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枭居然被吓到胆寒,他不敢回头。
不!
是回不了头!
那黑壮汉的气势压的他喘不过气!
孙兴觉察不对,在底下喊到“大哥,别理那鸟人,咱们走罢!”
黑汉子哈哈大笑“以为是个英雄,不想是个孬种!哈哈!”
张枭低着头,他男人的尊严不容别人欺辱,出身绿林的他最要颜面。
明知是以卵击石,但他转身挺起胸膛。
张枭眼中冒火,激动的浑身打颤,握着枣木槊的右手有些抖,他瞠目吼道,
“泰山张枭!糜竺护卫!领教阁下手段!来战!!”
拿双戟的黑汉子回道“陈留典韦!接招罢!!”
说罢典韦持双戟攻来,张枭举长槊抵挡。
双戟带去千钧之力,张枭差点没接住,几近跪下!
张枭把枣木槊使劲举起,典韦把双戟撤回,
“不错,可以接住我的五成力气!”
张枭听了直想吐血,他的双手在抖,刚才是激动的颤抖,现在是畏惧的颤抖,虎口发麻就算了,枣木槊上留下了深深的两道砍痕,实力差距太大了!
典韦不给他懊悔的时间,夹着双戟就冲向张枭,张枭一咬牙,拼了!
枣木槊最后两式!
截刀式!拦不住野蛮的典韦!
破军式!杵不动霸道的典韦!
“哐当!”
枣木槊被截成了三段。
可怕的是第一段,断的是铁槊头。
典韦的双戟连铁都能断!
恐怖的蛮力,恐怖的兵刃,恐怖的典韦!
张枭傻眼了,呆坐当中,脑袋有些发懵,看着断裂的家传兵刃,四十斤的枣木槊,就这么没有了。
典韦冲着在场的所有人吼道“还有谁?!”
一白衣少年跃上台来,长发飘飘,手里提着龙晶铁月刀,挡在张枭前头。
“张大哥稍作休息,常某来会会这黑汉子!”
常林羽把最后一口酒饮完,酒瓶扔掉,轻蔑的看着典韦。
没等张枭下台,典韦就提着双铁戟冲向常林羽,常林羽反应极快,左右躲躲,利用龙晶铁月刀的灵巧寻找间隙攻击,但典韦固若金汤,浑身上下毫无破绽。
龙晶铁月刀所到之处,必有一重戟拦下,常林羽小心的挥砍,倘若被铁戟夹住,必败无疑。
台下孙兴已扶着张枭,两人在紧张的观看,擂台前的人越聚越多。
常林羽借着酒劲走了几步险招。
行刀式,走了半圈却抹在戟边上。
撩刀式,反手几刀大铁戟纹丝不动。
常林羽疾走到典韦身后,高高跃起,举刀剁向典韦。
好典韦把两戟一旋,弹走常林羽。
不愧被叫常斑鸠,身轻如燕,借力打力,刀梢往下一抵,人似飓风一般飞闪过典韦腰身,出手毒辣,在典韦的腰间留下一道血痕。
典韦见血,几近疯狂,怒火中烧,两人本斗了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典韦这一癫狂,八十斤重的双戟用的更是迅猛,常林羽招架不住!
就在左戟打落铁月刀,右戟斩向常林羽的瞬间,
一声暴吼“停手!”
随后一把黑漆枪从台下抛了上来,拦住了典韦的杀意!
又有一只峨嵋刺接踵而至,典韦闪避退了两步。
典韦长吁一口气,差点要了这少年的性命!
声音和黑漆枪来自一黝黑的壮汉,峨嵋刺来自花魅的明玉。
壮汉上台拾起黑漆枪,明玉上去扶着常林羽。
那黝黑的壮汉身高八尺有余,豹头环眼,眼睛瞪得像铜铃,面容胡须皆为繁茂,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典韦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竟有几丝相似,哈哈大笑。
黝黑的汉子道“你个鸟人笑甚!爷爷叫张飞,字翼德,你们仨一起上吧!”
何曼、武安国走上前来,“此话当真?”
典韦却说“你个黑子太小瞧我们了,寻够帮手再战!”
张飞不以为意,常林羽站起身来,抱拳道“谢过恩人,小弟愿与你同在!”
明玉担忧的看着常林羽,娇眉冷艳,却引不来心上人的一丝犹怜。
明玉一咬玉唇,提峨嵋刺上前,“小女子愿助常大哥一臂之力!”
常林羽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此时,颜竹清拽着王海和明兰几个来寻明玉,正见到明玉要赴险,颜竹清着急,一脚把王海踢上去,
“明玉休得胡闹,这里交给王啸天!”
王海无奈抱拳。
常林羽冷哼一声,站在张飞左侧。
王海向张飞介绍了自己,张飞的蝴蝶脸冲他一笑,本是恶人相的他居然有着一丝可爱。
风起。
微凉。
张飞炯炯有神,摩拳擦掌。
常林羽风度翩翩,蓄势待发。
王海风华正茂,严阵以待。
擂台下仿佛时间静止,没有人说话,大家静静的等待这一场龙争虎斗。
翼德甩枪战典韦。
斑鸠横刀斩何曼。
啸天镰勾劈安国。
一时风起云涌,火花迸现,龙游四海,虎啸山河。
典韦双戟举张飞。
何曼舞棍打林羽。
安国抡捶斗王海。
六人打在一处,刀光戟影,锤晃枪形,棍来斧走,台下的看客们眼花缭乱,甚是精彩。
张枭、孙兴直竖大拇指,果然英雄出少年!
颜竹清只找王海,明玉只担忧常林羽。
王海和武安国已斗了三十五回合。
最终王海镰勾刀压制住武安国的大锤,利斧一出划伤了他的手腕,武安国吃痛松了手,败下。
常林羽与何曼斗了三十回合。
何曼棍法实在精妙,若不是武器招法克制,张枭不可能赢。常林羽毕竟技高一筹,龙晶铁月刀卖了个破绽,引诱何曼出长棍,随后往上一挑,用刀背抹走何曼,何曼败北。
张飞与典韦打了五十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
张飞不让他俩帮忙,又打了五十回合。
张飞和典韦气喘吁吁,眼睛放光,都以为对方是劲敌。
俩人尽全力又打了二十个回合,仍没有分出高下。
最终裁定张飞他们三局两胜,赢了。
但张飞死活不要赏钱,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赢了,别了众人,和典韦相视一笑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