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原归城弄得大张旗鼓,京都城内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九王爷恢复正常了,当今圣上最是仁慈,肯定对于九王爷的恢复大感欣慰。
魏初原自然是特意这么做的,他要回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了,那些躲在暗地里的老鼠,从他回来时就等着瑟瑟发抖吧。
魏初原这么做也并非是一时之气,先帝虽然去了,但其实给魏初原也留了不少后手,只是之间时机不成熟,魏初原羽翼不丰,这些魏初原都不知道。
而现如今魏初原已然能够独当一面,从无相法师处了解了事实真相的魏初原,便打算好好调查一下,他的三哥在当年的那件事里究竟做了什么。
果然第二日早朝一过,他那三哥便迫不及待的往康王府走来,顺便狠狠的斥责了内务府,竟让堂堂的王爷府变得如此凄凉。
又在王府贬斥了好多相关官员,又从宫里拨了好些宫女太监,赏了好些珍惜之物。
魏初原躺在床上只觉得好笑,三皇兄魏褚铭是他们几个兄弟里最温柔的一个,他的母妃是德妃,德妃出身不高,只是京都城里的一个小世家。
只是性情温顺,颇得他父皇的喜爱,便一路高升,坐上了德妃的位置。
这母子二人均是一副温温柔柔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生在皇族,哪里有真正的与世无争。
当年他最得父皇喜爱,几个皇兄大都好几百岁了,却还是不喜欢他,只有常年镇守边境的大哥魏初昂和三皇兄魏褚铭一直对他很好。
魏初昂常年守在边境,几乎只有年节时分才会回来,不知皇家这一脉有什么毛病,他的哥哥们都几百岁了,妻子小妾都不少却一直没有孩子。
当时的他就是皇室最小的孩子,大皇兄的妻子也十分喜爱他,每次回来都特地给他带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而三皇兄其实是幼时的他最为亲近的皇兄。
直到父皇让他装疯卖傻,大皇兄依然喜爱他,大皇嫂更是怜悯,其他皇兄似乎觉得他没什么威胁了,反而对他态度更好了。
唯独这位三皇兄,但是当时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按父皇所说去做。
父皇死后三皇兄登基,后宫里不声不响的德妃娘娘顺理成章成了太后,其他妃子只能是太妃。
不只是他,所有的兄弟都不明白,大家还在偷偷彼此试探,甚至父皇也没有属意的人选,为何最后是三皇子顺利登位。
虽说御医解释皇帝乃是突发急症去世,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位皇帝,是杀父上位。
也因为如此,魏褚铭的名声经不起再一次的下跌了,魏初原恢复正常,他只能对他好,不能让他初出事也不能让别人挑出什么错处。
“九弟,你认得我了吗,我是你三哥啊。”魏褚铭眼泪连连的对着魏初原喊道。
魏初原心下觉得讽刺却还是配合着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说道:
“皇兄,原儿终于醒了。”
又是一番虚情假意,似乎二人都觉得有些累了,魏褚铭将宫里的大总管留了下来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隔天便下了旨意,允九王爷修养好后去刑部述职。
魏初原本不清楚刑部是个什么章程,只是隐约听说当初刑部尚书封尔是站在三皇兄一边的,也不知…
隔了几日封尔前来拜会时,魏初原便知道了,封家站的不是三皇兄,是先帝。
因为封家手里有先帝亲笔所书的信件,最重要的是封尔知道云沧这个字。
魏初原这才知道,原来刑部,甚至封家都是先帝安排在三皇兄那里的一颗棋子,而京都城内,甚至边境军中,都有先帝留下的后手。
只要魏初原潜心经营,这些便都是魏初原的得力手下。
而南国那边封尔也偶有联络,毕竟婉君小姐曾是南国最宠爱的公主,魏初原也是南国皇室之人,南国那边的太后最是宠爱婉君小姐,自然对魏初原大开方便之门。
而今日的魏初原,躺在刑部的大堂内悠闲的喝着茶,被一旁的官员看到只是微微叹息,皇帝的人怎么会让曾经最有力的竞争者再次掌权呢。
而刑部尚书的心腹,则对此视而不见,因为他们知道,刑部实际上的掌权者已经换成了魏初原。
凤家无疑是京都许多世家内最为心惊胆战的一家,尤其是凤深裕和他的二姨娘,当然还有凤馨韵和凤眠。
当初他们欺魏初原是个傻子王爷,换了新娘不说,还不顾魏初原的面子在三朝回门之日将魏初原的王妃打了。
凤馨韵心里暗暗咒骂,谁知道魏初原的痴傻还能好。
所幸凤启月出城寻魏初原已经半年未归,说不定早就死在了外面。
而整个凤家也只有凤擎天一人稳如泰山。
凤擎天此刻正在七珍阁和他的老友古间饮茶,古间娶的正是封尔的嫡次女封欣茹,不过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封欣茹也好和古间一直以为封家是现在皇帝的心腹。
而凤家似乎也未皇帝登基出了大力,却不知为何皇帝似乎隐隐有些忌惮,虽然对凤家很是优待,但实际上凤家的子侄没一个身居要位的。
这些当然只有凤擎天知道,古间也知道,皇帝忌惮的就是他身后不知名巨兽的存在。
当年他的帝位是靠着凤擎天和凤擎天身后的巨兽,杀死先帝魏澜庆,重伤无相法师才夺来的,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敢动凤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害怕大宗师无相法师前来复仇。
“没想到魏初原竟然恢复了。”古间叹了口气说道。
“古兄真的觉得他是恢复吗。”凤擎天似笑非笑的说道。
“难不成?”
凤擎天摇了摇头,
“我也只是猜测,痴傻之人虽然可以恢复,但是皇家是什么地方,痴傻的不一定是真的痴傻,不傻的也不一定真的不傻。”
古间摸了摸茶杯上的纹理,
“这些世家开始重新站队了,当今圣上唯有一子不过刚刚出生,但魏初原也不过二十来岁,年轻有为,怕是会和皇帝这个儿子有得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