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门口有一个婢女自称云桑,说是请将军和公主前去赴宴。”
“你去跟她说,本将军这就和公主一同前去,让她先回去吧!”
近卫走后,笙歌才走上前来,不解的问道:“赴宴?赴什么宴?”
“傻瓜,你忘了,今日是你的哥哥和安平公主的大婚之喜啊!宫中的人因为这件事情忙的晕头转向,你怎么能忘了?”
笙歌一拍脑袋,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这几日我一直忙着照看慕笙和盼星,竟然将这么大的事情抛之脑后,前几天,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哎……怎么办?我忘记给哥哥还有公主准备礼物了。”
看着笙歌懊恼的样子,姬以寒不禁抚了抚她的脸颊:“笨蛋,我都帮你准备好了,若是事事都靠你,还要我干什么呀?”
“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事,倒是让你记着了。”笙歌心中一阵感动,浅笑着投进以寒的怀里。
姬以寒一下一下的抚着笙歌的秀发,过了一会,他看着怀中笙歌的眼睛,郑重地说道:“今日,我便会让父皇为我们赐婚,你看可好?”
笙歌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姬以寒,嘴巴微张,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姬以寒拉起笙歌的双手,一瞬不瞬的看着笙歌的双眼,动情地说道:“笙歌,你愿意嫁给姬以寒,一辈子与他相守,不离不弃吗?”
姬以寒这话说的好意外,笙歌看着姬以寒俊美绝伦的脸庞,眼神如星光一般光华璀璨,且灵光乍现,嘴角的一抹微笑,犹如梨花一般纯真无邪,让人看着就不禁沦陷,笙歌从来没有看到姬以寒这样动情过,忍不住一时出了神。
“笙歌,你可愿意?”姬以寒看笙歌良久没有作答,只好紧了紧她的双手再一次问道。
笙歌回过神来,心中颇为动容,不觉间一股热流蒙上眼睛,随后,她浅浅的笑着,一字一句,谈吐清晰的说道:“我愿意。”
看到笙歌这般反应,姬以寒才放了心,将笙歌拥入怀中,柔声细语的安慰着笙歌。
今日的南阳宫好生热闹,乾坤殿内外,真真是张灯结彩喜抬头,喜罗漫天花飞城。
宴会设在乾坤殿外的广场之上,宴会盛大,可容纳千人,一大早,来贺礼的肱骨大臣,外邦时臣络绎不绝,宴会之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作揖道贺,当然也少不了那些与笙歌有着爱恨情仇的“老朋友”。
笙歌环顾四周,想看看哥哥和安平公主来了没有,结果极目远眺,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极不愿意看到的人,夏明翰,夏明翰看起来似乎比以往老了许多,鬓角华发早已乌白,想来也是日日烦恼忧心所致,再看他旁边,偏巧不巧,夏明翰旁边的人儿也正往这边看着,眼神几近挑衅,一身艳红潘若桃花,曳地长裙逶迤光华,能在这种宴会之上穿的如此出挑的人也只有她了,夏冰清,与她同站在一起的还有丽圭公主邬初凝,邬初凝倒是打扮的雅致收敛,鹅黄色的曳地长裙,精致秀丽的妆发点缀芙蓉碧玉簪,看起来格外的小家碧玉。
堂下正在招揽贵宾的姬以苛姬以沫等人也是忙的抽不出身。
“公主驸马到——”
礼官长声喧到,四下婢女随从一应退到两边,场上百官皆起身肃穆,看着驸马挽着公主的手踩在红罗合欢花瓣之地,乐师唱的是花好月圆之声。
笙歌跟着姬以寒站在百官之首,她探出脑袋来看着一对新人,公主身着凤鸾锦绣金缕衣,头戴牡丹攢金紫玉冠,佼佼乌丝如瀑布,寐含春水肤如脂,樱唇如水羞碧波,当真是婀娜窈窕,纤纤国色。
再看哥哥,红衣束发紫金冠,剑眉星目挑如山,玄凝高梁姣如龙,唇似春桃脉含情,当真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对新人逶迤前来,宛若仙人,佳偶天成,笙歌不禁看傻了眼。
姬以寒看到笙歌看出了神,满脸艳羡之情,不禁嘴角一扬低下头在笙歌耳边说道:“我们成婚之时,比他们过尤而无不及。”
笙歌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我哥哥可是佑安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你能比吗?”
“我姬以寒也是天将下凡,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的,像我这样的极品,那是龙驹凤雏,别说佑安城了,放眼这天下,哪个女子不对我一见倾心?”说着姬以寒昂着脑袋,一脸得意的推了推笙歌,想要笙歌另眼相看自己。
没想到笙歌根本就没正眼看他,反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远箫和姬以宁,姬以寒汗颜,不悦地想到,这个丫头该不会连刚才自己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吧!
两位新人登上上席之后,礼官才仰天长呼:“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臣依礼参拜,皇上皇后入席之后,礼官再呼:“请公主驸马依礼参拜,一跪苍天庇佑,天佑南阳。”
夏远箫姬以宁正对堂前,躬身行礼。
“二跪天子,德仁庇护。”
……
一上午的迎亲之礼待诸卿就坐,百官参拜,新人参拜过后,就已经正午时分,众人时而举杯道贺,时而觥筹交错,时而共赏歌舞,时而谈天说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都酒气微醺,兴致勃勃。
这时姬以寒紧了紧笙歌的手,笙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姬以寒已经出现在场上中央,他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拿着酒壶,众目睽睽之下,姬以寒高举酒盏大声说道:“父皇,今日皇姐大喜,以寒首先在这里恭祝皇姐和驸马大婚之喜,愿你们二人白头偕老,早日为我南阳生一大堆的骁勇男儿,为我南阳开疆扩土,一统天下!”
说完便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姬武王举起酒杯,仰天大笑,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姬武王的神色看起来也比往日年轻了许多:“好!寒儿说的好,来,宁儿,驸马,我们共饮此杯。”
姬以宁嘴角微扬,温婉而笑,伴着夏远箫举起酒杯:“多谢。”说完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父皇,近来南阳城喜事连连,先是南阳剿灭蛮夷,引来佑安,丽圭两城交好,而后南阳城诞生了第一对龙凤之胎,寓意龙凤呈祥,天佑我南阳,如今这第三件大喜便是皇姐与驸马之大喜,此乃佳偶天成,一对璧人,又表明了我南阳愿与佑安世代交好,永为君臣,此乃社稷之大喜,天下之大喜!”
“寒儿说的好,最近我南阳喜事连连,此乃吉兆啊!”姬武王龙颜大悦,端起酒杯就见了底。
“父皇,趁着这么好的日子,以寒特意前来想要问父皇讨要一件彩头,还请父皇允准。”
“寒儿不必说了,你是朕的孩儿,你想要什么朕还能不知道?”
姬武王忽然间打断姬以寒接下来的话,众人本已酒气微醺,听到这儿,众人都清醒起来,有心的听着姬武王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当然也落不下笙歌,她坐在场下,焦急地看着姬以寒,暗中攥紧了拳头,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