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玄说完,就背着包袱和护卫一起驾马走了。
魏初原看着凤启月的模样,安慰道,“你放心,宁书玄好歹是宁王府的世子,你不用担心的,更何况还有护卫呢。”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仍然忍不住担心他……”凤启月看着宁书玄的背影说道。
魏初原不再说话了,只能静静搂着凤启月。
宁书玄跟护卫昼夜不停跑了两天,就到了京城。
“王爷,是世子回来了。”管家一路小跑来到大厅,禀报宁王。
宁王在书房里练字,听到管家的话,连忙丢下笔出了门。
大老远就看见自己的儿子风尘仆仆的模样,“书玄,你不是说要在那上郡呆到过年才回来吗?”
宁书玄赶紧下了马,看见是宁王亲自出门来接他,心里很是感动,“爹爹,我回来还有急事跟你说。”
管家连忙牵着马去马厩了,父子两个人就进了书房。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宁王眉头皱了皱,不悦道。
宁书玄哪里顾得上宁王的表情,连忙从包袱里拿出一堆药品来,放在桌上。
“爹爹,我去上郡就是为了找凤启月给你看病的,可是自己在上郡就病倒了,结果这凤启月给儿子开了药,吃了就好了。比御医还管用,所以就回来了。”
宁书玄连忙解释道,生怕自己的爹爹不相信。
“哦?有这么神奇吗?”宁王这大半辈子都在打仗,如果真有这种药,那大周的将士也不用每年死伤那么多人了。
宁书玄就猜到爹爹不相信,连忙说道,“您不相信御医,可是儿子会骗您吗?”
宁王又看了一眼这桌上的药品,他从来没有见过。
这药品上负附带了说明书,自然,这说明书是魏初原誊写的。
对于一些比较轻的病症,这些药完全就是救星。
宁王让人府中带了一些病的人试试这药,按照上面的服用方法吃了一疗程。
果然,病好了。
这下宁王坐不住了,连忙带着儿子跟药进宫面见皇帝了。
“皇上,宁王跟世子求见。”皇帝身边的一个老公公尖着嗓子说道。
皇帝此时还在看奏折,“哦?可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啊?”
最近太子跟宁王走的很近,这是京城人尽皆知的秘密。
皇帝最讨厌大臣们结党营私,所以对宁王也有一分顾忌。
“回皇上,宁王没说,不过看脸色,倒是蛮着急的。”李公公低着头,如实回答道。
皇上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不看也罢,都是一些弹劾太子的奏折,不用多想,肯定是二皇子的门客。
“那就宣吧。”皇帝喝了一口茶。
在宫门口等候已久的宁王跟宁书玄,早就冻得发抖了,可是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们还是明白的。
李公公终于来了,“皇上有旨,宣宁王跟世子觐见。”
宁王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整理了衣衫进去。
“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宁王携着世子跪在地上,声音却铿锵有力。
皇帝看了一眼,才问道,“怎么了宁王?这会可不是早朝的时间啊。”
“回皇上,臣等不了,所以特意来进宫见皇上。”宁王解释道。
皇帝起身朝炉子旁边靠近,这天实在太冷了,“平身吧,什么事这么急?”
宁王得了令才起身,恭敬道,“回皇上,臣的儿子宁书玄去了一趟上郡,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叫凤启月的人,是一个开医馆的,卖的药很有效果,所以就回来告诉老臣,老臣不敢多耽搁,就来觐见皇上了。”
“什么神丹妙药?还很有效果?”皇帝拧紧了眉头,这宁王是不是老糊涂了。
宁王连忙将凤启月给的药拿出来,交给李公公。
李公公看着稀奇,不敢多耽搁,连忙呈给皇上。
皇上拿着药看了看,这的确不像平时见过的药,又看了一眼附带的说明书,这才明白这药是有什么药效的。
“你说这是凤启月卖的药?”皇帝一头雾水。
宁王连忙说道,“是,皇上,微臣已经找人试过了,这药确实比普通的药更有疗效,如果能用在大周的将士身上,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者死了。”
皇上听到这里才明白宁王的用意,可他仍然有些不放心,“你说你已经找人试过了?”
“是的,皇上。”宁王如实回答道。
不过皇帝也不是傻子,想了想,才开口问道,“这凤启月是什么人?”
宁书玄连忙回答,“回皇上,这凤启月是夏竹村人,现在在上郡开了一家医馆。在她家喜欢看病的人不计其数,这凤启月还每七天就开一次义诊,给看不起病的普通老百姓看诊,分文不取。”
“哦?看来这凤启月还挺有心的。”皇上听了以后就勾起了对凤启月的好奇。
“怎么朕听着像个女人的名字?”
宁书玄这才回道,“回皇上,这凤启月的确是个妇人,可是她的医术,在上郡还是很有名的。还有就是,凤启月已经嫁人了,还有一个儿子叫魏小飞,已经上私塾了。”
皇帝这才坐下来,“原来是一个妇道人家,这可靠吗?”
“皇上,如果您不信,可以去调查,臣所言非虚。”宁书玄对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皇帝将手里的药放下,慢悠悠道,“那宁王是怎么想的?”
“回皇上,如果我们能从凤启月那里购买药品,那么,军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亡了。”宁王是个直肠子的人,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皇帝想了想,如今军队的伤亡的确是很严重,如果这一次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也算大周的一件幸事。
“既然如此,那就让凤启月尽快供给药品给军队,从国库里拿出银两给凤启月。”皇帝终于下了决定。
宁书玄很开心,不过他一想到凤启月只是一个白身,就说道,“皇上,这凤启月只是一介白身,如果这么明目张胆就宣扬出去,恐怕走的人会不怀好意……”
“你说的对,那你有什么想法?”皇帝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宁书玄这才回道,“这凤启月的丈夫听说明年要参加春闺,皇上何不等那时候再看看?”
皇帝觉得言之有理,就将这事搁浅了下了。
宁王跟宁书玄在书房里呆了很久,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