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过了几日,陆鸢边从后山走出来边伸懒腰,慵懒的模样透着几分魅意。
若是平日有人在,陆鸢断断不会如此的,自然一人则自在些。
陆鸢走在梨花林中,方开始不觉,只是走了一会儿能见不少精致的梨花,连那日与二师弟斗术法无端遭难的几树梨花却是也完好。
陆鸢连连点头,二师弟却是好相与的合格师弟啊。
不过这几日修炼却多了不少长进,也得了些不解,正当想再再修炼之时,收到了师傅的传讯,说是要赶去一见,有要事相商。
陆鸢一路飞去,天夜仙人居所在九月峰,峰山唯有师傅、二师弟、三师弟、容许同她,是故无人得见她的。
陆鸢身着渐变紫衫纱衣,雍容仙贵,腰间也是坠着金流苏,缓缓垂落下来,整个个瞧着恍然明艳,娇娇艳艳的模样惹人心怜。
且于梨花树间肆意飞舞,不时花瓣飘落,如似仙子一般。
正厅
天夜仙人细细等着,眉眼间无任何不耐之意,皆是可尽的温柔。
闻脚步声已至,天夜仙人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递给了陆鸢。
陆鸢一来便看到小发发,二师弟同容许皆在此处,很是不解。
如常接过茶,轻抿了两口,才随天夜仙人说道:“可真真是好茶。”随后又道:“师傅怎的全来了,可是有何要事发生?”
天夜仙人笑道:“今日将你们师兄弟聚于此处,则有事相告,迷洛幻境将出,我天夜仙门自是名额皆有,你们几人可去了看一番?得些经历也是极好。”
陆鸢心中大惊,随后整收情绪,对天夜仙人说道:“师傅,今天夜仙门有几个名额?若我们都去的,岂非是占满了?”
“天夜仙门可占十五位,其他仙门皆是如此。”天夜仙人淡淡解释道。
“师尊,如此而言,其他仙门是否也要汇集一同?”小发发为难的提出来,而后目光不经意地看向陆鸢,目光中含带着几分同情。
温虚月淡着脸色没说话,虽瞧着如之前一般,但眉头微皱,到底不是心喜的。
而容许,则是沉着脸,一副不知想何事的模样,总归神思飘了已远。
天夜仙人一扫而过,看了个大概,只在容许身上多停留了一分,后来看向陆鸢,微微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道:“是如此,不过不必忧虑,只是传送之时一同罢了,迷洛幻境也算地阔,碰上面也非是可能。”
容许这时回过神来,眸中闪过些东西,快的让人无法看清。
陆鸢一直在想迷洛幻境之事,自然未曾察觉面前几位的心思,便是察觉了,也是不甚明了的。
“师傅,迷洛幻境传言千年一出,里中之物比沧潮森林可更是珍稀?”
天夜仙人轻轻点头,道:“是如此,迷洛幻境之物确也不错,你们几人去了历练历练也是不错,虚月快至仙者了,得些经验也是有益无坏,此次为师无法前去,你几人去罢。会有华宗主带着你们,虽迷洛幻境所进时间可定,所出时间不可定,但也不必忧虑,切记,何时何地,性命最是重要,莫贪图了小利,要加倍小心。”
“师傅可是要闭关?”陆鸢好奇的问道。
天夜仙人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看着陆鸢的一瞬有些复杂,而后不着痕迹的撇过,温柔的说道:“还有些琐事未曾处理,处理好后我便会闭关,你们准备准备,约是三日后,华宗主会带着你们。”
几人听完道了声好,便要四下散开了。
花零落同温虚月也出去了。
而陆鸢抬头便见容许,好几日未曾见到容许了,也觉着再看他他似是多了一丝愁绪?
陆鸢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未见他时只依稀想过那么几次,可是见了面却没由的心里慌乱起来,许是之前的沧潮森林太是好看,或者是容许待她却也如同从前,她心中忽的没那么厌恶容许了,或许容许真的对她心怀感激,为了报恩而非是为了私利?
忽然间心有些乱了,心中慌慌的,想个没完,挥去那些有的没的,陆鸢没再想容许了,只反手一转,手中出现一件外衣,递给了天夜仙人,柔和说道:“师傅,现下天虽是也有炎热些,念安早早送给师傅,迷洛幻境一去,不知何时可出,许也在秋日才会,念安做了件外衫予师傅,望师傅再可突破,日日心喜。”
陆鸢送上外衫给天夜仙人,外衫浅蓝,清朗温润,也是珍料做的,细细一看,可瞧着面料乃是“天之锦”,是件神物,十分珍稀,能得这一件外衫也是极好运气了。
陆鸢并非会针线活计,只是“天之锦”乃神物,奇妙之处便在于可意念想出模样来,后来陆鸢也在上面加了术法,更是显得俊逸飘然,故也算是陆鸢所做了,陆鸢颇是心虚,没好意思。
天夜仙人见后眉眼越发温和,眼中很是欣慰却还有带着几分怀念,随后笑道:“阿……念安,此行莫怕,迷洛幻境之地也并非可怖,若是实在进了险境,切记莫要慌乱,总有制胜之法,届时莫怕,信你自己心中所想。”
此话说的有些许高深莫测,陆鸢不是很明白,但大抵是师傅让自己随心而行,莫要惧怕,陆鸢郑重的点头,将话牢牢记在了心中。
“还有一事,念安,无论何事,都要用心去看,眼见有时也未必是事实。”天夜仙人说这话时不经意往容许处看了两眼,陆鸢一愣点了点头,行了礼便出去了。
待所有人皆走了,天夜仙人轻抚那件天之锦外衫,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神思远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厅之外
天色也是不大好的,有些暗了下来,太阳也是见不到的,直是被乌云遮了去。
陆鸢走上几步便被喊住,本下意识装作未曾听见,但是容许身形一晃,眨眼之间便至陆鸢前。
“公主,容许有几句话想同公主说,公主可否移驾?”容许一时情急拉住了陆鸢的手,却又顷刻放下了。
“是容许失礼,公主可否听容许一言?”容许低声道了歉,眼睛却依然认真的看着陆鸢。
陆鸢见他这副模样,没由来的便是气,这般谨慎小心的模样让人看了便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