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药力的关系,她一直睡得很沉就连被他抱上马车时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秦政的下颚抵在暖烟的额上,大掌不觉地牵握住她白洁的小手。
为何都有了他的倍加呵护,可她的手还是这么冰凉?
咯噔!
咯噔!
许是行经入了郊外不平整的地面让马车连吃了几个咯噔,也令到秦政怀内的小可怜不自觉的嘤咛起来……
混混沉沉。
又浑浑噩噩。
暖烟一下下地眨着眼,缓缓地睁了开来。
脑袋后面暖暖的……
手儿也暖暖的……
小脸不觉地向上抬去……
“嗯,你醒了?”
马车内有些暗,秦政却能清清楚楚的看着暖烟白若透明的小脸,她的眼神迷离,一瞧便知她还未摆脱梦神的纠缠。
然而就是沾染了如斯清醇的眼神,这般纯良地凝视着自己竟然令秦政不等暖烟回答便轻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她。
“秦、秦王?”
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却教暖烟顿时睡意全无,她怔怔地看着秦政。
“‘拥抱’不会让你毫发有损的。”
“什么?”
那张冰冷的口中暧昧极致的热气吹在了暖烟的脸上,叫她的心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这话中的意思难道是……
秦政如鹰的眸子里是自己怎么瞧都平凡不已的脸孔。
暖烟不懂,真的不懂,将她推向祭祀品之途的男子为何、为何?
“无声就代表默许了。”
想抗拒,男人的另一掌却先上来。
暖烟被秦政突然吻得手足无措。
只怕秦政不自知,他只是忠于本能。
被吻着。
所以袭上暖烟心头的厌恶感就更加的越来越浓。
不是本意的拥抱,不是真心任凭他索取,一切的靠近都不是出自情愿。
胸口那枚白玉却教暖烟的心凉得好似寒冬腊月。
哗的一声。
暖烟真的好想推开秦政。
如果在凉亭里鼓起所有勇气的抵抗是为了另一个他的话,那现在她还能不能为了那个他,那个藏在暗处里宣判了自己死罪的烟飘渺再次抵抗这个男人?
秦政最先落入眼里的是那枚会激怒他双目的白玉。
暖烟难抑痛吟的喊起来,小手更加紧紧地环住秦政的脖子。
是身痛。
还是心痛?
暖烟不知,真的不知。可为何泪珠儿又再落下?!是迟来的哭泣,伤心自己的清白?
呵呵,多么的可笑。
自己不过就是个卑微的奴婢,她的清白会价值多少?
根本就一文不值,她应该高兴得笑才是,对不对?!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你怎么了?”
暖烟几乎瘫软了下来。
“暖烟?!”
秦政顿然感觉到了不妥,只因他看到了满目的殷殷红血,来势凶猛的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