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计划是找一口深井把灵璧扔下去。
他选这口井距离屠宰场有点路,而且还要折回去经过自己家。
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他忽然被一个快有两米高,铁塔一样身材的壮汉拦住——白炜。
白炜今年二十九岁,练气六阶,也是个没了父母的孤儿。
他的生活就是有钱吃喝玩乐,没钱勒索打人。
看到白泽,白炜并不说话,上前一把扯下他腰间的储物袋就往地下一倒。
这人的风格就是这样,根本不问“可不可以”,直接倒出来,有钱就是他的。
地上散落了一把灵石、两个灵钻,还有一块不太常见的——灵璧。
白炜瞬间窒息,拿在手里揣摩了好久才确定它是真的,以及今天不是在做梦。
他忙问白泽:“这个哪来的?”“还有没有?”“你不说话我去拿给大长老看。”
白泽心想麻烦了,不灭了他等于消息泄露,但和他搏斗显然又毫无胜算。
这时他忽然看到家族学堂的教师白亦斌正往这边走来,白炜则因为背对的关系没有察觉。
白泽于是忽然抓住白炜又哭又喊“你又欺负人”“你抢我的钱”,说着还捶了白炜几拳。
白炜从没想过白泽敢打他,瞬间暴怒,只用一只手就叉住白泽脖子将他摁倒在地,另一手先把灵璧放进储物袋,然后腾出来猛扇白泽耳光。
白泽的脸很快充血,人极度难受。这时候白亦斌走近,大喝了一声“白炜!又在欺负人。”
白炜回头发现是白亦斌,悻悻松了手。回头恶狠狠对白泽小声道:“你敢说出去,我就拿给大长老看。”然后也不顾白亦斌,一溜烟跑了。
白亦斌走到白泽身前站着,看他坐在地上委屈的一件一件捡回储物袋里的东西。
地上的东西看似远超储物袋容量,那是因为所有储物袋都有“内乾坤”功能,实际容量都是外观的好几倍。
白亦斌对白泽并没有太多感情,和其他人一样,谁叫他是废柴呢?但当街发现白炜欺负人,作为学堂老师却不能不制止。
他本想就此离开,却被白泽叫住。后者很委屈的指了指自己脖子,沙哑着喉咙说被白炜叉的很痛,可能受伤了。然后拿出一个灵钻,可怜巴巴的求白亦斌帮他揉捏下活活血。
白亦斌嗤了一声,蹲下来帮白泽拿捏起头颈,嘴里说:
“这种小事还给老师钱,谁教你的。”
“以后离白炜远点。”
白泽不说话,嗯嗯点头,假装咳嗽。他演技出色,一下咳到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白亦斌走后,白泽也没灵璧可扔了,于是回到自己房间躺下,一看信息:
等级:练气二阶
功力吸纳:距离升级还剩75%
功力复制:练气九阶100%,风刃剑第二层,清灵拂尘第六层
快速恢复:随时使用
拥有财富:99灵璧
练气九阶啊,赚大了。
脖子和后背还疼,用一下“快速恢复”,立马丝般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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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白泽早早睡下,次日凌晨翻院墙来到镇上的屠宰场,果然宰杀正在进行中。
几十头牛、羊、猪在外边排队等死。
白泽小小贿赂了一把就进入了屠宰房,里面几个屠夫正在对付一头大黑牛。
白泽穿越前见过农村杀猪杀牛。猪比较简单一刀捅死放血就行。牛力气大,要先用榔头把它脑袋击昏。
在玄幻世界里也差不多,一个屠夫运起掌力向大黑牛头顶拍落——掌力控制的很精准,既致晕又没将其脑袋击碎。
大黑牛四肢一软就倒在地上,其余几个屠夫马上插刀放血,开膛破肚。
白泽等放血完成后,就上去摸,很顺利又搞到25%。
有个屠夫昨天没见过他,就好奇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白泽一本正经的说:“这叫触灵,是我在锻炼的一门神秘功法,你看得懂吗?”
屠夫看他装束知道是个公子,连忙赔笑摇头,心里则呸了一句。
跟着又杀了一只羊,但白泽去摸,发现没有收获。
猪,也是如此。
他猜想这一定是等级不够,估计羊和猪至多一、二阶,像鸡鸭那种肯定是零了。
所以他只需要牛,但是屠宰房并不按照他想要的顺序来杀。
而他既然口称过来“触灵”,那么只摸牛的灵魂也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白泽颇费了一点时间,才在另外两头牛身上吸满了功力。
现在他明白,想升到等级A,就需要吸四个A或者两个A+1。
此时天色已微微发亮,白泽急急赶回家,换了身衣服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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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亦斌正讲到一半,从外面走进来家族保安总管白文山,表示有紧急事情通知。
白文山沉着脸对台下的青年男女说:“我们刚在河边的废屋里发现了白鸿的尸体。他被强力扼死,凶手的实力应该在三阶以上。”
“你们谁有凶手消息尽快告知,揭发有奖,包庇严惩。”
“如果就是你们中的谁干的,赶紧自首,好过被我发现。”
台下人哗然,开始嗡嗡议论起来。
白鸿的死党白枫不久站了起来:
“我还在纳闷怎么几天没看到他了。会不会是齐家人干的,因为白鸿经常和那边几个人来往。”
白文山哼了一声:“来往?就是吃喝嫖赌吧,你小子平时也没少干。说说看,那边几个都是谁?”
白枫弱弱的说:“就齐少安、齐少坚他们几个。”
白文山道:“就那几个三阶货色敢跑到白家来杀人?齐少康呢,他不是齐家混混的老大么,你怎么不提?”
白枫说:“他不会吧,他和小鸿好像没什么恩怨。”
白文山眼睛扫了扫台下,发现没看到白炜,转头问白亦斌:“傻大个呢,几天没来修炼了?”
白亦斌说:“是有几天没来了。”
白文山问最近有谁看到他?台下包括白枫都摇头。
白亦斌插话道:“昨天下午我倒是看见他,在外边路上欺负白泽来着。”
台下男女齐齐转头看向白泽,一阵闷笑。
白泽装出一副紧张面孔。
“白泽,过来讲一讲情况!”白亦斌远远的招呼。
白泽就站起来走到前排,委屈讲述了昨天路遇白炜并被欺负和抄储物袋的经过。
白文山听后挥挥手表示已了解。白泽感到身边大批同龄人投来鄙视目光,不过他只当没看见,默默走回原位。
白文山最后拍着桌子大喝道:“一个白炜、一个齐少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嫌疑最大。你们谁见到白炜,马上让他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