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看着说打坐就入定了的木子合再次无言。
倾忧站在绝命崖边,他后面是心不在焉的花洌。
“尊上?”花洌站的实在忐忑,被追杀的木子合可是他请回来的,看见半空中木子合的影像时他都懵了。
那时候他才安顿好青丘,还想着去逗逗美人,结果美人就成自己上司魔尊的追杀对象了。第二刻钟还没到,魔尊就叫了人来喊自己,还跑到绝命崖这样的地方来。
魔尊倾忧一向喜怒不定,但总不能因为这么件事就要杀他吧?
被打断思路的倾忧不悦的看了花洌一眼,吓得花洌心中一紧。
“前些日子飞安给本尊传信,说水镜宗似是发现本尊在他们哪安插的探子了,可笑。”倾忧嘲讽的勾着嘴角。
完全不懂这里面有啥可笑的花洌:……
“不懂吗?”倾忧问着,又自说自话的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她居然自己跑到这里来了,也省了本尊自己去找。”
“你说,我是把她送回去,还是留着……”
一脸懵的花洌。
花洌知道倾忧一直在水镜宗安有探子,但从来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是什么人。
不懂倾忧到底在说什么的花洌沉默。
绝命崖离水镜宗不是很远,倾忧眺望着那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走吧。”又不知过了多久,倾忧似是想通了,心情不错的道:“该回去了。”
以倾忧与花洌的修为,绝命崖到魔界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了,这边木子合还在打坐回复,苏尚坐在一边发呆。
“下去吧。”花洌挥手让魔卫撤下,看向了前面绝世的身影。
这里的阵法都是倾忧所画,自是运转自如,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墙边打坐的木子合。
自动被无视的苏尚。
倾忧走到哪都没有压制自己气息的意思,木子合睁开眼与之对上,心里紧张的不行。
以倾忧当前的实力跨空间把传送了的木子合再抓回来不是难事,打又打不过,这是要gameover了吗?
下个世界她不要穿到小时候了啊。
苏尚看着木子合睁开眼就莫名凝重的看着一个方向,他跟着看过去就见一个妖孽级的美人在往这边一步一步踏来,后面是花洌那个魔族少主,小心谨慎的跟着。
“泽晚。”颇为柔和的一声,吓得木子合怔住。
倾忧风华绝代的笑着,掩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
这脸色涂的什么啊,不过一会儿不见罢了。
这魔尊是不是突然又脑抽筋了,不杀她了?木子合心下犹豫,警惕的看着倾忧。
不过魔尊真要杀她,木子合再怎么警惕也没用。
终是走到了木子合跟前,倾忧弯腰,邪魅的笑着,薄唇轻启:“叫叔叔。”
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的木子合:“……?”
另外两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倾忧,完全不懂这是个什么剧情走向。
“叔……叔?”木子合迟疑。
倾忧伸手温柔的把人扶起,好像之前差点杀了木子合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与你娘是姐弟,你自然是要唤我一声叔叔。”自称都换了,倾忧当真是放低了自己的身段,说的是情真意切。
木子合站远了点,抿抿唇道:“哪叔叔?想如何,杀我?”
“我怎会杀你呢?”倾忧温柔道,颇为怜爱的看着木子合,还是伸不出手去揉木子合的头,粉太多了。
“我只不过是想保护泽晚而已,谁想泽晚不由分说的打了我一掌,就自己跑了。”倾忧声音是很柔和,但说起这事木子合就总觉得这人是来算账的。
但是,木子合能怎样。
“是吗?叔叔不由分说的伤我……也是为了保护我?”不怕死的木子合反问。
倾忧笑着,强硬的拉过木子合的手道:“那不过是叔叔见了泽晚太过激动,一时没控制力道罢了,泽晚先与叔叔回去如何?”
回去再弄死吗?没必要吧。
木子合顿了一瞬,默默跟着走了。
被无视到底的苏尚:……那俩暗里藏刀的样子不太敢说话。
“你。”花洌转过头来看向苏尚:“回你青丘的住处去。”说完就跟着离去了。
苏尚:……他其实不是狐狸。
不管怎么样反派暂时死不了,苏尚晃了晃,又往木子合他们离去的方向晃去。
“宿主,这种时刻还请不要离反派大大太远。”系统01非常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在听完系统01上面那句话之后,苏尚悠悠的点了屏蔽,找了个宫殿睡下。
再吵天都亮了。
被倾忧拽着走了一路,一直回到幽晚殿了才停下。
对面墙上的裂痕已经被修补好,一丝痕迹都找不着,木子合被拉着进了这的偏殿,不过偏殿也大的不可理喻。
一个人住这么个地方不瘆得慌吗?
“泽晚先住这里吧,叔叔就在隔壁,其他的地叔叔不放心。”倾忧笑着眼神示意,花洌赶紧招侍女进来。
“这天啊也快亮了,叔叔让她们备水,你且先沐浴一方再歇息吧,明日叔叔晚些叫你。”
木子合:“……”
倾忧也不在意木子合回不回话,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也不在意,看着侍女们点好烛台,摆好浴桶屏风,也就要走了。
“其他事待明日我们叔侄俩再叙,泽晚且先歇息。”
说罢,又看了木子合半晌,半笑不笑的道:“你,当真是侄儿?”
听出倾忧话里的意思的木子合抬眸,回以冷然。
不过她一眼这已经给了答案,倾忧自然也懂,笑笑带着不明所以的花洌离去。
难怪摸着哪骨架似是有些娇小,身形也有些纤瘦,肩与腰也不似寻常男儿一般,纤细的过人。
师姐生的是女儿啊,还是和她长得那么像的女儿。每次哪魏然给信皆是一字“他”为称呼,也从未提过是男是女,倾忧还真是如今才得知。
说起信,倾忧又忍不住想发笑。
他派去查探师姐孩子的人说,在秦泽晚屋里发现一封信,信里说好像发现他“藏在”水镜宗的探子了,可他的探子不就是水镜宗哪上位之人,还是水镜宗上层尽知之事,真不知秦泽晚是要从哪发现?还跑去查?
他的手下,也有些不安分了,倾忧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安了探子,这群人就一个个跑去关心,事也不好好做。
真是该整治了。
“花洌,找个由头,把信部的人换换吧,其他的,看着办。”
花洌一怔,他还在木子合的事情里缓不过来,倾忧突然话锋一转到别人身上,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得不到回应的倾忧回眸过去看花洌,绝美的容颜就如罂粟,勾人,却很危险。
“……是。”回过神的花洌应道,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