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飞等人谈论着邵也消息,而忘记说明王嫣多了个亲弟弟王彦的时候,邵也骑着枣红骏马出现在了黄山地界。
“小马儿乖乖,虽然我们走走停停,但连续赶了几天路后还是有些劳累的。”邵也抬头远眺了一下不远处的那座山峰,“看山跑死马啊,看样子今天还是进不了山,先找个地方休息一夜吧。”
自言自语间邵也一扬马鞭,那枣红骏马自然也就加快了几步。
没过去多长时间,两三间茅草屋出现在了邵也眼中,而实际上最早映入邵也眼帘的还是那竖在门口的大旗子,大旗子上还写着个颜色醒目的“酒”字。
“运气不错,这靠近深山老林子了还有个酒家,能住宿一宿不必席地而眠了。”听这声音邵也似乎很是欢快,但若有人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那可是说不出的狡诈。
“小二小二,给我上两个好菜,一壶好茶。有野味最好。”马儿还未停稳,邵也就纵身跃了下来,找了张桌子就坐下了。
“哟,稀客稀客啊。”邵也刚吩咐下去,那一间茅草屋中就走出了一个中年妇人,不过看她和善的面容倒似乎是个颇为热情之人。
“客官可是要好茶好菜?”待的那中年妇人走近邵也所坐的桌子,很自然的就伸出两根手指搓了一番,不为别的就是在说银两的事。
邵也毫不在意,直接就从怀中掏出了锭整银,一甩手就抛给了那妇人。
那妇人挥舞着双手还不容易才接住了银锭,只瞧了一眼就乐开了花:“客官请稍等片刻,老妇这就去备菜。”
而后那妇人便往茅草屋方向走了回去,但当她还未走回茅屋的时候却又转过头来:“客官,咱们这可是个酒家,新酿的果子酒那可是一绝,可要来一壶?”
“大娘,酒就不必了,小子今年才刚过八岁,可还未到能饮酒的年纪。小子在此谢过大娘的好意了。”邵也露出一副憨相,呵呵着就回了一句。
那妇人闻言也不再说话,反身就钻回了茅草屋内。
邵也见状也不再多说,静静的就坐在了桌上,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又有点像是在掐算着时间。
不一会儿,那茅草屋中烟囱中就飘出了阵阵炊烟,而一个粗犷的汉子一手提着个茶壶一手拎着一堆草料就出现了。
“客官,这是你要的茶水。”那粗犷汉子走到邵也跟前,一把将茶壶递了过去,而当他看到邵也拿把法剑的时候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丝,“我家婆娘看客官是骑马而来的,特喊我备了点草料过来,可要给那骏马喂食?”
“那就谢过这位大叔了,把草料放在一边就行,一会我去喂它便是。”邵也也并非是真的在发呆,一听得声音马上就回应了。
那粗犷汉子一听邵也这吩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邵也已经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而且自始至终都有一只手在那把宝剑上摸索着。
似乎是无可奈何,那粗犷汉子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找个了地方放下了草料就匆匆钻回了茅草屋。
这一切都被邵也看在了眼中:原本我还以为这酒家是马贼团伙在山外布置的监视联络点呢,如今看来也只是马贼团伙中的几个外围人物。不过也有可能是由于我独自前来且年纪幼小,让他们觉得我不是个威胁,准备独吞了我身上的财宝。那粗犷汉子看起来功夫也是不行,看着我手中的法剑就放弃了动手,连草料中准备的兵器都不敢当着我的面拿回去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们应该是会选择下药了,我已经明说不需上酒了,那下药的果子酒应当是不会拿出来了,这烧水时间也是恰恰好,水中应当也是无药,这般说来那药必定是下在了菜中,只希望不是味重的烈药,浪费了这好菜我还得自找野味吃食去。
而当邵也在喝茶思索的时候,茅草屋内的妇人和汉子也轻声商议了起来。
“怎么?没动手?”妇人轻声道。
“动不了手,你刚才出去的时候应该见到过他手中的那把剑吧,那宝剑剑光凌冽,丝毫不比我们队长的宝刀差,甚至还要略胜一筹。拥有这种宝剑的家伙不是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就是某些练武宗门的天才弟子,就算那小子再年轻,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怕也留不下他啊。”粗犷汉子摇了摇头。
“那岂不是说……”妇人眼睛突然一亮。
“哈哈哈不错,这小子身上必然带了不少值钱东西,我们做了他那必定是大赚一笔。就是得把一切都处理干净,还不能往山里丢,要是被巡山的队长发现了那可饶不了我们。”粗犷汉子说到此处很是兴奋。
“扔山里喂狼怕是吃不干净,那索性我们就把他给剁了,做成吃食贩卖出去……”那妇人真是白长了一副和善面孔,心里真是恶毒的不能再恶毒了。
“不着急考虑如何处理尸体,先想想有什么办法放倒那小子。”粗犷汉子打断了妇人的话语,表明了最重要且最关键的第一步,“下了蒙汗药的果酒那小子已经拒绝过了,而方才上茶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一出,那如今看来就只能下在菜里了。”
“这菜中下药可以是可以,但寨子中分给我们的蒙汗药味太重,只有果酒那番重味才压的住,下菜里怕是总有一股异味。”
待的妇人那话说完,汉子和妇人皆是皱起了眉头,然而只过了一瞬,他们兴奋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开口:“加麻加辣,把菜口味调重,压住蒙汗药的气味!”
“那小子不不是要了两个好菜吗,一份麻辣一份正常,在麻辣的那份里下药,这样也不至于这好菜都浪费了,关键时刻要是发生意外还能诈他一诈。”粗犷汉子又补充了几句,使得计划更加完美了一些。
妇人听此一个乐呵,返身就取出了一串辣子花椒,并配着一大包的白色药粉,一个甩手都丢进了正在烧菜的一个锅中。
汉子妇人见状均忍不住阴阴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