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言弱便再也没有管过孔笙和这个叫做凤深裕的朱雀,而听言弱所言,凤深裕似乎并不是朱雀的真正身份,好像只是从凤家随便拿的一个名字。
而孔笙则对凤深裕充满了好奇,凤启月心想按照一般电视剧的套路,孔笙和凤深裕之间一定会擦出火花。
于是孔笙身边便多了一个相貌英俊的小厮,而凤深裕也从来没有掩饰过他是妖兽的身份,就这样大摇大摆每日跟着孔笙进出,孔笙似乎将他当成了保镖。
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凤深裕,而最常做的事自然还是去京都外的河边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最常画的,还是凤深裕。
孔笙不止一次的问过凤深裕的原形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凤深裕每次都微笑着岔开了话题。
孔笙倒是也不会追问,只是偶尔在画画的时候还是会问一句,对于孔笙而言画各种各样的妖兽是她的乐趣,而凤深裕又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朱雀,自然十分感兴趣。
凤启月有时候都会怀疑,孔笙是不是因为好奇凤深裕的原形才会一直将他留到现在,带在身边。
但即使是情感略有缺失的凤启月都能看得出来,孔笙对于凤深裕是真的好,而孔笙看向凤深裕的眼中也渐渐的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你看这河边都变得不安静了,这些女的都是来看你的。”孔笙一脸郁闷的对着凤深裕说道。
凤深裕本就英俊不凡,通身气派也是不俗,更重要的是,经过这许多天的发现,众人已经发现了凤深裕只是三皇子府的一个小厮,自然有许多怀春少女经常在这里附近逗留,只为了多看几眼凤深裕。
“小姐可以换个地方。”凤深裕微笑着对着孔笙说道。
而凤深裕突然露出的微笑也让四周的许多少女忍不住窃窃私语。
其实凤深裕比孔笙更加烦躁,这些所谓的世家女和大家闺秀,究竟在想些什么,经常会在孔笙不在的时候拦住他。
似乎……真的是把他当成一个玩物,好像他们肯垂怜自己是自己的荣幸一样,凤深裕在心里冷冷的想到。
“算了,长得好看也不是你的错,那你站站好,太阳还有好一会才会落山,我要画完你再回去。”孔笙无奈的叹了口气。
凤深裕便不再说什么,站在一旁任由孔笙第无数次的画他。
凤深裕其实对于孔笙这个大小姐也是充满了好奇。
他自小生在族里,一直到化形期,他没怎么接触过族里的女子,因为他是族里唯一带有朱雀血脉的族人。
他们一族其实并不是朱雀族,只是带有一丝朱雀稀薄血脉的妖兽,他们一族叫冥雀,与朱雀不同,朱雀是火的象征,而其实他们一族的火根本不能算作是火。
朱雀火能燃尽世间一切污浊之物,而冥雀火……则是冥火,是属于鬼族的火,传说冥雀是沟通地狱与人间的使者。
据族里的记载这些都是真的,可是族里已经没有出现过能够真正沟通冥界的族人了,而冥雀其实是朱雀的分支,据说具有朱雀血脉的冥雀可以摆脱不断行走在冥界和人间的命运。
冥雀就像是被下了什么诅咒一样,既没有了以前的能力,要再也没有出现过朱雀,又因为身上带着冥火,被认为是不祥之物,所以被所有妖兽放逐,在南国极寒之地苟延残喘,
而据说他出生之时便带着不同于黑色冥火的鲜亮火焰,冥雀长老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么鲜亮的色彩了,极寒之地被冰雪覆盖,四处都是白色,只有冥雀一族会带着黑色的火焰,整个极寒之地都是极其单调的样子。
凤深裕的出现给整个种族都带来了一丝希望,他们已经在极寒之地住了几万年了,终于看到了能够回到正常妖兽族地的希望。
当时的大长老便为凤深裕算了一卦,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凤深裕只知道长老对于自己有求必应。
而凤深裕也没有辜负长老们的期望,除了修炼似乎对于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因此他很快便超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族人,不到百年的时间便到了元婴大圆满。
而元婴大圆满到化形是每一个妖兽的劫难。
妖兽寿命长却修行不易,化形更是要经历天劫的洗礼,而这个天劫比之人族的心魔考验要严峻的多,只有经过考验和魂飞魄散两个选择。
凤深裕在进阶化形期的时候被所有的长老重点保护,举全族之力就为了让凤深裕能够成功。
而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凤深裕的天劫不知为何,族内最厉害的大长老,已经是宗师实力了,却还是被天劫轰到差点丢了命,其他族人就更不必说了。
而受完天劫刚刚化为人形的凤深裕正在虚弱的时候,周围的人也都被天劫打到毫无自保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出现了,将他们全部抓走了,待到凤深裕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极寒之地了,而是在一个关了许多妖兽的笼子里。
笼子一个接一个,凤深裕看到了长老们,族人们都被关在旁边的笼子里,而在凤深裕不远处的笼子里也关着一些凤深裕很难以想象的东西。
是人和妖兽的结合,被关了几天的凤深裕才明白,原来那些人和妖兽的结合,都是这个凤家拿人和妖兽做实验,妄图将人和妖兽的神通融合在一起,而那些半人半妖兽的东西,就是凤家屡次失败以后的产物。
凤深裕还了解到他们之所有能够留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们是第一次抓到冥雀族人,他们试图将冥雀一族的冥火化为己用。
而冥雀太过珍惜,他们的融合之术还不够成熟,因此才会将他们留到现在。
凤深裕觉得人族真的很奇怪,人有人的好,妖有妖的好,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讲人和妖兽融合呢,想不通的凤深裕便不再细想。
然而他们的安全也不过持续了短短的一段时间,没过几天凤深裕便又看到了护卫进来牢笼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