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美清秀的脸庞,有着粉雕玉琢一般的五官晶莹剔透,那副山水艳羡的身姿有着雄壮威武的气度气吞山河,那种冷冽冰霜的的美态却又有着专属于自己的俏皮温柔,这种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谪仙男子,多少女人心中的所倾慕的英雄豪杰,偏偏自己就那么幸运,遇上了,爱上了,并且义无反顾,可倘若我们的关系简单点,再简单点,也许就更完美了……
“王妃,今日的打扮还是要素净一些吗?”
笙歌从铜镜中看了一眼正在为自己梳状的玲珑,正想点点头,无意间眼神落到自己的手腕上,看着昨日以寒送的镯子,心里甜滋滋的。
于是笙歌嘴角微扬:“不,今日想换一换心情,打扮的娇俏一些便可。”
“是。”
自打有了两个孩子以后,笙歌就很少注意自己的形象,总是打扮的清瘦寡淡的样子,就连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好欺负,索性今儿个就娇俏一回,任性一回。
正殿——
“夏兄,久等了。”姬以寒伸出手示意夏远箫坐下边喝茶边说。
夏远箫点头笑了笑,只待姬以寒坐下之后方才入座,轻咳一声说道:“无妨,寒王和王妃鹣鲽情深,更何况……咳……是吧,我懂。”
龙扬听到此话也先是一愣,大概没有想到夏远箫一向谦恭,这次竟会说的这么直白,单看着姬以寒喝了一口茶这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的表情,龙扬便觉得好笑。
姬以寒大概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在东阁里的声音会传到夏远箫的耳朵里,姬以寒不由得一愣,扯了扯嘴角笑说:“这件事我们兄弟俩玩笑也就罢了,笙歌面子薄,夏兄可莫要再提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
“龙扬,热闹你也看了半天了,若在偷笑,本王就撤了你。”姬以寒瞥了一眼正在憋笑的龙扬,不悦的说道。
“是,龙扬知错。”
“夏兄,这次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夏远箫放下手中的茶,收起方才的玩笑,一脸凝重的说:“寒王的册立之日定在十日后,到时会有番邦各族前来观礼,我听说,寒王有意在那日与王妃成婚?”
“嗯,笙歌跟着本王已经有两年了,却还是没名没分,虽然南阳宫里都知道她是父皇钦定的王妃之选,但是毕竟还没有大婚,只要一日没有成婚,这暗地里就有几双眼睛在一直盯着太子妃的宝座,母后那里是,贵妃那里更是。”
“我知道寒王这样做是想给笙歌一个交代,但是寒王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将消息放出去,只会逼得那些人兵行险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姬以寒眉头一紧,眸中的平静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入寒潭的冷冽:“这个本王自然知道,所以昨日本王已经将中宫金牌赐与了笙歌,就是想护她周全。”
“寒王竟然将中宫令提前赐给了笙歌?可是中宫令不是该由父皇钦赐吗?”
“父皇眼下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只好出此下策,暗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笙歌,我总该保护好笙歌母子周全,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夏远箫不再说什么,由此可以看来,姬以寒是真心待笙歌好,如此他也可以安心了。
“对了,此次回宫的还有七皇子你可知道?”
“嗯,前日他递了回宫贺喜的折子。”
“那寒王可应允了?”
姬以寒从腰间掏出那道折子,放在手心里看了一眼,随后递给龙扬让龙扬呈给夏远箫,夏远箫打开看了看,眉头也紧蹙起来。
“七皇子这是想回来之后就再也不回去了。”夏远箫看完折子又交给龙扬,姬以寒摆摆手没有收下折子,只看姬以寒随身携带这道折子便知道这件事让姬以寒颇为头疼。
“想当初父皇出事,为了防止他受到伤害,于是给了他一队兵力,让他驻守蛮夷,远离南阳城的是是非非,如今他也坐不住了吗?”姬以寒紧了紧拳头,看向龙扬手中的那道折子。
“寒王,万万不可让七皇子回宫,七皇子眼下已经有了自己的兵力,背后又有了蛮夷旧部的支持你,恐怕这次让他回宫,将会是引狼入室。”
“我心底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总念着我们两兄弟的情分,你别忘了,我和他乃是一母同胞,都是母后的孩子。”
“正因如此!寒王万万不可同意,皇后娘娘对你们两兄弟有着同样的期许,不管将来你们两个谁做太子,她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我私底下打听着皇后娘娘有意将古羌族的公主翟玉莹嫁给七皇子姬以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姬以寒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他怎么会不知道,翟玉莹嫁给姬以沫,那么姬以沫不仅只有蛮夷的支持,更有了古羌和母后的支持,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若是不明白,那就真真被当成了傻子。
更何况母后上次加害笙歌的事情,自己当众顶撞她,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支持自己。
“寒王,这件事情你可要尽早拿主意。”
姬以寒回过神,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一旁响起了那道温柔乖巧的声音。
“以寒,哥,你们在说什么,拿什么主意?”
姬以寒侧目,眸子猛的一缩,她今日怎么打扮的这番好看?
宛如瀑布的秀发编织盘至头顶,簪一支青玉云花簪,一支寒塘渡鹤的步摇,鬓边流了几许青丝,看起来格外清爽,眉间远山黛,眼睛灿如星,朱唇皓齿,笑意轻盈,一件天蓝色的滚边毛绒褙子在她身上仿佛有了灵气一般,活灵活现,像是深山之处飞入凡尘的精灵,这般鲜活可爱。
“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吗?”笙歌看了一眼姬以寒,发现姬以寒就像出了神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再看一眼哥哥也是这副表情,就连龙扬也是,他们怎么了……
“笙歌,你甚少打扮得这样艳丽。”姬以寒走到笙歌面前,毫不避讳的牵起笙歌的手走到正殿。
“哥,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