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催到这个程度,浅茗不得不在心里给管连竖起了大拇指。不过心里也很好奇,那日在医院里,付菀笙明明已经答应了要登记的,怎么现在又拖了起来。
“浅茗,你在想什么呢?”长腿空姐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浅茗忙收回了思绪。心想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她钱已经到手了。
长腿空姐狐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听了我的话,也想乘机截胡吧?”
什么叫“也”?
浅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两手在身前比了一个叉,肯定道,“绝对不可能。”
空姐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她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浅茗的身材,最后颇为自信自信地在心里评价,还是自己的身材更好。
这么想着,她重新站了起来,扭了扭腰肢,决定出去再战一回。
她就不信了。
再远地方,也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
飞机成功落地后,浅茗长吁一口气,决定要找个好餐厅好好慰劳一下自己。
为了避免和付菀笙再次碰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磨蹭到最后才下飞机。
然而事与愿违。
舷梯下停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付菀笙和他的秘书站在车边,像是特意等她一样。
呃,浅茗想装作看不见。
“你。”付菀笙指着她,命令道,“你过来,跟着我一起。”
浅茗站在机舱口没动,一字一句,“付先生,我想我的任务只是安全地把你送到和接回,没有陪同的义务。”
付菀笙看着她站在高处,一身傲骨的模样,忍不住挑眉。
“你可以不跟着,但是后果自负。”
说完,他便转身坐进了车里。
他,他居然威胁她!
浅茗气得忍不住踢了舱门一脚,“哎呦!”轻呼出声,疼得还是她自己。
航空公司里现在有的是人盯着她出错,要是付菀笙随便找个理由投诉一番,绝对会被那些人抓着不放。
好,她忍!
浅茗心里气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得不堆起假笑,“那就麻烦付先生了。”
她吃瘪的样子显然娱乐了付菀笙,他面上依旧端着的一派冷酷模样,但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里闪着让人难以忽视愉悦光芒。
车子在陌生的街道上飞驰着,且越走地理位置似乎越偏。
打上车后,付菀笙就再也没有说话了,一直拧着眉操作着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
想到上次见到付菀笙浑身血淋淋上飞机的模样,浅茗不禁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些担忧。
她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什么人嘛?想要找死,干嘛要连累她?
“你再看我久一点,我会认为你爱上了我。”付菀笙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和浅茗的视线对上。
浅茗的脸刷地红了,她察觉到脸上涌起的热度,随即恼羞成怒地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爱上你了。”
付菀笙勾起了唇角。
瞧见他嘴边弧度,浅茗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气的双眼冒火。
“你笑什么笑?我看你还不是因为怕被你连累?”
话说完,浅茗才意识自己说错话了。
糟糕!
她易容成童梓跟付菀笙对上,那么的游刃有余。怎么现在乱到真面目了,反而老是失控?
这个人疑心病重的很,他不会怀疑什么吧?
浅茗抬眼偷偷了过去。
意外地,付菀笙并没有暴怒,神色怎么说呢?
怔忪?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总之不该是能在付菀笙脸上看到的表情。
黑曜石的眸子盯着她,表情复杂,看得浅茗后背发毛。
良久,他才移开目光,幽幽地来了一句,“放心,不会连累到你的。”
浅茗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疼。
她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口,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车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吧,车子停在一个安静的巷子里。僻静的巷子里静悄悄地等着一群人。
武装实弹,训练有素。
浅茗隔着窗户瞧见,心神都跟着崩得紧紧的。
付菀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心,是我的人。”
浅茗冲他笑笑,但并没有放松下来,他带这多人在这里,要做什么?而且这些人看着很不一般,能有这般纪律的,不会是?
“你们待在这,等我回来。”
付菀笙丢下一句话就下了车。
只见他跟明显是领头的人说了什么,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然后他跟那些人上了别的车,走了。
僻静的巷子很快就空荡荡了,好像这儿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群陌生人一样。
浅茗眨巴眨巴狐狸眼,所有的好奇心都被调动了。
而现下唯一能问的人,只有……
“别问我,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秘书看都不看浅茗一眼,开口拒接透露任何消息。
浅茗抿了抿唇,很识时务地闭了嘴。
干坐在车里等,她很快就觉得无聊了,到是秘书一直都在忙个不停。
因为工作的缘故,付菀笙走后,他就将所有将所有通讯设备重新开了机,随之而来的就是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
有些他接了,有些他就直接调静音,捂着耳朵等铃声自己停。
“那个……”浅茗又忍不住开口。
秘书无情地给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天啊!
浅茗心中哀嚎,她头一次无比想念付菀笙,你快点回来吧!
再浅茗无聊数羊数到一万一千四百八十五的时候,她听到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
她激动地贴车窗往外看。
外面有点黑了,看的不是很清楚,车子停稳后,应该是付菀笙先下的车,他好像没有站稳,身体晃了晃。
跟在他身后下车的人忙伸手要扶他,但被他皱眉一手拍开。
浅茗瘪了瘪嘴,是付菀笙没错!
走回浅茗这辆车的路程并不长,但不知道为什么付菀笙走得很慢,脊背似乎刻意挺得直直的。
浅茗皱了皱眉,心想,付菀笙这是在搞什么鬼?
好不容易等他走到跟前,她正要催,鼻尖却先一步闻到一股似有如无的血腥味。
他这是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