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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现在想来,我们的这所实验中学,真的可以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让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学校怎么会对才上初中的孩子们如此“狠毒”,而市局的领导们怎么会对于所管辖的学校如此“放纵”。早上7:00整就要到校上课,晚上9:30才能放学,这样的课程表已经算是够猛烈的了,但是这还不算完:在这所学校,周五并不代表一周的结束,就连周末都是在学校度过的:周六的作息时间和周一至周五相同,均为早上7:00至晚上9:30;周日为自习课,从早上7:00到中午12:00整——注意,真的是12:00整才能听到放学的铃声!哪怕差了半分钟,大家都还得憋在教室里面动弹不得。但是,周日中午12:00整的铃声,也不代表着同学们可以就此回家,享受那仅存的一点点周末的余光:学校的老师们纷纷在周日下午开设了补习班,虽然名义上同学们是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加的,但是因为某些大家都明白的内幕,我们不得不参加补课。我至今仍牢牢记得那时候的时间表:在短暂的午休之后,周日下午的1:00至3:00,我需要参加物理补习;下午3:30至5:30,是英语补习;而6:30至8:30,则是数学补习的时间。每周周日的晚上,当我把自行车扔进车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还要去赶一些没有来得及完成的作业,因为按照惯例,每周一的早自习铃声一响,各种各样的“课代表”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每名同学的作业本抢走,那架势简直就像饿疯了的狼扑向羊群一样,似乎知道肯定又有好多人没完成作业了,为了看他们的笑话而丝毫不留给他们任何补写的机会。当时自己的英语课代表是一名姓王的女孩子,也是我们班级公认的“班花”:长着一双黑葡萄粒似的大眼睛,樱桃一样的小嘴儿,笑的时候连牙都不露出来,确实有点当代林妹妹的感觉。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那么美好的女孩子,每到周一早自习的时候,那张脸看上去却是那么猥琐和狰狞…

印象极深的还有一件事情。市实验中学那时候是我们市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在全国的中学队伍中也是能排的上的,尤其是每次中考、高考结束后,校园正门总是拉着一张几十米长、一米多宽、红色背景的条幅,上面写满了名字,内容自然是“我们校的XX考上了哪所重点高中、我们校的XXX又被哪所一流大学录取”等等。这样的学校,实力自不用说。但是我们这所学校的“实力”究竟有多么雄厚,也是我们在经历那一次的晚自习之后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的。记得那是一个周四的第一节晚自习,课堂正进行了一半时间,大概就是晚上7:40左右的时候,突然间,教室里的灯全部熄灭了。同学们心里一紧,不约而同地向外望去,偌大的校园里完全被黑暗笼罩,几栋教学楼的窗户就像一个个黑漆漆的怪兽双眼一样,让人毛骨悚然。而校外,无论是马路上,还是临近的居民楼里面也同样是一片漆黑。过了好几秒种,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停电了,而且不止学校里停电,看来附近的城区也都失去了电力供应。猛然间:

“哦!”

“耶!”

“解放啦!”

集体的欢呼声几乎同时从每一栋漆黑的教学楼、每一扇漆黑的窗户里面爆发了出来,犹如绝了堤的洪水一般,一浪盖过一浪。平时就喜爱捣蛋的调皮孩子们更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了:

“咚咚咚…”

“咣咣咣…”

敲桌子砸椅子的声音更仿佛一支未经训练的重摇滚乐队一样,轮番上台演奏。想必看到这,大家都明白了:学校停电,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晚自习不用上了,我们就可以提早回家了!但是我们并没有高兴得太早:就在各个班级的师生们坐在教室里,等待着学校下达提前放学的指令的时候,教室右上角的喇叭突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紧接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出现了,是校长在讲话:

“请各班老师们与同学们稍等,学校会尽快恢复电力,维持晚自习的正常进行。请各班主任不要提前放学,晚自习照常。”

校长的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但是对于同学们来说,这平静的话语中却藏着比闪电还要惊人的力量,学校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像连校外马路上的车辆与行人的声音也消失了,只剩下喇叭里还隐约传出的“滋啦…滋啦…”的电磁干扰声,听上去好像那边的校长被外星人劫持了一样——不客气地说,那时候有哪个同学不希望校长被外星人劫走了?哪怕他下楼摔了一跤被送进医院都好,至少这样一来,在他回到工作岗位之前,我们在学校的日子就能过得轻松一些。所以在我就读初二的那一年,曾经发生了两件事情让我记忆犹新:一次是在一天下午,校长和教导主任等几位学校领导集体开会的时候,有人向会议室里面扔进了一颗点燃的“二踢脚”,紧接着,

“啪…轰!”

两声巨响从会议室传来,虽然那只是平时过年时候常见的小型鞭炮,并没有威力伤人,但是会议室的领导们脸上的表情也被炸翻了天;还有一次,有人把一张教导主任的照片放大并搞成了黑白两色,用一个相框裱了起来,套了个黄色的花圈放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相框下面还放了一个录音机,里面一遍遍不停地放着哀乐…至于这两件事里究竟有没有我的“功劳”,在这里我给朋友们留下了想象的空间,自己就不再多说。总之,这两件事在学校传开之后,同学们无不拍手为快,连称过瘾,可见当时学校里的同学们对这所学校憎恨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俗话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是这句话如果套用在学校领导与学生们的关系上,那简直就是扯淡。作为学生,即使学校的一些所作所为让我们无法容忍,但是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反抗,最多也只能和“扔鞭炮”、“放哀乐”这两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一样,偶尔耍一耍调皮、搞出一些动静让大家出出气、解解恨,仅此而已。话说回来,那次的晚自习,在校长宣布了让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晚自习照常”这五个字之后,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学校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几秒钟之后:

“我靠!”

“去你娘的!”

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从学校的各个角落蹦了出来。

“哎?哎?怎么回事?都把嘴给我闭上,听学校的安排!”

班主任老王的声音在黑暗中传了出来。就在大家乱作一团中,我的眼睛突然一阵刺痛,一道道突如其来的强烈白光重新将刚刚还伸手不见五指的学校照得雪亮。

“咦?校外还没来电啊,学校里哪来的电?”

坐在窗边的丛同学惊讶地把又黑又胖的手指伸向了校外。大家顺着他的手向外看去,果然,学校外面的马路和居民区里面仍然是一片漆黑,凸显之下,校内倒是比平时还要明亮了许多。见鬼了!难不成学校自己还配有发电的装置不成?!后来大家才知道,我们这所学校确实配有一台发电机,虽然是老掉牙的型号,但是能够满足学校范围内电力的自给自足,偶尔搬出来应应急完全没问题。听说这台发电机还与著名的教育界慈善家——邵逸夫老先生有关。邵逸夫先生通过自创的逸夫基金,向全国各地捐赠了无数善款,我们市实验中学初中部的教学楼就是一座以邵逸夫老先生命名的“逸夫楼”。而据说我们学校配备的这款发电机,也是当年建校时候,邵逸夫老先生对我们校慷慨解囊之馈赠。这个说法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传言,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了,但是如果它真的是逸夫先生的馈赠,那么他当时一定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善意之举却在若干年之后的一个晚上让整整几千名学生们苦不堪言…

上初二的时候,学校变态的课程安排、繁重的课程以及长时间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这种种原因结合在一起,导致了很多同学包括我自己,过着几乎黑白颠倒的生活——快半夜的时候才到家,之后继续赶作业、预习,每每熬到凌晨,在几个小时的睡眠之后,天不亮又要重新回到教室,开始新的一天。而白天正常的课堂上,因为没有足够的睡眠,好多人纷纷用手拄着腮帮子不断地“点头”,昏昏欲睡。甚至在一些“小科”课堂时间,因为老师的管理松懈,往往就此倒下了一批人,干脆大大方方地睡起了大觉,还不时响起呼噜声,也不知道是谁又梦到了什么。而我自己,原本就因为下午的两节自习课时间总是被各个老师请到办公室里面“座谈”,补作业的时间已经比别人少了很多,再加上家里距离学校较远,就更是经常在早自习没结束、第一节课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睡得昏天暗地了。当时我们的教室面积较大、纵深也很深,所以从前面数第四排开始,只要在课桌上面摆上厚厚一摞书遮挡住前面老师的视线,就可以放心地躲在书摞的后面睡大觉而不被老师发现,座位越靠后,当然就越“安全”。由于当时班级实行座位轮换的制度,所以只要自己度过了前三排那难熬的3周之后,从第四排开始直到最后一排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可以尽情享受假期了。与此同时,从视线死角最后一排换到第一排的同学们,一下子就从一个极度放松的环境中来到了老师的眼皮底下,时时刻刻被人死死地盯着,如坐针毡,别提有多难受了,相信看到这里,好多中学时代有过同样经历的朋友们会感同身受。在自己的座位脱离前排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没听过课,而是一半时间都是躲在厚厚的书摞后面睡大觉,睡醒了之后看小说,看累了继续趴下补觉。坐在前排的时候,最期待听到的就是下课铃的声音,而座位换到了后面之后,最不希望的也恰恰是下课铃的声音,因为课间的喧闹声总是将睡得正香的自己搅得难受至极。那段日子里,自己在学校的日子真可以用“浑浑噩噩”来形容。记得当时,流行一部名叫《奇幻》的半月刊,里面刊载着一些天马行空的奇幻小说,有本土的、也有西式的,而最精彩的长篇小说都会分段截取之后放在每部刊物的最后一部分作为连载。初中的孩子们当然抵抗不住这样一部半月刊的诱惑力,所以《奇幻》一下子就在班级里面火了起来。如果有谁买到了最新的一期《奇幻》,那么当天的几节“小科”课就被大家提前预订成为各自的“阅读”课:

“第二节生物课,聂琪借去看了,等第三节历史课再借你吧…”

“不行,第三节历史课已经被邱小璐预订了,你就排第四节政治课吧…”

“大哥,明天再借你看行不行,我昨天晚上买的书,到现在自己还没翻几页呢!”

当然了,这些“课外书”也经常会被老师们没收,但是往往也就是几天的功夫,就又还给大家了。如果被经常在走廊里巡视的教导主任看见了,那么事情就严重了:轻则把书没收,永不归还;重则当场撕毁,还要冒着通知家长的危险。要知道,初中的孩子们口袋里没装着多少零花钱,而这些“课外书”价格都不便宜,往往用来买书的钱都是“来之不易”,家长又不可能主动给自己正在上学的孩子买这样的书籍,还让其带到学校里面,所以一旦因为“课外书”的问题导致自己的家长被请到学校,那么孩子们往往在学校被批斗之后,回到家里还要被大人们再次训斥一番。记得当时《奇幻》连载的一部长篇小说叫做《龙神太子》,是网络作家“树下野狐”创作的中国古典奇幻大作《搜神记》的第一部。这是一个参考了《山海经》、《聊斋志异》、《搜神记》、《西游记》、《封神演义》等多部中国上古玄幻著作,将众多或神话、或真实的历史典故与人物结合到一起,并融入了作者丰富想象力的一个故事。史诗一样的故事背景,再加上半文言、半白话的独特文字风格,《龙神太子》第一章被刊登之后就一炮打响,红得一塌糊涂。毫不客气地说,那时候我们在班级里与其说是在争抢新的一期《奇幻》,实际上是在争抢《龙神太子》最新的章节。由于每一期刊物只连载两个最新的章节,要是“不小心”看得快了点,不到一堂课的时间就看完了。所以,每每当最新一期的《奇幻》到手之后,大家会不约而同地用手指一个一个字数着数去阅读,那样子恨不得将每个字都嚼碎咽到肚子里,哪怕是在轮到自己的这节课上没看完《龙神太子》新的章节,下节课转手给别人也好,至少自己知道还有没读完的部分,心里面就有了一个小小的期盼,总好过早早看完之后又要开始半个月痛苦地等待。那时候我们都相信,不是《奇幻》带火了《龙神太子》,而是《龙神太子》支撑着《奇幻》的销量与名气。后来,我们这些狂热的《龙神太子》迷们得知,在刊物上连载的同时,《龙神太子》也同时在网络上被疯狂转载,这部作品的影响力之大让作者“树下野狐”决定将故事继续写下去,并整理成书出版,也就是当时几乎红半了中国网络文学半边天、被称为“中国本土奇幻扛旗之作”的《搜神记》,而作者“树下野狐”本人也被封为了“本土奇幻扛旗人”。直到现在,若论在当代奇幻文学作品中,《搜神记》的地位仍然难以撼动。而我自己则深受这部作品所影响,在之后很多的作文中不可避免地模仿《搜神记》半文言、半白话的语言风格,并借鉴了作品中大量华丽的词汇与短语,以至于我写出的每一篇作文几乎都能成为满分范文而被语文老师们赞不绝口。

初中的孩子们,写作的水平毕竟有限,也不会创作出太多有着深刻含义的作品,所以在那个阶段,作文得分的高低往往取决于每个同学对于文字运用的功底了。谁用了更多的修辞手法、谁的用词比别人更丰富、谁的文章里面引用了一些经典的诗词章句,谁的作文得分也就会高于其他人。毫不夸张地说,《搜神记》这部作品在我初二的时候直接把我的作文成绩提高了一个档次,其中所运用的一些经典的词句,我直到今天仍然烂熟于心——当然了,我在这里并不是在为这部作品做任何的推广,也并不是说,初中的孩子们就一定要读一读这部作品。我只是想借此呼吁一下,在中学时代不是所有的所谓的“课外书”都会对于孩子们起到负面影响,而当教育界的各位领导与专家在制定孩子们的必读课外书籍清单的时候,也请考虑一下,并不仅仅只是那些上个世纪的世界名著和诗词散文才是有价值的,在当代的各种文学作品中,也有很多值得一读的经典之作。所以,我们是否应该扩充一下这份必读清单的范围,而不是让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永远只拘泥于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伊索寓言》、《海底两万里》与《鲁宾逊漂流记》这些一成不变的列表呢?

初二的时候,书看得多了,渐渐地,自己也开始动笔尝试创作。没想到,我在写第一个故事开始,灵感就像喷泉一样不断地涌出脑海,手中的笔也似乎不知疲惫,不停地在纸上勤勤恳恳地为自己耕作着。在市实验中学就读初二的一年时间里,我写出了整整十三万字的小说,并且不是用电脑敲打出来的,而是用手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了几百张纸上面,那一摞厚厚的A4手稿也被妈妈收藏至今。现在想想,《搜神记》这部作品是直接促使我开始创作长篇小说的动力,其大量华丽的语句让我的文采突飞猛进;但是读小学的几年时光中,妈妈为我买来的课外书籍也立下了汗马功劳。那些书大概有一百多本,装满了整整两个书柜而被摆放在我的卧室里面,其中大多是世界名著的少儿版。除了中国四大名著之外,印象深刻的还有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笔下的《汤姆历险记》、《哈克·贝利芬历险记》;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创作的《雾都孤儿》、《双城记》;法国作家贝纳的《狐狸列那的故事》、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德国作家施瓦布整理的《希腊神话》;以及中国汉代作家司马迁的《史记》等等。在我的两个书柜里面,尤其值得拿出来说一说的是一本叫做《地球家园》的书:这本书大概比A4纸的尺寸还要大上一圈,厚厚的,每一页都采用了极高质量的彩色喷绘专用纸装订而成;书的封皮设计很简单,就是一片油绿绿的草坪上放了一个地球。这本书大概由一百个左右的短篇故事构成,每个故事都是基于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改编而成,用动物们和孩子们的视角来诉说人类曾经对地球的环境所犯下的无法饶恕的滔天罪恶。这些故事就像是一部放映机,在我面前将里面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场面不断播放着:每一个无辜生命的泪水、每一个凶残刽子手的狞笑、每一片被抽干的河床、被砍伐的森林,以及每一座因为无法控制的重度污染而空无一人的“鬼城”…

《地球家园》这部书非常有特点的地方在于,里面的每一个故事后面都会附上一句警告:例如告诫人类如果继续无节制地破坏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必将自食恶果,导致人类自己的灾难,等等。记得这本书由于书页较厚,所以是用尼龙绳来装订的,而在我几十遍的翻阅之后,用来装订书页的绳子居然被我硬生生翻得烂开了,这本书也随之散了架。今天,这本书早已不知道被我丢在哪里了,而关于这本书的作者、出版单位、甚至我想通过网络再查查有关于当年这本书的任何一点相关资料,但是毫无收获,就好像这本《地球家园》从来没有出现在地球上一样,而我也只是在梦里面将这本书读完的。如果没有记错,《地球家园》是妈妈在沈阳市的“北方图书城”花大概八十块钱买到的,价格很贵——八十块钱左右的一本书即便放在今天也不算便宜了。可是后来,这座位于沈阳市青年大街的“北方图书城”为了配合沈阳“金廊”项目的拆迁改造而被夷为平地,所有有关于曾经这本《地球家园》的影子都消失了。虽然书已经没有了,但是这部《地球家园》对我的震撼和影响让我终身难忘,或者说,在我成长的重要阶段中,这本书的出现直接将我的人生观与世界观定了型。那本书距离现在我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的时间,可是今天若是再想提笔进行一些创作的话,自己还是会不知不觉地将人类对于环境的破坏与保护作为故事的主旨。当然了,在当代社会中,“环保”这样的主题早已是家喻户晓,甚至有点过时了,可是在小学到初中的这段时间里,我能将这样的理念融入我的作品,这在同龄的孩子们中还是不多见的。

之前提到,我在初二的时候写下过十多万字的两部长篇小说。由于《地球家园》这本书所表达的主旨早已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自己亲手创作的这两篇小说便都与环境保护有关系:第一部小说讲的是动物们为了保护它们赖以生存的星球,反而利用人类的智慧与科技试图将人类消灭的故事;第二部说的是几名科学家为了掩盖他们在地下秘密进行的反人类武器实验,而将地下秘密基地的入口设计成了一座外表普通的房子,但是其却能变换形状来迷惑、甚至吞噬未经允许的访客;可结果他们却自行其果,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而最后这个秘密实验也被几个孩子的正义感所阻止的故事。这两篇长篇小说在当时还只是纸上的手稿,是自己后来高中时代决定出国留学的时候,国外的大学需要自己提供一些证明自己其它方面能力与优势的附加材料,这才想起将自己的小说敲进电脑里,修改完善之后整理成书。但是这两本书由于当时作为申请大学的材料,所以必须在里面加入一些英文翻译和注解,再加上时间上也很匆忙,最后并没有正式出版,而只是印刷了出来。虽然这两部长篇小说最后并没有公开,但是小时候我创作的几篇短篇小说却都公开发表过,而这几篇短篇小说无一例外,也都是在看过《地球家园》这本书之后,有感而发写出的。其中的一篇叫《坐飞碟的小猪》,是在小学时候写的,被收录在了一部少儿作品集刊物中;而另一篇初一时候的作品《隔墙天堂》更是获得了2003年“新天才杯”国家青年艺术文学大赛小说组一等奖。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愿意和人开玩笑:小时候我读过的那整整两个书柜的书,一直被我保存至今;可是偏偏对我启发最大、影响最深的那本《地球家园》,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当初买到这本书的那个书店都消失了,让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那真的是在我梦里才出现过的一本书。不论如何,一本书对于一个孩子的影响,可见一般。

中学时候学校发给我的那些教材,里面讲的什么我已经不太记得了,而曾经读过的那些书却历历在目,让自己受益匪浅,甚至可能终生受用。在网络信息极为发达的今天,我坚持着每天至少两个小时的网上阅读时间,但是也经常会走进书店或图书馆购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不为别的,自己只是觉得,把一本厚厚的书拿在手里,闻着纸墨那股淡淡的香气,然后再把翻得有些微微发黄的书们叠放在一起,那是一种只属于自己的成就感,而且永远不是其它任何东西所能够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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