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瞩客,歌窈窕之诗,颂明月之章。”
看着眼前的景色,江错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想起了这句诗,莫名其妙叹口气,将烧饼弄到手里团团团。
还真别说,经过三宝的调教之后,烧饼的手感越来越好了。
“喂,你怎么还不走啊!”
斜靠在弱雪身上,江错思考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她到底是继续坚定不移的盘烧饼,还是移情别恋摸弱雪?
还是……摸弱雪吧,毕竟江湖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缘再见。
嘿嘿嘿,好理由!
烧饼:你个见异思迁的贱人。
“你不也一样。”
男人声音沙哑,伪装式沙哑,用人话来说就是:
劳资最神秘,神秘神秘神秘蜜,不想让你这个佩奇知晓我是谁的啦~
“我是不知道方向。”
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江错笑的鸡贼。
“哎,你一会儿准备去哪儿啊?要是没地方住的话,我家?”
她家……
男人愣了下,
“哼,不知羞耻。”
“哇,你这人怎么酱儿?”
江错来了兴致
“人家不是看你也没地方去可怜的紧嘛~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咱们可是同甘共苦同床共枕过的人。”
同甘共苦同床共枕过的人……
男子汗颜,张嘴欲言,江错又道:
“喂,你那个毒药是什么东西,还有没有,再给我一份呗~”
……我,,,,
“呵,你这是吃上瘾了?”
半天憋出来的话,江错笑看男人的脸由白到,
昂,不不不,是江错笑着想象男人的脸由白到粉再到红。
有面具,看不到脸,烦人!
当然,身体里的余毒,白琏早就给她一股脑的弄没了~
所以说啊,还是认识个会医术的人好。
啧啧啧,只是……只是白瑶那个小婊,
呸,
是白瑶那个小姑娘,绝对绝对有问题!
所以那个云片糕还能不能吃?
所以她说的话还能不能信?
三宝那个心想事成的小丸子应该可以管点事吧?
就是不知道是啥口味。
草莓?
橘子?
巧克力?
“喂,你想我啦?”
贱贱的从草丛中伸出大脑袋,三宝拍拍身上的草叶。
“啥⊙?⊙?”
突如其来的惊吓,江错一懵,
“你怎么出来的,你们不是?不不不,不对!”
整理一下思路,江错看着三宝,好像知晓了什么秘密,又似乎是,……
不用似乎了,反正这几天的经历,已经给她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嗯哼?”
贱贱的疑问句,三宝点着脑袋,
倒背着小手,
一哒哒,
二哒哒,
三哒哒,
在男子身旁转悠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额,你看上他了?”
忍不住打断,江错抬头看天色……
嗯,在磨磨叽叽下去,她估计又要抹黑前行了……
说实话,她讨厌天黑。
“不错不错,好苗子。”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赞叹,江错往后躲了躲。
趁着三宝圈住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悄咪咪溜出去,似乎是个很好很好的主意……
至于带那人回家~
切~
她脑子残了才要和这种人染上关系~
以后,,,昂,再再再不要出来了,就抱着眠玖白茶,挺好挺好~
不是那句话么?
白茶抚青柳,眠玖入乡来……
对对对,到时候她再隐姓埋名,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啥的,
也能偶尔回忆一下……
嗯,她能回忆些啥玩意呢儿?
回忆,庄园里的白斩鸡?
或者,三宝小精灵的药丸子?
“喂,你跑这么快干啥!”
江错:……是不是一想三宝这个名字你就要冒出来那么一下?
我都要跑没了你还呼唤我!这是觉得我还需要跑来跑去再减减么?
当当当回来再回去?
哼,我就不动~
不动不动不动!
而且我还做好了转身跑的准备!
“喂,算了算了,本来还想给你个东西的……”
三宝嘟嘟囔囔
“那啥,过几天你饿急了受不了咬你身边那几个货就行啊!撑过去那几天正常进食就好了。”
昂……
江错脑子暂停思考一秒钟,烧饼白茶似乎也瞬时间蒙了会儿~
啥,咬咬咬……
咬……
…………————~~————…………
“师姐,你没事吧?”
潺然药园,一个极小的小室,有些昏暗,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她的腿……
“没事,江姑娘她们都安顿好了吧?”
“师姐放心,已经安顿好了,”
隔着门,白瑶声音有点不清晰。
“江小姐还让我给师姐带个安。”
“好,你记得照顾好她们。”
白琏微微顿了会儿。
“若是江姑娘他们要离开,记得要等江姑娘药劲过去,还有,要给她们喂下彼岸水。”
“是。”
“哦,对了,我给你的那小壶东西一定一定要收好,江姑娘若是出了问题,立刻给她服下。”
白琏语气有些急,还带了几分抑不住的虚弱。
“我知道”
门外,白瑶咬咬嘴唇,
“那师姐,您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
呵呵,白琏叹口气
“瑶儿,她是我的病人啊。”
多年前,那人握着她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
“行医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