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没有再多说什么。我转过了身看着她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胖子他们不知道从哪儿走了出来。
光头学着我的样子说:“你……你明天……来看电影吗?”
胖子笑道:“呀哟喂,好嘛哦!”
张鹏说:“有待练习。”
我回过头看着这几个兔崽子,没心情跟他们开玩笑。转身往学校门口去了,光头追上来说:“你是不是傻?别人问你还有事儿嘛,你居然说没了,就没了。”
胖子说:“真笨啊!要学会多说话都女生笑啊!”
张鹏说:“别人都问你个还有事儿没?那就应该有戏的。”
我急道:“真的。”
胖子说:“别紧张,说不定别人也是出于礼貌而已。”
我看着打击我的这孙子说:“那你呐,还不是一个鸟样。”
胖子不服气说:“我怎么了,我敢作敢当,一口唾沫一颗钉。”
我说:“那你送的手链怎么送的。”
胖子愣了一下说:“其实我就是……把手链递给她。”
光头说:“没了。”
胖子说:“没了,你们不也看到了?送的第一天她戴着,之后就没戴了。”
我说:“那你怎么后来又不喜欢了?”
胖子说:“这有什么,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呗!”
光头说:“正常。”
我没有说话,张鹏说:“那你明天还留不留下来看电影。”
我说:“随便吧!”
张鹏说:“随便是来还是不来?”
我没有回他,一个人往教室走去。进教室收拾了书包就往外面走。胖子他们也去自己教室拿书包了,羊子在操场那儿看到我说:“胖子他们呐?”
我说:“在后面。”
羊子说:“你们去哪儿了,我和王金都没看到你们几个。”
我说:“在小黑屋吃冰粉。”
王金在旁边说:“你们欠我一碗冰粉。”
我没理他,胖子他们从后面来了,张鹏也和他们在一起。
张鹏说:“跑那么快干嘛?”
我说:“用走的。”
朱军走过来说:“这么早要不要再玩儿会儿回去。”
我说:“你们玩儿吧!我先走了。”
陈明全问:“他怎么了,感觉不正常。”
胖子说:“失恋了。”
王金说:“啊!失恋了,什么时候恋爱的,那个班的,长什么样儿,漂不漂亮。”
光头说:“别听他瞎扯,顶多算是表白失败了。”
张鹏说:“那样也算?”
光头说:“应该大概能归类于表白吧!”
羊子说:“你们都知道?”
朱军说:“赶紧爆料出来。”
我不知道他们后面说了什么,走出了校门一个人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没事儿做,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偷偷的抽烟,因为我爷爷喜欢抽旱烟所以我根本不怕被发现油烟味儿。看着窗外的黄昏心里总有那么一丝凄凉,说不上来的味道,只是每次看到太阳落下的还剩余的那一丝昏黄都会有这种感觉。
爷爷在客堂喊我吃饭,我掐掉了烟扔进了床下,因为我们老家都是那种高脚床所以不用担心会着火什么都。
吃饭的时候爷爷问我:“星星,今天没有作业?”
我吞下嘴里的菜说:“今天作业少,在学校就做完了。而且这段时间学校要举办运动会,所以根本没上什么课,所以没多少作业的。”
奶奶说:“比赛啊!你参加没?”
我说:“报名了,比赛下个星期开始。”
爷爷还想说什么,但是我闲啰嗦说了句吃好了就跑了。
其实那时候大人的关系无处不在,可惜处于青春期的我们不会感觉到那么多。
第二天我一个人早早的来到了学校,现在已经十月了,天亮的晚了。我是带着电筒去的,来到学校门口看到有人在那儿抽烟。走过去才看清是张鹏。
我说:“你小子吃多了啊!住在镇上来这么早搞毛啊!”
他说:“醒了睡不着,就早点来学校了。你不也这么早就来了?”
我说:“我家离得远啊!”
他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来这儿一个小时左右,用得着六点就到学校了?”
我说:“别在意细节。”
他说:“细节决定成败。”
我说:“那儿那么多废话啊!”
他问:“要烟不?”
我接过了烟点上说:“真牛,在学校门口抽烟,想都不敢想哦!简直是不要命啊!”
他说:“切!我还敢在老师面前抽烟,你信不信?”
我说:“长大了,老子也敢!”
他说:“杠精,你咋不去说相声啊!这举一反三的。”
我说:“那碗饭吃不了啊!没有路子想做就做啊!”
他说:“你还真以为这碗饭赚钱?”
我没回他,抽着烟想着事儿。张鹏看我没说话问:“想什么呢?”
我说:“想事情,想什么。”
他说:“人不大,屁事儿一大堆,不就是想幸云美嘛,我还不知道你。把你的电筒关了。”
我被说穿了心事,用电筒照着他的脸。
我说:“怕什么,怕别人看见你?”
他说:“你让我照一下试试。”
扔掉手里的烟头我就往旁边走,张鹏看着我往旁边走跟了过来说:“这么早进去没事儿做。”
我说:“你知道个屁。”
他没说话了,跟着我一起去厕所那儿翻墙了。
进去之后我们都是抹黑走的,因为学校有教师宿舍还有学生宿舍,这些可都有人住的,被发现了就惨了。
我什么都没说就直奔教室去,张鹏在后面跟着说:“去教室干嘛?我还以为你要去女生宿舍呢!”
我回头说:“我有那么龌龊?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张鹏说:“谁知道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甩开他摸着阶梯的栏杆就往上面跑,张鹏在后面追着。
来到了教室把书包一扔就出去了。张鹏说:“又去那儿。”
我没搭理他往旁边教室走去,我们学校教室门都不会锁的,进去就直奔幸云美的桌子。
张鹏看到说:“哦~来这儿找线索了,怕别的男生已经送礼物开始追了吧!”
我说:“你少说话会死人啊!叽叽歪歪个不停。”
他没说话了,我在课桌下找着东西,东看看西看看的希望能找到一点儿我想看到的东西。
课本多我们都是带上要用的回家,不会全部带回去的。一本一本的翻看着,出来有一些笔记没有什么发现,她的课本很干净,只有书的第一页和书本的侧面写了她的名字。
找了半天,一点儿发现没有。张鹏又说话了:“你觉得一个女生会吧重要的东西随意放在一个地方?”
我一愣,好像是这么个理。那男的会吧!我准备去看看龚丛云的桌子,张鹏看着我说:“这不还有一本历史没看?”
我说:“你都说了我还看个屁。”
张鹏说:“那也不差这一本啊!”
我接过了书快速的翻看着,没有发现。把桌子下面的书本放回原位我就去翻龚丛云的桌子了。
张鹏也过来在哪儿东翻西找的。
我说:“怎么这家伙的书跟你的一样干净。”
张鹏说:“屁,他的书有我的干净吗?我的都是新的。”
我没理他,这都有的比?真是无法理解啊!
张鹏找了找没心情看了,我一个人在哪儿折腾,最后没发现一丝的线索让我很失望。
张鹏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说:“走吧!没什么看的了。”
我来到幸云美的桌子还想看看,能不能在桌子上找到点儿线索。张鹏从他坐的桌子下拿出一本书随手翻看着。突然他咦了一声。
我抬头说:“怎么了?”
他说:“这可是个重大发现啊!”
我走了过去抢过他手里的书说:“什么发现?”
我看着张鹏翻开的那一页,上面写着(李甜甜love乾泪)。
我看着张鹏说:“大新闻,不过这个乾泪是谁?”
张鹏说:“你问我,我问谁?”
我说:“管它的,干我什么事儿。”
张鹏说:“没事儿走吧!在这儿没意思。”
我和张鹏往教室外面走,不过一出门就撞到了一个人,我们三个同时大叫了一声。
张鹏说:“草,吓死老子了,还他妈以为撞鬼了。”
我打开电筒看着对面的人,是我们班的,叫钱风平。
我说:“你怎么来这么早?”
钱风平看着我和张鹏说:“好像你们比我来的早吧!而且这不是我们教室吧!”
我有点儿尴尬,看着钱风平露出了一丝鄙夷,张鹏说:“你看哥像是需要做那种事情的人?”
钱风平看着张鹏说:“不信,但是也不能排除你有那方面的癖好。”
张鹏说:“哪方面?”
钱风平说:“我哪儿知道。”
我看着钱风平说:“今天这儿事儿帮忙保密啊!”
钱风平说:“我嘴不把风啊!”
张鹏说:“抽烟?”
钱风平点点头,张鹏递了一支烟过去,钱风平点着抽起来。张鹏拿出手机咔嚓一声闪光灯亮了。
钱风平愣在了那里,我嘿嘿一笑。钱风平扔掉烟说:“你陷害我。”
我说:“没有啊!给你烟没叫你抽啊!是不是。”
张鹏一脸阴笑的说:“今天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走吧!去吃饭,你已经上了贼船了。”
钱风平进教室扔掉书包有点儿气愤的跟着我们出了学校。
我看了看面馆的巷子说:“太早了,没开门。”
张鹏说:“快了。”
果然每一会儿面馆老板开门了,他看着张鹏说:“今天多了两个啊!”
张鹏笑了笑嗯了一声。
我问张鹏:“你是不是每天早上第一个来啊!”
张鹏说:“没办法,小爷太勤快了。”
钱风平说:“抄作业吧!这个点儿来的都是一类人。”
我说:“哥是例外。”
钱风平说:“对,你是干内个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么就从里面看出一点不一样的味道啊!
张鹏说:“他把你当做小偷了。”
我说:“哥是那种人嘛!”
钱风平说:“谁知道呀!”
面端上来了,我懒得理他拿上筷子吃面。
张鹏也不说话了,钱风平看着都没说话了也拿上筷子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