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凤启月被不死火烧死那天,青青经过守司的安慰…或许算不上是安慰,只是守司说了释怀,但在青青看来就已经是安慰了。
得知凤启月还能再次复活的青青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内心,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了活下去的乐趣。
当然,现在也不会有多么开心罢了。
她并不是凤珏镯真正的主人,只不过是因为器灵守司的意志,所以才能带着凤珏镯移动寻人。
之前也曾经说过,凤珏镯虽然可以让凤启月暂时逃命,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你从哪里进去就从哪里出来,凤珏镯不会随便移动。
于是二人顾不得伤心难受找东西,目睹了凤家这几日发生的七七八八以后,便在一个凤家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悄悄的走了。
不过后来,他们二人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悄悄离开凤家。
彼时的青青正在发愁怎么掩饰自己的一身妖气和修为,恐怕连自己的容貌,在整个京都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幸空间的仓库里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法宝,青青的疑问就很好的解决了,
二人在凤珏镯里面已经躲了小三天了,这几天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凤家的护族大阵一直都没有关闭,不知道凤家的人怎么想的。
那天的事守司后来也和青青说了,于是青青知道了魏初原逼着凤家去刑部大牢,但是肯定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因为凤家只自己押了凤眠和凤馨韵两个人出门。
就是今天,在青青百无聊赖的看着守司翻着天地之间什么灵物可以滋养魂魄的时候,青青抬眼一看,就看见凤启月的这两个同胞兄姐被押了出去。
可以说毫不留情了,凤家的几个小厮直接将二人五花大绑的仍在门口,而后便有秩序的回来了。
青青只能听到凤馨韵的破口大骂,倒是凤眠一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凤馨韵可真是麻烦,明明就是自己自作造孽,还非要骂人,你听她连凤家的那些个张咯都麻了。”
“自己要找死,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何况就是这些人害了月月,这一切也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守司头都没抬,冷漠的说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甘心,魏初原那边到底怎么办事的,为什么只押走了凤眠和凤馨韵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真正该死的是凤家那几个长老,”青青愤怒的说。
“我们谁都知道该死的是那几个长老,可是仅凭你我二人能做什么事,去把那几个长老杀了吗,你有这个实力吗?”守司终于抬起了眼睛,平静的望着青青缓缓的说道。
“可是我们就这样看着,放着这些不管吗。”青青不服气的说道。
“自然不会。”守司缓缓摇了摇头,
“青青,你可是青龙啊,你忘了吗,莫不是一直在妖兽的地界打转,你忘了自己是神兽,而不是妖兽吗。”守司看着青青说道。
“吾的记忆已经基本恢复了,凤家必有大乱,到时候我们便找这个机会出去,我知道的滋养灵魂的灵物,有一株药十分重要。”
“传说之中长在四大陆以外的裂缝谷里,可以滋养神魂的阴槐木,这个地方没有大宗师的实力,去都别想去。”守司说到。
“想办法出去以后吾先带你去一个龙族的遗迹,你要先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大宗师的能力,不然,月月永远也回不来。”守司狠下心,终于说出了凤启月其实很难复活的话。
一瞬间二人都沉默了下来,其实青青也知道他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妖族,在她没有彻底觉醒所谓的龙族记忆之前。
其实她自己和别的妖族也没什么两样,而且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家族可以依靠,只能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
哦不对,还有一个器灵守司,守司虽然很厉害,但那也是曾经的守司,现在的守司恐怕还不如自己,
他们两个如果真的要去为凤启月报仇,去杀了凤家那些可恶的人类,恐怕先死的就是他们自己。
而且虽然青青她平日里出来修炼就是玩,但其实偶尔凤启月和守司聊天说事情的时候,她也会听一点。
她没有见过洪荒古兽,但是在她的记忆里却有洪荒古兽的存在,这种异兽有多么凶残,青青也还是知道一二的。
因此她自然也就记住了,凤家可能真的有一只洪荒古兽的存在,想必这也是守司一直不敢对凤家之人出手的原因吧,
不过二人之间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或许是二人在这里的讨论被谁听到了这不就瞌睡了送枕头了吗。
守司其实隐隐感觉到了这几天晚上的时候,凤家有些长老都会偷偷溜出去,不知道要干去做什么。
守司只是看不起人族那些弯弯绕绕的小手段,而且平时也不愿意去理会这些事情,总觉得很是浪费时间。
不过现在既然为了凤启月,守司便稍微想了一下最近的事情,后来才想明白,想来是凤家寻了皇帝的庇护。
虽然皇帝不见得想要真的保护凤家,不过显然皇帝还是在忌惮凤家,所以封尔和魏初原不能拿凤家那些长老怎么样。
不过看现在的动静的话,魏初原和封尔想必是想到了什么办法,看着凤家又一次乱了起来,守司和青青在空间里静静的等着最合适的机会,离开凤家。
魏初原那日在凤启月的房间呆坐了一个晚上以后,第二日被门口封尔的小厮点醒了,或许不是封尔的小厮,而是封尔。
他的世界不能只有凤启月,他还有父皇死去的秘密,还有父皇为他留下的所有人,这些人都以他为首,他不能辜负这些人。
大家都忍辱偷生够久了,如果他就这么一蹶不振,那么岂不是辜负了自己父皇的一番布置,他又有什么资格为人子呢。
于是在呆坐的一晚又一天以后,魏初原终于从凤启月的房间出来了,他要去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