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注视着临清那双清澈的双眸,嘴里正要吐出去的词汇突然哽咽下去,整个人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临清偏了偏头,看着电视里面正放着的电视剧,然后又转过头看着江阮,声音里都带着欢快的笑意:“软软,最精彩的部分你已经错过了咯!有没有觉得很可惜呐!?”
江阮没听清楚临清的话,正为临清的偏头不爽呢!又似乎反映了过来,额头闪过几丝黑线,没控制住的爆了一句粗口:“临清,你个智障玩意儿,就知道打扰我,卧槽你大爷!”
说完,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临清愣住,有点不可置信,但又在瞬间,脸上又有了笑意。
而江阮也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岔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手指抠着裙子的侧边。
临清总觉得这条裙子会被江阮抠坏,所以出声打断了江阮的自责。
“我可以了,出门吧?”
“好。”
似乎两人都默认的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十分开心的相伴离开家。
临清被江阮带着东走西串,就是不清楚两人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于是,便开口问江阮:“软软,你不会把我带丢吧?”语气里都带着不确定。
“不会。”江阮一口回答,对自己的路线表示非常肯定。
一定是这么走的!我怎么可能走错。
终于,在江阮的东走西拐当中,临清的不确定越来越强烈。
“软软,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呀?”
“不能说,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江阮就是不说目的地是哪里,临清只能干着急。
然后一把抱住江阮,抵在墙边,嘴唇靠近江阮的左耳处,湿润的话语仿佛能传进江阮的心底。
左耳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刺激,只好缴械投降。
“我说,我说,你放我下来。”
在江阮说完之后,临清就把江阮放了下来,却还是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听着江阮继续说。
“目的地当然是……电影院,西餐厅,还有游乐园啦,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临清听到,无法用语言描绘自己内心的感受,只能说江阮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选的这几个地方都是人群较多,且人际关系都比较复杂的地方。
临清无奈的扶了扶额。
然后还能怎么办,江阮的心意让他很是受用,只好舍命陪君子咯。
只是他们的方向好像……从一开始……就走反了。
临清看着身前带路的江阮,然后右手一把把江阮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牵住,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软软,我们的方向错了,应该是这么走。”临清边走边给江阮走路。
“不是有你吗?”
“我总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啊?”
“意思就是你要离开我咯?”
“我总觉得你可能忘了你只是暂住我家几天,过几天你就要搬家咯?”
“没有搬家的可能了。”这话江阮说的十分小声,导致临清有些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会让我搬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把张妈的未来都安排好了。”
临清一听到江阮的这句话,突的顿住了脚步,导致江阮一个磕碜,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你停下好歹跟我说一下吧!知不知道我差点摔倒了。”
临清转头看着江阮,然后缓缓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把张妈的未来都安排好了?你是不是知道了。”
江阮回眸一笑,然后反问:“你是指这次的事故?还是指我住你家?”
临清低头呢喃:“原来你都知道了啊!”
然后临清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继续走路。
江阮却停住了脚步,不在走了。
临清突的感觉很难过。
是不是要开始质问了?是不是要说离开的事情了?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理会他了?是不是……他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是不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待着她身边了?是不是……
有好多个是不是在临清的内心徘徊,却在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江阮默默看着临清出神,也没打断他,只是伸出手指轻轻谈了一下临清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了,我没有你现在所想的那些想法。”也没有时间让我想那些了,江阮自暴自弃的想着。
临清却不知为何在江阮的语气里听出了一抹忧伤,于是越发难过。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儿就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胡乱着猜想着,却从未问过对方的想法。
两人又向着前方走去,临清不受控制的走向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
临清觉得现在自己很不对劲,明明是想去游乐园的,脚步却无法自控般来到了这条不会有人路过的小道上。
江阮抬眸看着临清把自己带来了这里,脑子里都是困惑。
却在这时,收到了002发来的讯息。
002:“宿主,我们该离开了?还剩十分钟,请你做好离开的准备。”
江阮沉默已对,然后一直注视着临清。
临清很好奇江阮眼底深处的纠结到底是什么?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被江阮一把抱住。
顿时连脑子里刚才想的是些什么都忘了。
江阮第一次抱他诶?开心都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往后临清回想的时候,只依稀记得那个少年当时的嘴角咧开,少女抱他抱的特别紧,仿佛松手就是永远。
临清回想时,都觉得心痛不已,是不是早点发现她的不对劲,现在就不会这么痛不欲生。
临清发现江阮抱他的力度慢慢松了,然后江阮退到了临清的一米之外。
远处有一辆小车向他们这个方向驶来。
临清眼睁睁的看着江阮站在马路中间,张开双手,仿佛在迎接自己的死亡。
临清愣了,一把上前,想把江阮拽回来,却发现好像有一道屏障阻挡了他的前进。
江阮看着他,然后嘴角扯出一个十分惊艳的笑容,然后小车逐渐行驶过来,压过了江阮的身体。
临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鲜血溅了他浑身,像是一个血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