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魁和他的亲信被压到马三修面前。
马三修颤抖着用右手提起赵魁旁边的男人,他曾经的兄弟,此时却是砍了他的左手,背叛惊魄的敌人!
马三修问“你到底是谁?”
那人答“赵益,他的胞弟。”
马三修哭红了双眼!
“我拿你当过命的兄弟!”
“但赵魁是我亲哥哥。”
王海提着双叉走到两人面前“我要为父亲报仇,马叔叔没意见吧!”
马三修看着大哥的尸首,咬咬牙“按绿林规矩办!”
王海瞪大了愤怒的眼睛。
张枭、孙兴悄悄的对我们说“绿林的规矩,首领要亲自清理门户。”
我把逐月弓递给糜芳,扇了扇兰花折扇,看了看糜龙,糜龙手握芦叶枪,坚毅的冲我点点头。
其实我早已对这两人有了杀心,一个背信弃义,一个卖友求荣。
王海说“那就按规矩办,我来!赵魁,亮招子!”
赵魁转着脑袋,眼珠向上翻,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狞笑道“哈哈,狗屁规矩,你们这些愚蠢的人!”
说完把胸前的两支箭斩断,举两把长剑砍向王海。
王海手拿双短斧,一招一攻,震开双剑,一斧砍在赵魁胸前,鲜血涌出,赵益提双斧要助赵魁,马三修单手拦下,愤恨的表情似厉鬼附身,“有借有还,血债血偿!”
赵益被惊了一身冷汗,心里一虚,被马三修占了先机,单斧战双斧,一龙战二虎,惊魂失魄的是赵益。
王海斧快,赵魁本就受伤气虚,双剑虽长但打不赢年轻力壮的王海,王海双斧子掷出震断双剑,飞叉急掷,一叉入腹,双叉入双臂,双叉入双腿,王海一脚将赵魁踩在足下,举着最后一把飞叉问他“还有什么好说?”
赵魁满嘴的血似怪物一般,红衣与鲜血融在一起似魔鬼的身躯,他全身不能动,但依旧骂道:“可恨张贲初这个孬种!红莲堂,有入无出!!你们,我在下面等着!”
狞笑依旧!
王海一叉叉进魔鬼的脖颈,赵魁没了声音,却依旧没有闭眼。
赵益疯了,双斧越舞越快,划伤了马三修几斧子,但疯子哪里敌得过惊魄,赵益举双斧攻来,马三修一锁眉头,一刀两断!砍了他的双手。赵益眼睛瞪的如枣一般大,还没感应到痛苦,随后一把利斧就钉在了他的脑袋上。
葬了王虎,整个惊魄就只剩下四人。
我邀他们入我糜府,王海表示救命之恩必将用命归还,当即加入。
马三修跪地,说见我有将相之荣,日后必会飞黄腾达!但他年老,残破之躯已无用处,愿守在这槐丘陵为我打探些消息,并且求我收留另外两个兄弟。
我应允,但那两人却坚持跟着马三修。
我告诉他们,从今往后,惊魄入我糜府!我在惊魄在,我亡惊魄亡!
次日清晨,我领着众人去接糜鹤,马三修送我们过了槐丘陵,并把所有财物都给了我们,指了去涿郡的路。
王海跪地磕头,拜别马三修。
马三修把镰勾刀赠予他,右手掩面泪别了王海。
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进。
王海一开始就跟在我身后,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有点沉闷。
糜芳跟上来,他两个人对脾气,聊的火热,王海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张枭、孙兴俩人也跟王海聊起了绿林,提到了黑岭窃林,王海说曾记得窃林有狄枭、孙鹏两位英雄,一槊双锤力压群盗,可惜被官府派人剿灭了,人头示众悬挂数日。
张枭、孙兴一听有人夸他们是英雄,当即掏出葫芦酒,来兄弟,尝尝这高粱酒对不对口。
很快行至桃花山,路口有几个村妇背着竹筐缓缓前进,最前头的村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竹筐里的笋子撒了一地。
我赶紧令人去扶。
张枭警觉拦住了我,悄声说道“少爷莫动,小心有诈!”
我瞧了瞧那几个村妇,挺正常的呀,服装正常,举止正常,脸蛋腮红,几个美妇人有什么可疑的?
张枭道“深山老林,二里无人,无男人陪伴,此时采笋岂不危险乎;且采笋是力气活,常用铲子的手两指必有老茧凸起,那几人细皮嫩肉哪里是干活的材料;那笋子都已无水分,笋尖干燥起皮还可食用否。”
孙兴说道“哥哥别说这没用的,明明是你眼尖看到竹筐里的兵刃了吧,峨嵋刺!此地名叫桃花山,花魅?!”
王海一听“花魅”猛抬起了头,冲我说道“少爷,我去探探路罢。”
那几个妇人在那骂“这么多个大男人也没有一个来扶一扶弱女子!”
王海单骑向前一抱拳问道“姑娘们可知道花魅?”
那几名妇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山上传来一声娇喊
“王啸天可还记得姑娘否?!”
王海一抬头,白皙的脸蛋立马臊红!
王海,字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