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司被凤启月摁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脸乖宝宝的模样，只希望这新主人不要再爆发了。
“那个，您要参观参观无垠空间吗？”守司假笑，柔和地假笑，“既然您已经是我的主人了，那么这无垠空间也就是您的了。”
说完，周围的景色快速变动了起来，当稳定下来之后，二人已经到了一栋房子里。
凤启月松开摁住守司的手，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一层层阁楼，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卷，足足有九层之高，凤启月他们所站的地方，正是这阁楼的中央位置，抬头往上看去，十分壮观。
“这是无垠书阁，一共藏书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卷，”守司得到了自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交叉放于小腹上方，毕恭毕敬的模样与之前那淡淡的忧伤全然不同。
“你既然能瞬移，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带我过来，”既然有这么多书，那么她从这些书里总能寻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吧。
守司继续挂起了假笑，尴尬开口：“一时之间，忘了。”
说着，守司人已经到了第一层的书架旁，给凤启月介绍了起来：“第一层乃文史类，其中讲述了这个世界四大板块的发展历史，第二层乃种植类，民以食为天，有吃的才有繁衍，第三层乃医药类，其中记载了各种各样的药材，粗略算来应该有几千万种吧，由第四层乃灵兽类，其中有记载的灵兽大概五十万种，第五层乃矿石类，第六层为兵器类，第七层为丹药类，第八层为功法类，第九层……”
凤启月认真听着守司介绍，当他卡在第九层时，她的心中莫名乱跳了一下。
“不好意思，吾又忘了，”守司尴尬地挠了下头，随后飞上第九层，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第九层到底是关于什么类的，于是只好飞身下来，满是愧疚，“那个，主人要去别的地方参观参观吗？”
凤启月仰头看着第九层的位置，从这个排序可以看出，越到上层越是关于修炼的东西，那些于凤启月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可她心里那股失落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没有修炼资格吗？”凤启月回头看着守司，见他笑得嘴唇弯弯，顿时萌生出一股很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不好意思，您真的没有修炼资格呢。”
嗯，从守司那赤果果鄙视的语气中，她终于找到动手的理由了。
被修理了一顿的守司顶着挂彩的脸颊，带着凤启月来到了个圆球面前，这圆球晶莹剔透，倒是有点像水晶球。
“这灵球可以测试灵根的属性，主人你试着把手放在上方便可，”守司摸了摸肿起来的脸颊，收敛了些对凤启月的蔑视，笑得柔和，“若是主人有灵力，灵球就会显现出与之对应的颜色。”
灵根一般有五种，木火土金水五灵根，而与之对应的颜色则是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
不过也有一些变异的灵根，比如风灵根与雷灵根等，但是这种情况很少见，几乎百里挑一。
凤启月虽已经被所有人否定了，但只要她自己没有亲眼看见，就不会相信。
深吸一口气，她提手放在了灵球之上，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在凤启月手掌触碰到灵球的那一刻，灵球内部居然发生了变化，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一般。
守司收起脸上的微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他明明检查过凤启月，她根本就没有灵根，可这灵球的反应，分明就是有灵根的存在！
随着灵球的运动，凤启月觉得手掌上传来一股吸力，把她的手与灵球紧密结合起来。
灵球飞快的运转着，甚至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这一切的种种都不像是一个没有灵根的人所表现出来的。
凤启月心中有些窃喜，难道她是有灵根的，只是以前一直没有被发现？
就在这兴奋之余，灵球猛地停顿了下来，恢复了原样。
一切都像是未发生过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凤启月眉头跳动，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守司，等着他的解释。
守司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令人大跌眼镜的结果，一般灵球出现这种情况，都是表明有极为纯粹的灵根存在，像这种突然平静的，他生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碰见。
“怪，怪，怪！”守司再次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中，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看得凤启月心里发慌。
“你就说我到底有没有灵根，有没有修炼的能力！”凤启月想要的只是个结果而已，一句话的功夫，不需要守司在这里卖关子。
“没有，有……”
凤启月举起了拳头，对守司比划了两下。
“吾的意思是，主人没有灵根，可却能修炼！”守司见她脸上充满了危险的表情，急忙开口解释，本还想卖个关子的，哪知道，失策失策，“主人这种体质十分少见，可谓万里挑一，不，十万里挑一！”
凤启月这才放下了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自己是个宝！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体质很好？”
“并不是。”
“砰！”某灵再次受到了暴击。
凤启月紧咬牙关，若不是他还有点用处，她恨不得直接挖个坑把守司给埋起来！
“下次一口气给我说完，否则……”
守司吸了吸鼻子上的血，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点头，想不到他堂堂一神器器灵，居然活成了这狼狈的模样，耻辱，耻辱啊！
“虽然主人可以修炼，但是想要有所成就，简直难于上青天，”虽然是耻辱了些，但总比长眠要好，所有守司还是很识相地给凤启月解释，“你的身体就相当于是一根灵根，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于灵力的吸收极为迅速，换句话说，你能使用的灵力，很少。”
“再说得简单点。”
“就是你所修炼出的灵力，都会被你的身体吸收，无法激发出来。”
也就是说，她的身体是个漏斗？无论怎么修炼，灵力都会消失吗？
凤启月是这么理解的，所以还是那句话，她就是个废材。
刚才的信誓旦旦一瞬间被击毁，想不到她千锤百炼的心，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废材，废材，废材……
这些话像是标签一样，本安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是废材，永远无法无法翻身。
凤启月扭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她就这么低着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守司的话，她能修炼，可是要如何修炼，才能弥补那个漏洞？到底要如何修炼，才能有所收获？
若结局真是这样，那她又何必去修炼？自找讽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