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沉吟片刻,看着叶允寒说:“你以后不许去见清水!”说完就自己走了,完全忘了叶允寒其实是要给她带路的。
叶允寒无奈地扶额,这王妃和王爷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扭扭捏捏的。直接说出心里的话有那么难么?还害得他不能见清水!好气!
白若雪自己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她已经在这个园子里走了好几次了,明明也没有多大,怎么一直找不到出口?白若雪走累了,她如今不是一个人,在离开之前,顾昀给了她一瓶药,说是累的时候,可以含在嘴里,可以去去疲惫。
想到这里,白若雪立刻从怀里掏出了这瓶药,倒出了顾昀说的量,含在嘴里。这药果然是有奇效的,她才含在嘴里半刻,身子的那种无力感已经消失了。白若雪坐在园子里的小石凳上,等含在嘴里的药都含化了,再找找出路。
就在白若雪小憩的时候,飞过一只乳白色的信鸽,落在了她的面前。白若雪睁开双眼,和那只通体白色红眼的信鸽大眼瞪着小眼,半晌之后,那白鸽扑腾这翅膀,飞到了白若雪的手里。
“……”白若雪看着自己怀里的白鸽,这一看却看出了端倪,这只白鸽是那日的那只,白若雪当日取下白鸽脚上的小竹管时,发现那只白鸽的爪子上有一个小红点,这只也有。白若雪想着心腾生一种不安的感觉。
那封信是从青阳城送出去的么?果然是这样,又是谁送的,叶修晨?不对,他看到自己的时候,很是意外,所以不是他。叶允寒?也不对,因为叶允寒是在城门入口看到自己的,当时他很激动,所以不可能是他!
白若雪抱着那只小白鸽,从它的脚下取下了那小竹管,看着小白鸽,喃喃自语道:“你说你到底是好是坏?谁是你主人?”那小鸽子确实很有灵性,听了她的话,居然咕咕咕地叫了起来,白若雪把它放飞。
看着白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后,白若雪这才打开了那小竹管,里面依旧是有一张小小的纸片,白若雪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青阳城不可久留,劝睿早日与军对战,才能坐收渔翁之利。短短的几行字,却让白若雪紧张起来,如今这局面,要是这个人是叶楚风的人,那青阳就不安全了。
白若雪在心里过了一遍,黑铁军是叶修晨选出来的精锐,按理说他们是不可能叛主的,而叶允寒就更不可能了,那会是谁?白若雪的脑子里闪过那人的面庞,美丽的面庞上覆盖了冰冷与狡黠。
是林姝媛!白若雪猛然地站起来,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现下得快些找到叶允寒,问清楚他们是怎么遇上林姝媛才行,她站起来又在园子里走了走,很快就找到了出路。
白若雪本不想去前厅去打扰叶修晨,但心里一旦种下了疑惑的种子,她心里越来越不安,能在叶楚风灭门的时刻,把林姝媛救出去,还能藏了那么多年的能力,也修晨都未必能做到。所以林姝媛身后一定有一个人,是这个人救了她,又在这个时候把林姝媛送到了叶修晨的面前。
“姝媛,如今我们困守与青阳城内,再过几日,就会断了粮食,你可有什么看法?”叶修晨烦闷了很久,现在才缓过来,想到自己还没有解决问题,眼下叶允寒也不在,所以他只好问林姝媛。
“修晨哥哥,如今我们就如同困兽一般,周旋已经不管用了,不如带着黑铁军突破困局,走出青阳!”林姝媛看着沙盘上的地势,若有所思。
叶修晨微微点头,他也是比较倾向于这种想法的,与其等死,不如带着黑铁军冲出去,还能有一线希望,只要把叶楚风的五万精兵退击到两百里外,青阳也就活了过去来了。
叶修晨正专心地看着沙盘,完全没有看到站在门外的白若雪,但林姝媛却无意看到了白若雪,她嘴角微微上扬,软软地倒在了叶修晨的怀里,叶修晨条件反射地揽过她的细腰,两人这时贴的很紧,叶修晨站稳后立刻把她放开。
“姝媛,倘若你累了,就回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叶修晨以为林姝媛只是累了,于是劝这她。
林姝媛欣赏这白若雪脸上的表情,娇嗔着说:“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修晨哥哥,你会不会不要我啊!我可是只有你一个了。”
叶修晨看她又问这最种问题,无奈地叹气说:“不会的,日后你都可以依仗着我。”依仗着我嫁个好人家,我在他们就不敢欺负你。叶修晨在心里默默补充。
林姝媛看着站在门外的白若雪,叶修晨此刻正在看着林姝媛,正好背对着白若雪,白若雪就站在那里,脸色也变得煞白,就在叶修晨转身的前一刻,她转身走了。
“修晨哥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腿有些软了。”林姝媛满怀期待地看着叶修晨,叶修晨摇了摇头说:“我这里还有事情,你先等一会儿,我去知会下人,让他们扶你回去。”林姝媛听了他的话,笑容僵硬在脸上,随即摆出一副很乖巧的模样说:“是因为王妃吗?”
“你啊,别想这些了,青阳城内还有不少的事情要我去处理,这会儿我得去巡营了,你要是太累了,就先在这将就一会儿。”叶修晨说完就直接离开了那房间。
林姝媛看着他远走,甩手就把摆着的茶碗和茶壶都给打碎了。
白若雪心里七上八下,想了乱七八糟一堆事情,谁能想到那曾经的才女林姝媛不过只是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的人。眼下局势乱成了一团,叶楚风铁了心要叶修晨死,而林姝媛却恰好出现了,如果她真的是叶楚风的人,那叶修晨不久危险了!
白若雪自嘲地摇了摇头,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刚刚叶修晨的话是什么意思?依仗着叶修晨?他有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妻啊?明明她才是叶修晨的妻子,但一想到和自己拜堂的其实是一只鸡的时候,她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