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晃又是半天过去了,以邵也的计算那剩余的几个马贼应当早就已经死于最后他转换金属性阵法的剑芒之下了,但由之前邵也说了那番话,他还必须得回去给马贼们超度,这也是成了因果了断的一个必要的环节。
然而当邵也晃晃悠悠的来到那阵法附近时,却发现发生了意外状况。
那原本杀机四溢的金属性阵法被破开了个大窟窿,虽然说里面的剑芒还在肆虐,但这样残破的阵法却是困不住人的,里面的马贼很容易就能逃出来。
由于邵也担心那跑出来的马贼们正躲藏在附近准备突袭他,使得他最后只得猫着身子龟速前进。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就这么挪动了好一段时间邵也才终于来到了那阵法之外,而后邵也又花费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才确定这附近没有任何人埋伏,至于那阵法之内的情景基本可以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原本还勉强苟活着的那些个马贼几乎全被屠杀后做成了一圈人形肉墙,用来护住了一小块区域。
不用多说这必然就是那入魔的莫然做的。
而在邵也意料之外的则是那莫然不见了,再联系那被破的阵法,这莫然肯定是早已经跑出去了。
除去那莫然外,邵也在吟诵往生经及清点马贼尸身的时候,发现居然还少了一人,而通过邵也勉勉强强的辨别确认,少的那位正是这马贼北团团长高峰。
如此说来的话那岂不是这马贼北团最重要的两个人都逃离了嘛,邵也这番报仇了因果至此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想到此处邵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着实有些尴尬啊,他堂堂修行了百世的巨擘,居然在这犄角旮旯的山沟沟里翻船了。
不过邵也毕竟百世为人,这点意外状况还是可以接受的,仅片刻后就收拾好了心情,径直前往那阵法破碎处仔细探查一番,好确认一下这是因何被破的。
然而当邵也刚走近那破碎之处没几步,就不禁苦笑起来。瞧那粗糙劣质的阵法破碎之处哪还需要再仔细研究,这实在是太明显了,完完全全的以力破巧,只是以绝对的力量硬生生的砸破了阵法而已。
“这黄山之上除了黄山寺之外还有其他修士?”邵也疑惑,“我这一世虽还未开始正式修行,这布置的阵法也都是就地取材已天然环境为基础,但想要以蛮力破阵那至少也得是元婴期的修士了。唔……抑或是天生神力的金丹期修士,但这种人应该都早早的被一些宗派收入门中认真教导了,不该出现在这黄山之上了。”
“罢了罢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不管是谁出面把人救走了,我都是得去会一会他,不然这血脉因果一直缠在身上影响了这一世的修行速度,那可是会出大事故的。”邵也最后还是在那阵法破碎处摸索了一番,“好在那莫然与高峰已经在我这阵法之中困了数天了,他们体内多多少少都吸取了些许阵法的气息,要找到他们应当不难。”
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着,邵也就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真是大意了,从没想过我这般修为就要用上追踪之术了,这银锭之上也就没刻画此般阵法,好在把这几个阵法改上几笔并联起来也能凑合追踪一下,只是在我还未重新刻画准备好之前,这几类阵法是用不了了。”
“事有轻重缓急,这破阵之人虽看似丝毫不通阵法,但他若是六感敏锐说不定能发现高峰莫然体内的异常气息,到时候等他消除了再要想追踪那可就难了。”说话间邵也做出了个小孩子行为,硬生生的用牙咬下拇指之上多余的指甲,而几口下来后那被啃的指甲上就出现了个指甲尖尖。
邵也就用这指甲尖修改起了原本就刻画在银锭上的阵图。
真的只是两三划后,那银锭在邵也的催动下吸取了一缕阵法残**的气息,而后似乎在那银锭上显现出了个箭头。
这箭头果然就是高峰莫然所在的方向,邵也只瞧了一眼就二话不说追了过去。
……
……
“师兄,我们这……”文丑话还未说出,就被秦霜拦下。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床上则刚好传来一阵呻吟,那床上一人不禁悠悠转醒。
还不等那人意识清醒,他身侧又响起了另一人的呻吟。
这几乎不分前后同时转醒的两人,恰恰好就是邵也此时正在追踪的高峰莫然二人。
如此说来这破阵之人的姓名也就呼之欲出了,不是秦霜文丑那还能有谁。
“首领!是你救了我吗?”高峰到底实力还是略高一筹,不仅先莫然一步醒来,而且也是他率先清醒。
“大……大哥!”当莫然清醒后看清了当场的局面,瞬间就从嘴里吐出这么个词。
原来这马贼团伙里他所认可的大哥就是秦霜啊,而且这在他心里似乎还颇为憧憬,想当初他被人喊上一声大哥还发怒呵斥了那小弟呢。
不过或许也正是由于莫然他心里念叨着这大哥大,所以在北团的时候他反而与那高峰不太对付,一副要上位取而代之的样子吧。
“我与文丑前些天出门办事,回来的时候经过了你们那北团驻地,顺道就把你们带出来了。你们那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那般凶险的禁制困住?”秦霜有些疑惑,明明黄山寺正与青澜派之流大战呢,哪里来的修士布置的禁制,难道对方和他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过由“禁制”二字看来这秦霜当真是不通阵法。
虽说阵法禁制可算是同宗同源,但阵法却要比禁制更强上几分,且这阵法精通之辈只需三两指点便可以平凡之物布阵,而禁制则必须由修士灵力为引。
当然也由于了解这阵法精妙之人实在太少,使得这修炼界大半修士都将阵法与禁制混为一谈了。
高峰莫然听了秦霜这一问,不禁相视一眼,随后便有了决定。
即使这事实说出来或许会毁了他们在秦霜心中的印象,但孰轻孰重他们心里还是有杆子称,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不过他们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这邵也是何许人也,只能用一个少年少侠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