箱柜…

正是这些磋磨,才让她有了同龄女儿没有的力量,以及足以驱使这股力量的视死如归的勇气和决心。

……

鸣鸾三个见到外头禁制消失,便知软儿事成。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来到正屋房里,见到的是软儿全身像被抽了筋骨样,摊在地上。而铜盆热炭上躺着只大狼眼珠外秃,皮毛焦黑的尸首。

是的,这瘦的如同枯柴的小女儿,真的如鸣鸾之言,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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