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族长这样问,尹离笑了笑:“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知道血祭可以躲避月全食的法子?”
在灵兽口中,她知道了这里面的秘密,或许……得知答案,她便可以知道是谁人在背后搞鬼。
“这个……”族长刚想讲话,却被一旁的祭祀拉住,祭祀摇了摇头,族长却只是笑了笑,“我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怕被问责。”
“其实,知晓这个方法,也是巧合,这方法是从一个人的身上发现来的。”
“谁?”
“这个人,你也知道,就是牛婶的丈夫,阿牛。”
尹离有些意外的看着族长:“这跟牛婶的丈夫有什么关系。”
“又是一次月月全食到来之时,村民们浴血奋战,牺牲了二十多个村民,这才将那些兽全部赶了出去。这些年不停的战斗,村里人也由原先的几万人口,慢慢缩减为几千,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村子就会真正的消亡。”
尹离点了点头:“这地方唯一的聚集地就是魔渡村,一旦消耗过大,确实会造成极大的负担。”
“是的,我们没有办法,决定举村迁移,想要离开这个村子。当时的我们派了许多壮丁分头去寻找突破口,而牛婶的丈夫阿牛就是其中的一员。”
尹离沉默片刻,接着说道:“如此说来,是因为牛婶的丈夫找到了突破口吗?”
族长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村子被下了诅咒,我们永远都无法迁移,唯一能够走的,也只是极少数人。至于原因,我并不清楚。”
“既是如此,恐怕你们是对牛婶的丈夫做了什么,这才发现了血祭的作用吧。”尹离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她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强忍着自己此刻心中翻腾的情绪。
族长闭上了眼睛,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是的。如果我们安安分分的待在村子里,只会在月全食当日受到受袭。但如果我们想要另寻他法搬迁,便会每日每都遭受全方位的攻击。当年出去查勘情况的人全部被野兽所伤,可是奇迹般的是,唯有阿牛一人毫发无损。”
“所以,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当时所有人都未有任何看法,但是那些痛失家人的人,却不愿意放过阿牛。”
尹离意识到不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联手将阿牛迷晕,从家中搬了出来,他们搜遍了阿牛的全身,都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于是他们气急败坏的将阿牛杀掉了,当天正是月圆之日,因为杀掉了阿牛,所以那些怪物并没有到来。”
尹离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们自己:“就因为如此,你们每到月圆之日就杀一个人。”
“没错,只有杀过人,我们村子才不会有死亡。”族长低头说着,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为了能有足够的人,我们经常会在血祭过后派一人出去,买一些奴隶回来。”
尹离冷笑了几声:“你们村子大肆的买卖奴隶,恐怕没那么多钱吧,只能坚持一段时间。”
“对。”族长脸上看不出异样,“自那之后,我们发现突然不知为何,少部分的女人并不会被外面的兽类袭击。于是,我们便会让成年的女人出去结亲,骗一些人回来。当然,我们并不会告知她真相。”
“但你杀了她心爱的男人,这不会很残忍吗?”
“不会,我们会举行祭祀清除掉她的记忆。”族长眼中竟然有了几分温柔,“这沉重的罪恶,只要我们这些老人来背负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