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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就在我在大连八中屡屡逃学逃课、从而一次次创造了八中“校史”的时候,有一件事情的发生,推波助澜般地让我告别了这所其他学生们拼了命都想考入的重点高中。

那是高一下半学期期中考试的前一天。这一天早自习的时候,教学楼里面静悄悄的,大家都在为了第二天就要到来的期中考试忙活着。时间还不到早上7:30,安静的走廊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咯嗒、咯嗒”的高跟鞋声,随即,只见学校的女教导主任和她的助手两个人一脸严肃地昂首走进了我们的教室,助手的手里面还抱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教导主任又要进行什么例行检查了。进了教室之后,她在讲台前面稍作停留,和班主任老许默契地点了点头,紧接着,教导主任便背过了双手,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来回地在教室里面的过道上走来走去,同时皱起了眉,怒气冲冲的眼神也在我们每个人的脑袋上面扫来扫去。看到主任那张愤怒而扭曲的脸,伴随着那惊心动魄的高跟鞋发出的每一次“咯嗒、咯嗒”的响声,大家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不知道班级里的哪个同学又违反了什么校规而要被处分了。

“你!你!你!”

教导主任的一只手仍然放在背后,举起了另一只手,接连指向了包括“公子哥”在内的几个男同学,然后突然间一转身子,手指笔直地指向了我的位置,说道:

“还有那名男同学!你们几个站起来!”

站在主任旁边的助手露出了一脸得意的笑容,拿起了笔和本子,“唰唰唰”将我们四个人的名字飞快地写在了上面,那样子生怕自己写得慢了点,纸笔会被我们几个人抢走、再一把扣在他自己的脸上一样。接着,只见教导主任“咯嗒、咯嗒”地走到了我面前,伸出手在我的脑袋上面抓了几把,又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伸直、摈拢,将我额头上面长出来的一撮头发夹在她的两根手指之间一比划,冷冷地对我说:

“学校规定男生发型前后不能超过一厘米,你这都接近两厘米了,不合格!”

教导主任目露凶光,又转身对着我们四个男生大声说道:

“你们四个的发型都不合格,限制在明天的期中考试之前自行整改!明早我会在学校门口检查所有学生的仪容仪表,不合格的不许走进学校参加考试!”

说完这番话,教导主任一甩身后的头发,迈着“咯嗒、咯嗒”的脚步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我们的教室,听那声音,是继续检查2班去了。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矮小的男助理也“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本子,眯着眼睛,警告般地又伸手对我们几个指了几下,随后便一路小跑地跟了出去,那狐假虎威的样子看上去真是十分猥琐。班主任老许从讲台上面站起了身,我们几个原本以为他会对我们重新强调一下教导主任的话,让我们放学之后去哪里理个头发,自行“整改”便会让我们坐下继续上早自习。可是万万没想到,老许竟然说:

“你们四个穿好衣服,我带着你们现在就出去剪头!”

“什么?!”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要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早上的7:40分,还有几分钟,第一节课就要开始了,并且还是主科——英语课。明天的期中大考,英语也是紧接着语文科目的第二门考试,所以今天上午的第一节课对于第二天的考试有多么重要自然不言而喻!当然了,我和“公子哥”成绩一直稳居倒数几名,上不上课便无所谓了,但是在另外两名发型需要“整改”的男同学中,李岩是班级中成绩优异的尖子生,而另一名叫刘纵横的男生的成绩也始终浮动于年级的中上游。“公子哥”的头发天生自来卷,让他只能将自己的头发留得稍长一些,否则如果将头发全部剪短、留下一根根好像被掰断了的方便面一样的东西顶在脑袋上面,那发型便会让他丑得无地自容。更何况,我们几个人的头发也只是一段时间没有理、从而长得稍稍长一些罢了,说到底并不是顶着一头“洗剪吹”、“杀马特”发型来到学校里面的,万万谈不上违反了校规校纪这么严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班主任老许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为了催促我们整改发型,居然连课都不让我们上了,嘴里一边念叨,一边转身抓起了放在椅子背上面的外套穿在了身上。见到我们几个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老许一边喊着:

“赶紧走!寻思啥呢?!”

一边用手揪着我们的衣领,像赶鸭子一样地将我们四个人推出了教室。出了校门,老许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随口跟开车的师傅说了一个地点。出租车大约开了十几分钟之后,钻进了“长兴街”附近一片老式的居民楼中,在一条条地面上流淌着污水、空气中弥漫着臭豆腐味儿、还摆满了地摊、小笼包和驴肉火烧的小巷子里面又穿梭了一会儿,随即在一个上面盖着蓝色工棚、墙上贴着白色瓷砖、看上去好像是违章加盖的、玻璃上还写着“理发:五元”的小店铺停了下来。望着这家“理发店”,我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被吓到了一样,纷纷傻了眼。我们那时候可都是上了高中的大男孩了,就算再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也都会选择收费在两位数以上的理发店的!可这里也有点太…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还是“公子哥”首先冒出了一句:

“我靠!老师,这家店能理发吗?!”

“有啥不能理的,我就住在这附近,天天都到这家店来剪头!”

老许面无表情地回头应付了一句,紧接着就走上前推开了那扇布满了裂缝的木门。伴随着“嘎吱”一声响,大家一齐走了进去,在一股浓浓的樟脑球的味道下,我们惊讶地看到,这家所谓的“理发店”居然还不到十平方米大小,而随着我们五个大老爷们儿的加入,原本就不大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十分地拥挤。“理发店”里面的墙上挂着一面已经微微泛黄的镜子,黄色的污渍遮住了上面的几个红字,看不清究竟写得什么;镜子前面,几块木板上面铺放了一张老式的、上面画着方格子图案的皮革,就是我们在老人家里经常能看到的那种铺在地上的东西,革子上面简单摆放了几样略有些生锈的的理发工具。而桌子前面,一位个子不高、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胸前系着一条根本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围裙,手里拿着一把“嗡嗡”叫着的老式电推子,正在为另一位老爷爷剃头。看到我们几个走了进来,白发老爷爷将手中的电推子关掉,一脸慈祥地冲着我们一笑,说道:

“许老师,又来啦!”

“啊,李师傅,来了!我们班这几个小子头型不合格,我带他们来你这一起理个发,你就直接用推子给他们推个平头就行!”

老许和理发的老师傅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一副混得很熟的样子,还顺手将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墙角的一个衣架上面,看来的确像他说的一样,他自己也经常来这个店里理发。李师傅向我们打量了几眼,嘴唇上面的胡子向上一动,顶着他那圣诞老人般的红鼻头也向上动了动,双眼更是眯成了两条窄窄的缝,几乎都看不到了,不知道是因为看我们几个半大的男孩儿高兴,还是心里想着又接到了一笔“大生意”才笑成这样。没过多一会儿,排在前面的那个老头剪完了,站起来拍拍身子,递了五块钱给李师傅,然后就推开门离开了理发店,于是,我们几个人便像押赴刑场的犯人一样,一个个地被老许按在了李师傅的刀下,轮流开始“整改”自己的发型。老许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审视着理发师傅的一举一动,还不时地弯下腰、伸出手提醒道:

“李师傅,这块儿有点长,再往短里剪剪。”

“李师傅,这儿别用剪刀剪了,直接全用电推子推下去就是!”

就这样,老实巴交的李岩同学成了“平头”,而刘纵横和“公子哥”干脆心一横,让老头子给剃成了两个秃子!后来,“公子哥”告诉我,就因为他们两个的光头,教导主任气得对他们又是一顿狂轰滥炸,而挂在每个班级墙上面的那套校规校纪也因为他们两人而重新做了补充,加上了“任何人的头发不允许过短”之类的文字说明,还把所谓的“过短”作出了长度上的具体要求。听“公子哥”说到这儿,自己的心里真是哭笑不得:一座重点高中的老师和领导们真要是有这样空闲的时间去做这些没用的事儿,倒不如把这功夫用在其它更加实际的事情上面——比如抽更多时间去评估一下老师们的综合素质,防止一些人格不健全的人堂而皇之地登上讲台,糟蹋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孩子们;还有是不是应该多关心一下学生们的心理状态,而不只是他们的考试成绩,以防止原本梦寐以求的重点中学反倒成为了大家煎熬了整整三年的囚笼;而那身黄绿相间、奇丑无比、王八壳子一样的校服,是不是也应该重新设计一下呢?在理发店里,看着其他三个人一个一个地从椅子上面站起了身,憋在我心里面近一年的无名怒火终于“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就在老许转过身向我招手示意坐过去的那一刻,还不等他开口,我便脱口而出道:

“老许,不用叫我了,我不理发。”

我的语气平静且坚定。听到我这么说,老许原本面无表情的双眼微微张大了些,嘴变成了一个“O”型,伸到半空中的手也顿了顿,犹自僵在了那儿。

“你说啥?”

老许吃惊地问道,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相信我说出的这句话,还是不相信他的学生居然会反抗他的命令。

“老许,我肯定不会剪头。”

我又言语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老许又恢复了他一向面无表情的样子,将半空中的胳膊缩了回去,做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

“好啊,那你就不能回到学校里面。啥时候理发,啥时候让你回去——”

“不用了,我不回去了。”

我冷冷地打断了老许。我的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产生的效果不亚于晴天霹雳,不止老许、跟在身边的三个人也同样被我的话震惊得呆立当场。其实在这个时候,我的喉咙里面还噎着一句话,差点被我一起对老许讲了出来:

“你离了八中就丢了饭碗,我可不是!这种狗屁班级,我不呆也罢!”

但是最后我还是将这句豪情壮语生生咽回了肚子里。扔下之前那句话之后,我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就转过身走出了理发店。就这样,我离开了八中。高中的时候,有一句话经常流行于男孩子们的嘴边,叫做: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而用在当时的我身上,则变成了:

“头可断,头发不能剪!”

这句话用来形容我当时的感觉,真是恰如其分。我不明白,学校的领导和老师们为什么总是揪着学生们的头发不放呢?孩子们的头发长得长了点,到底是影响了他们的成绩,还是拉低了学校的业绩?后来还听说,有的学校还出台了什么“男女生之间距离不得少于五十厘米”这样可笑又可悲的校规,我真是想亲手抓几个制定下这些狗屁规定的领导们,扒开他们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大脑还是大粪。难道在你们的眼里,男孩和女孩之间除了所谓的“早恋”之外,就不能存在正常的同学关系了吗?难道孩子们在学校里的时候,每个人还要手里始终拿着一把尺子,当看到视线范围内的异性的时候,就将尺子举到胸前对着对方,同时嘴里大声叫道:

“站住!站在那别动,再往前就越界了!”

想到这,我无奈地笑了笑,真不知道如果被教导主任测量出哪个男生和女生之间的距离是49.9厘米的时候,他们会因此而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们八中明文规定的“前后长度不能超过一厘米”,就算我的头发长到了1.1厘米而因此“违反了校规”的话,这又究竟能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而让教导主任和班主任如此不能容忍呢?噢,对了!教导主任对我们几个发型不合格的学生态度还好些,至少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去“整改”,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在那天放学之后再去理发的。但是到了班主任老许这里,发型则变成了比上学更为重要的问题。也或许是他害怕因为我们几个的发型不合格,导致在班主任的年度考核中影响了自己的业绩吧!刚刚从东北小县城调到大连的老许,急需用自己的业绩在大连这座大城市中站稳脚跟,于是在重点高中担任重点班班主任的他,甚至不惜剥夺自己学生正常上课的权利,不但透支了自己作为班主任的威严,还透支了学生们的尊严,以此向其他八中的老师和领导们表现着他对于自己的班级是多么的“管教有方”。可是老许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学生中,还有如我一样难以被驯服的一匹“烈马”,让他那天只带着剩下的三个同学灰溜溜地回到了教室里面。而当时的我自己,走着走着,眼泪便“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我恨妈妈为什么一年之前明明知道我对这所学校毫无好感,仍然逼着我来到这儿;我更恨自己,为什么当时就不能顺从自己内心的愿望、再去争取一下,居然能眼睁睁看着妈妈拿起笔,在我的注视之下一口气接连写下了六个“八中”!

在那之后的许多天里,我无所事事,整天不是待在家里发呆,就是跑出去泡在网吧、台球厅里面,甚至都想到了出去打工。饿了,就叫网吧里面的“网管”订一份盒饭,渴了,就喊台球厅的服务生送一瓶水过来,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乌烟瘴气,好一副颓废的模样。而回忆起自己的儿子曾经用那么优秀的成绩公费考入了大连八中,却又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退了学,妈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巨大的反差。那段时间,她不再没日没夜地和我吵架,而是不去上班、也不再按时买菜做饭,每天只知道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面,时而传来抽泣的声音,时而呆呆地坐在床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爸爸在那一阵子“又当爹、又当妈”地照顾起了我和妈妈。爸爸上班的地方距离家里要开上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能到达,再加上晚高峰的堵车,经常会回来的很晚。原本在爸爸每天下班回家之后,妈妈已经买好了饭菜,正在厨房里面忙得热火朝天。可是那段时间里面,爸爸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却和外面一样黑漆漆的,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回来得早些,爸爸就换上一身便装独自去市场买菜,回来得要是晚了,他就干脆打电话叫起了外卖。一向不善言语的爸爸不知道怎么去劝解我和妈妈,只能每天孤零零地一个人呆在客厅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而为了避免家里尴尬的气氛,我也只能每天在外面混到很晚很晚才悄悄地溜回来,简单地洗漱之后直接跑到自己的卧室里面上了床,钻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用双手紧紧拉着,生怕妈妈、甚至老许会突然间闯了进来,一把扯下我的被子又对我劈头盖脸地喷起了唾沫星子。从这时开始,我便对门这个东西产生了本能的恐惧感:无论在哪里,只要我无意间听到门的动静,自己总是会被吓一大跳,浑身一阵冰凉,冷汗直冒。直到今天,还有人因为我这样而问我是不是“神经衰弱”。不管怎样,那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我心里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大概一个月之后,差不多是那年四月下旬的一天,妈妈突然问我道:

“你不能一直这么混着吧,有啥打算?”

听着妈妈那和往常一样严肃的口气,我十分害怕,生怕说错了话又要挨上一顿怒骂,于是结结巴巴不知道从何答起。看到我如此,妈妈接着说道:

“那你就去枫叶吧!”

妈妈的这句话,让我的人生在原本的轨迹上猛然间刹住了车,扭头开向了完全陌生的另一条岔路上面。而这个决定,也使我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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