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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美的伤痕

【各位读者朋友大家好,中秋快乐!

首先感谢各位的阅读和收藏,作为一名文字工作者,第一次尝试写网文,对于一些“敏感词”的尺度把握得不好,其实被锁的章节作为出版物的标准都是可以的。

第八章就为自己的疏忽买单了,重新再贴一次,晚点再追一章,谢谢大家的支持。再次祝大家月圆人也圆^-^】

五月的艳阳,把路旁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树剪成了斑驳的影子,投到了温热的大地上。微风中,树叶带着闪闪的亮光,热烈地摇动着。

小美穿着蒂芙尼蓝色的真丝连身衣裤,脖子上系了一条同色的长纱巾,踩着蓝色的高跟鞋,披了件白色风衣。大红唇,大墨镜,海藻般的栗色长发上顶着一白色软沿帽,挎着普拉达的白色小包,袅袅娜娜地来到了医院,一路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好了,起来吧。”林兮边说边摘下口罩,把医用手套扔到垃圾桶里。扭头看到小美呲牙咧嘴、动作有些僵硬地从诊断床上起身,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温和地说:“你呀,这是何苦呢?”

小美红着眼圈,整理好衣服,随着林兮来到外间的门诊。低声怯怯的说:“林姐,我这次的情况怎么样?”

林兮低头写完病历,才抬起头,看着小美的漂亮的圆眼睛,微微一笑,“这次的情况还不错。恢复的也很好,目前来看,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你要注意,你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谢谢林姐,我知道,这次又是你的超级爱心和医术救了我。”小美感激地说。

“我能救你一次、两次,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真正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林兮语重心长地说。“小美你知道吗?一般女人在正常情况下每个月只能排出一个或二个‘成熟细胞’(你懂的),一生总共也只能排出400个左右的‘成熟细胞’,而且女人的最佳受孕时间也只有十多年的时光。可男人不一样,他们一次就能排出3~4亿个‘细胞’(你懂的),少则也有1~2亿‘细胞’。而一般正常的男人理论上能一辈子都有生育能力。据说,孔圣人的父亲叔梁纥在71岁才有了儿子孔丘,可见男人的生育能力,有着女人无法企及的先天优势。所以,作为相对弱势的女人,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珍惜时光,才能有可能生育出自己的健康宝宝。”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小美你今年26岁了,就已经意外流产两次了,虽然,依仗着你年轻,治疗得及时,恢复得也不错,但毕竟子宫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子宫壁不可避免地变薄了,以后一定会影响生育的,流产的机率也会增加,甚至有终生不育的危险。

你不仅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我才如此苦口婆心地对你说这些。女人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心理,否则现在和未来的一切都是空想。我要对你强调的是——不论什么样的生活和目的都不值得用自己身体的伤害做代价去争取!”

小美一双美丽的圆眼睛已经泪光闪烁了。

“哭,哭有什么用?早就跟你说过,要想办法改变!要自己做主,要行动起来。懂吗?行动。”林兮气闷地说。

“林姐,相信我,我几乎天天想着去改变,甚至,想要变天,想要变身。为此我一直在准备,得差不多了,可是我毕竟势单力薄的,也只能见机行事。现在还是欠那么一股东风。实话说,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但时机得逞,我一定要变他个天翻地覆慨而慷!”小美含着泪、咬牙切齿地说。

林兮眯起细长的丹凤眼定定地看着小美,“下决心了?不想这样继续混下去了?你要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事情都这样了,我就是再傻,也不能不要命呀?林姐,你知道我多想有个自己的宝宝呀。为了我以后的自己的宝宝,我什么都豁得出去,必须的!”

林兮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说:“那我要是给你吹点东风,你能接着吗?”

小美擦了擦眼泪,驴打挺似的一下长直了身体,“必须能啊,林姐,我的恩人,我的仙女呀。求你再救救我吧。”

“我还是那句话,真正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就是我也只是起个辅助作用,起决定作用的只有你自己。你下决心了吗?林兮叮咛着。

小美郑重地举起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严肃地说:“林姐,需要我起誓吗?真诚的。”

林兮急忙地打断她说:“行行,行了,我还不信你吗?”

小美立刻展颜一笑,又讨好地说:“本来我就打算这几天,预定一下你,我们小聚一下,对你说说我的行动计划。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林的医生能不能赏个光,让小的我请您吃个饭,顺便商讨当前复杂严峻的形式,并且针对当前经济形势和脱贫攻坚等一揽子问题,进行广泛而深入的讨论,以增强我们的定力和攻坚克难的决心。”然后,小美双手合十,忽闪着黑葡萄般圆眼睛,嘬着嘴夸张地祈求说:“就当林大医生你治病救人,尽职尽责,造七级浮屠了。好不好?好不好吗?求你了,林大医生,林大姐姐~~”

小美,人如其名,不仅容貌艳丽,身材凹凸,更具特色的是,她的声音——软糯低柔,略带些沙哑,有种婉转的磁性和弹力,像Q弹了水果糖一样,有点粘牙,但令人寻味、难忘。

林兮低头笑了笑:“好好好,我哪里受得了你这大美人的诱惑呀。正好,我也找你有事。这样,你自己先去中医科看看,抓几副中药吃吃,调理调理。等你看完回来,我也差不多该下班了。到时我们一起走。”

“得令!”小美打了个响指,转身离去。

看着小美婀娜的背影,林兮不由地想起了她们两年前的初相识——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秋风肆虐,发出了“呜~呜~”的回旋低吼,不断地敲打着窗户,把阵阵寒意送进屋里。正在病房值夜班的林兮,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了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护士小杨匆忙地走了进来,急切地说:“林医生,有个急诊,大出血,好像是意外流产。门诊请你去会诊。”

“好,我这就过去看看。你去通知手术室,随时做好手术地准备。”

那是林兮第一次走向柳小美,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瑟缩在移动的病床上,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和污渍。盖在白色被单下的身体,不时地抽搐着,人也已经处于半昏迷地状态。林兮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病人的亲属呢?”

值班护士小齐说:“不知道,一个男人把她送来,这转眼就不见了。不过倒是在收费处留了张支票,指定为这个病人缴费的。”

揭开覆盖在病人身体上的白色被单,林兮还是倒吸了口凉气,暗暗吃惊——蜜色的细腻肌肤上,累累的青红淤紫的伤痕,如画布上随意涂抹的颜料,凌乱而触目。那些微微鼓胀的红痕紫印显然是新伤,而那些已经渗入皮肤下的暗紫红色则彰示着旧伤的印记。伤痕集中在衣服能遮掩的地方。虽然,急诊医生已经做了处理,但瘀紫暗红的大片血渍仍然从病人的身体渗了出来,污湿了周围的衣物。

“真是作孽!”林兮摇摇头,咕噜着。然后,她扭头对身边的医护人员说:“看来是外创式意外流产,马上准备手术吧。”

换好手术服,林兮走进手术室。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脸色黄白,毫无血色。但她一声不哼,只是双眉紧皱,牙关紧咬,眼泪如小溪一样,从眼角默默地流出。身体却在不由自主地抖动和抽搐。她转身对麻醉师说:“全麻吧。太年轻了,不知道爱惜自己。”

第二天一早,林兮特意来到小美的病床前查看,关切地询问道:“15号病床,今天感觉怎么样?”

“谢谢医生。还是痛。”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住院再观察几天。手术很成功,目前问题不大,只要按时服药,注意休息,配合治疗,很快会康复的。”她的手插着白大褂的兜里,看着柳小美说:“你还年轻,身体恢复得会比较快,不过,要懂得爱惜自己。”停顿了一下,她又说:“一会儿,护士会来为你输液的。你的亲属来了吗?”

小美扭过脸去,双手不安地搓弄着床单,低声说道:“医生,我没有亲属。大家都挺忙的,脱不开身。再说,我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可你这······”林兮看着小美红了眼圈,到底欲言又止了。她换了一种语气说:“这样吧,我给你办个特别加护,再嘱咐值班护士对你特别看护一下。这两天我值夜班,有事你可以来找我。”她向前走了两步,伸手为小美向上拉了拉被子。柔声地说:“好好休息。尽快康复。”

看着林兮走出病房,小美忍不住地又流下了滚烫的眼泪。

一个多月过去了,过了霜降就是立冬,夜晚也更早地来临了。林兮早就忘了小美的事。一天,她下了班,刚走出医院大楼,旁边突然闪出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林兮面前。“林医生下班了?”

“啊~~吓我一跳,你是——”林兮看着眼前有着蜜色皮肤的漂亮女孩,向她忽闪着一对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又些迟疑地说:“你是~柳小美?”

“对呀,我是小美呀。林医生,你还记得我呀。我在这等你半天了,你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小美歪着头,笑眯眯看着林兮。

“小美,你身体怎么样了?没出什么问题吧?”林兮关切地问。

“谢谢林医生,我身体恢复得很好。”小美摊开两只手,在林兮面前转了一圈儿。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真切地说:“我是忘不了你,总想找机会,当面谢谢你。”

“谢什么,我是医生,治病救人职责所在,不用放在心上。倒是你还要注意休息,怎么也得好好调养三个月以上才行。我今晚还有事,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谢谢了。”林兮明显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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