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年准备离开时,却见一位仆人悄无声息地走来,凑到少年耳边轻声说道:“廖公子,请上二楼,九公子正在等您。”
“老师来了,怪不得有人打斗,商会竟然没来协商,想必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少年喃喃自语,随后抬脚便上了台阶,不在意的拿起挂在腰间的玉佩信手把玩着,一派悠然。
刚上二楼便能听到悠扬的琴声,待少年刚刚走到门前,那悦耳的声音便停了下来,少顷,阁中纱帐内便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
“星宇,你又惹祸了,当众与人私斗,要是被人知道又是要到处喧扬。你自己也知道,你母后对你期望甚高,这件事情要是让她知晓,回去之后定又是好一番说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廖星宇挠了挠头,装出一副憨憨作态:“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只盼望能够将自己的术法修炼到极致,云游四海、锄奸扶弱。母后却好似着了魔一般一定要我为了那无上尊位与旁人争上一争,逼得我这般紧。那我也只能想一些办法让她打消念头了。”
“借口,我还不清楚你的那点小心思,分明是贪玩,耐不住性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太师府上听讲才对。私斗此事暂且不论,这逃课……”
知晓师父话中潜藏的问责,廖星宇挠了挠脑袋,装傻的笑了几声,试图蒙混过去:“哈哈哈,这不是听说今日商会盛典,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嘛,就来看看,看看。”
“还说自己不是贪玩儿,没几句话仍是原形毕露了。”一只手轻轻撩起纱帐,肤色白皙,手指修长,骨骼分明。那人走出来,一身青衣,雍容自若的神态,呼吸走路都带着几分沉稳,“回去自请入禁室,三日。”
“知道了,师父你可真啰嗦。”
见少年脸上带着几分哀怨,秦九容笑了笑:“对了,先前楼下的应是白家幼子,你为何不与他相见。重见故友,我原以为你会很高兴。若我没记错,你们小时候也是一起上过倾天监的,那时不是很要好吗?”
“白锦书?”廖星宇翻了个白眼,一伸手,桌上的一个苹果便到了他的手里,他将苹果拿到嘴边,猛地咬了一口,道,“那人臭屁的很,看不上所有术法不及他之人,刚开始表现的无比纯良,一旦术法超过别人就翻脸,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才懒得理他。”
闻言,秦九容伸手摸了摸手腕处的白玉镯子,揭穿道:“即是如此,那你又为何连形象都不顾要帮他出头,我们大荆朝的三皇子不是一向以心思缜密闻名天下的吗?你看你今天的样子,要是百姓知道他们心目中的才华横溢的安宁王真实样子如此吊儿郎当,不知会有多失望。”
“……”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廖星宇背过身,又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啃了一口苹果:“过几个月我也要入文澜书院学习,这白锦书再怎么样也是白院长的亲孙子,遇见了,自然还是要帮的。”
“此话当真?”
廖星宇头也不回:“自然。”
秦九容点点头,好似相信了他的话:“既然你如此重视此次修习,那为师也要趁早就为你做好准备。待你从禁室出来后便跟我回天师府,每日修习八个时辰,到入了文澜书院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