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寂静得可怕,如同时空被定格了一般,没有丁点儿的声响。
“兄弟们,柳风杀死了将军,我等一同上前,将其捉拿,为将军报仇,顺便,我们还能带着他的人头回去领赏呢。”许久之后,终于有人打破了宁静,持刀指向柳风,大喝道。
“可是,连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等怎能奈何得了他?”有人恐惧柳风,弱弱的问道。
“他与将军战斗,自己也身受重伤,况且我们人多势众,何畏惧于他,我们一起上。”
众人面面相觑,皆觉得此话在理,于是纷纷点头应是。
众侍卫各持武器,缓缓上前,将柳风包围了起来。
一男子眼瞳中冒着贪婪目光,柳风的这颗人头,可值一百两黄金呢,只要将其捉拿,取其项上人头,回去便能飞黄腾达。
一想到此处,众侍卫杀心大起。
柳风一直陷入深深的感伤之中,感受到周围的杀意,眼瞳猛然一睁,冰冷的道:“一群眼中只有赏赐的走狗,死不足惜。”
在柳风眸子开阖间,竟有金色光芒射出,他恨透了这些甘愿为人卖命,心无善念的侍卫。
柳风手中的弑天枪一挥,一道金色半月光芒势如破竹,直对侍卫们杀去,侍卫们见到这局面,皆是脸色苍白,心生畏惧,刚欲转身逃命,却无奈柳风的攻击实在太快,他们皆是难以逃出生天。
“噗~”
“噗~”
接连传来吐血声,几十个侍卫被柳风一招杀掉了大半,还活着的所剩无几。
剩下的人,瞳孔几乎是缩成了睁眼,冷汗如雨下,他们原以为,柳风与将军四杀,虽然取胜,但也必定是两败俱伤,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柳风居然还能师范处如此强悍的招数,一举将他们给扫荡了。
“大人不要杀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啊。”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的侍卫们,恐惧不已,当即跪地求饶,脑袋在地面磕的砰砰直响。
“休要在此时与我打苦情牌,受死。”柳风不理会侍卫们的哀求,这些人,平日里便仗势欺人,干了不知多少恶事,不值得同情怜悯。
柳风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处,枪尖一扫而过,跪地求饶的侍卫在同一时间,颈项断裂,伴随着恐惧,倒地绝息而死,无一人幸免。
柳风转身,看着树林间的遍地尸体,不禁心绪沉重,他不愿杀人,但这些皆是恶人,而且还想取他性命,所以必须死。
“不可悲,尤可叹……”柳风摇摇头,转身离去,这些侍卫的死,皆是他们自己作下的孽,不值得为之悲伤,却很是可叹。
接下来,柳风连夜赶回石城,他没直接进城,毕竟身上还负着伤,需要一地安全的地方疗养,而且,石城之内,四处皆是张府的眼线,贸然进城,实为不妥。
柳风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处地方可去,便是杜成龙的宅院,杜成龙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定会接纳柳风,而且绝不会向张府通风报信。
柳风又是连夜赶路,绕过石城,到达杜成龙的宅院之时,已是深夜。
站在一扇木门前,透过院落,隐隐约约看到,竹屋中还有油灯散发出的黄色微光,柳风敲门,道:“杜大哥,我是柳风,为我开开门。”
不一会儿,杜成龙大门房门,冲了出来,欢喜至极,杜成龙为柳风打开木门,惊喜的道:“柳风兄弟,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杜成龙很是热情,将柳风径直迎进了屋内,请柳风上座。
“柳风兄弟,你这手臂受了伤啊”
杜成龙在柳风的手臂上瞟过,见那整条衣袖都是血迹,颇为关切的问道。
“呵呵,受了点小伤,无妨,我休息疗养一晚便能痊愈。”柳风脸色轻松道,这点伤,对于柳风来说是小伤,甚至可以说,受这种程度的伤,一声家常便饭了。
“那便好,那便好,柳风兄弟,最近,你可是在石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啊,张府到处张贴通缉令,要捉拿你,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踏足石城了,毕竟张府不好惹。”杜成功道,这两个月里,他听到了不少关于柳风大闹张府,与红铠将军赵越叫板的传闻,他还时刻在担心柳风的安危呢。
“呵呵,杜大哥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么?”柳风淡然一笑,道。
“这,柳风兄弟有所不知啊,张府财大气粗,培养了三位将军,你之前在矿山所杀的那狂战,在三位将军中只能排在最后,实力在其之上的还有红铠将军赵越,排在第一名的将军很是神秘,从未露过面,据传闻实力很强,恐怖至极,在整个石城,恐怕都难找出一人能与之为敌。”杜成功郑重的说道。
“三位将军?这我倒还真不知晓,看来,就算解决了狂战赵越二位将军,也还有一位强者坐镇张府,真是棘手。”柳风皱眉,战胜赵越已实属不易,张府居然还有一位实力在赵越之上的强者,真是让人头疼。
“柳风兄弟,你刚才说什么?难道,赵越也被你杀了?”杜成龙一脸的惊骇,问道。
“嗯,今日在森林中,我与其对决,我战胜了他。”柳风微微点头,道。
杜成功满心诧异,张府三大将军,居然被柳风干掉了两个,实在是不可思议。
听说赵越带兵进山追杀柳风,杜成功还在担心柳风呢,没想到,柳风居然反将赵越杀了,这下,张府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呵呵,以柳风兄弟的本事,能杀赵越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杜成功顿时心感轻松,笑道。
毕竟,在矿山,柳风力战狂战,杀死狂战之时,他便在场,见识过柳风的能耐。
就在柳风与杜成功交谈甚浓之时,一老头和一老妪走了出来,满怀沧桑的声音闻道:“儿啊,谁来了?”
“娘,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柳风兄弟来了。”杜成功站起身来,上前去搀扶老妪。
“哎呀,真是柳风兄弟啊,有失远迎,实在抱歉。”老头儿看清了柳风,略显激动的道。
“老伯,您客气了。”柳风笑笑,二老如此客气,还真让柳风有些不太适应。
“孩子,你可是咋们的救命恩人啊,你走之时,留下的药物,堪比仙药啊,几天时间便治好了我老伴儿的肺疾,我儿也是你救出来的,我们一家人,可都亏欠于你啊。”老头儿热泪盈眶,哽咽的道。
“老伯,您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柳风又道。
“老伯,大娘,夜已深了,您二老还是去休息吧,我今日要在这儿借宿一晚。”柳风道。
“呵呵,好好好,你不嫌弃我这儿破旧就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老头儿又道。
“就是啊,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愿意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不必拘谨。”老妪也是满脸笑意的道。
“好。”柳风爽快回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