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看了洛妤庭一眼,然后将手中的沾满血渍的布巾放在床榻前,“李世民呀!”
“李世民,李世民是谁呀!”怎么和那个唐朝的皇帝取一个名号呀!
“我说,你没事吧!”云京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不会是烧坏了吧!
“我……痛!”话还没出口,一阵钻心的触感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忍一下,一会就好了。”云京收起药瓶,放在一边,然后又将她慢慢扶起,将放于一边的纱布小心的在她胸前绕过,腥红的液体瞬间渗透了白色的纱布,在胸前绽放出一朵妖娆的血色玫瑰。云京再次将瓶中的药粉倒在伤口的纱布上,白色的药粉瞬间被红色的液体所稀释,然后她再次将手中的纱布围了好几圈后轻轻的打了一个结将她放下。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衣服脱光了,我可不喜欢裸睡的感觉!”痛!真的好痛,痛得她几次以为自已会就这么痛死了,她以分不清是被紧咬的牙齿在出血还是被咬破的唇角,只是嘴里的血腥味依旧莹绕,越加浓烈,她应该说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才行。
“你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泥垢,那么脏的身子怎么能就这么上床呢,这些可都是上好的丝绸。”云京耸耸肩,煞有介事的看着风卷残云后的洛妤庭一眼,这女子,坚强的似乎有点过分了,这药粉下去,就算是铮铮男儿都会忍不住破口大叫,而她却……
“有没有糖果之类的东西呀!”洛妤庭惨白着小脸,溢出的话几不可闻。
“没有哟!”云京有些歉意的摸了摸耳垂,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她这小小的要求。
“晕过去之前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洛妤庭诚恳看着云京,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隐居的神医处。”她不想隐瞒,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这是什么年代,为什么你们都是这身打扮?”洛妤庭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有些发青,有些东西她真的不愿意去相信。“大业十二617年!大随的人都是这身打扮呀!”云京有些不明所以的皱眉看着洛妤庭苍白的面容,听这人的问话定是什么的异国之人,可是依她之历却又想不出是那一个国家会是这身打扮。
“你没有骗我!”那字句几近颤抖,有些支离破碎的惨不忍睹。
“你看我像会骗人的人吗?”
“像,八分的无耻,九分的无赖,十分的骗子!”最后一丝光亮被掩盖时她听见了自已的每一根神精抽搐,明明万马奔腾川流不息,却又觉得如坠冰天雪地的北极,突然一下冰封所有流动的东西。她知道,有些东西即然注定了就只能选择接受,就像努力的学着微笑,最终忘了怎么哭泣,也许不是不哭泣,而是不敢,亦或是以经忘了该怎样去另作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