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红潮,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真的要严格划分的话它就和地震,海啸差不多同属于自然灾害,但是性质却并完全不一样。”
“是吗,你跟我说这些事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这个红潮马上就要降临在这里了吗?”敖龙不以为然的说,无名并不知道的是敖龙身上的这一份蔑视并不是因为无知,恰恰相反,是因为过于了解。
“并不是,而是你的朋友小凡,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红潮的气息。”
敖龙突然眉头一皱,但是迅速转变念想。
这一个小动作被无名看到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据我所知,你好像是龙族高层的儿子。”
“没什么,不是说邀请我去看审判吗?赶紧走吧。”敖龙简单粗暴的转移话题说,“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把我做好的早餐放在保暖箱里面。”
无名看着敖龙接着问道,“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不需要全部,真的只需要一部分,不如这样,我问你答,你能回答的就回答我不能回答的就闭嘴不语。”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一个龙族人,生活在远离异界缝隙之处的区域,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敖龙故意说漏半句,想让无名放弃询问,但没想到起了反效果。
“你其实是知道很多的吧,异界缝隙难以在四海观测到这一点知道的人可没多少啊。”无名这个时候失去了原来的冷静说。
“你根本不知道异界的可怕,那是颠覆了我们认知的东西,哪怕是天虚星降临,也没有那么恐怖。”无名说,“如果我们组织的构想是成立的话,那么小凡能引发的灾难甚至大于六百年前的天启事变。”
“嗯。”说到这里,他的语言终于引起敖龙的注意力了,他仔细想了想之后,然后说。
“我确实多少知道一些,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机密,如果我泄露了,可是要被处罚的。”
无名此时感觉自己简直是绝境逢甘露,他连忙说。
“你不用担心,就目前来看,泄露出情报并不会对龙族以及龙族的盟友带来影响,所以...说吧。”
“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也在为此准备着,等到时候搞不好我们还有并肩作战的可能呢。”敖龙毫不客气的说,“不是你邀请我去看那场即将到来的审判的吗?你为什么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算了吧,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了,毕竟这片土地我才刚来不到一个星期呢。”
“我才来了不到五天。”敖龙感觉得到内城区的人流是往远处的大教堂那里汇聚而去了。高耸的铁城墙其实根本拦不住他,所以他有可能是唯一一个从外城区到里边看审判的人。
正当无名目送完敖龙的离开,准备自己抽身走人的时候,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敖苍。
“我刚刚听到了你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毕竟眼前的人是老熟人了,他也没有客气,直接问道说。
“伪造一个罪名,审判敖龙。”敖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所思所想。
无名对他的发言感到了一丝意外随后问,“可以,但是你先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天庭手中就一个被控制的,已经被异界红潮完全侵蚀的位面,按照常理来说,它应该已经消失殆尽了,但是乾坤境用自己的法力压制住的红潮,使得位面与红潮,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
“那这样的话,你们手中的观测资料应该比我想象中要多的多。”无名说。
“我不可能全部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最重要的节点之一,那就是红潮可以自己孵化位面与生命,那些生物不在五行之内,也不受六道控制,并且那些诞生的生物非常弱小,并没有办法对修士造成威胁,但是却表现出了对虚无极强的攻击力,因此发生在虚空位面的红潮现象比三界要多的多。”
“这些我们都知道,说些别的吧。”无名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了敖苍脑袋上。
“你说什么?”
“你说的这些,根据异界和蚓鳐鱼的特性就可以大概推演出一些。”
...
两人的交谈仍然在继续,而在远处,审判也才刚刚开始。
巴士克此时带着布克来到了冰神大教堂面前。
“我以城主的权力命令你们停下斗争!”
这如雷霆一般的声音,瞬间穿透了大街小巷。
还在弹琴的克里克听到这股声音之后感到了十分疑惑。
“巴士克那个老王八蛋居然出来管事了,这不可能啊。”克里克虽然感到无比困惑但还是命令自己的手下说。
“无论怎么样,先看看再说吧。”
“但是这仗还打不打呀!”士兵们问,“战争难道到现在就结束了吗?”
“这根本不是战争,只不过是一场骚乱而已,看看他们会怎么处理吧。”克里克紧接着又补充说,“手上的家伙事先别放下来,继续保持警惕,我可不相信那群乌合之众会就此停手,那帮脑子都没有的家伙,只会听人使唤,而想接着打下去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我们明白了,将军。”
“那些妖言惑众的人,由我来干掉。”克里克此时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因为巴士克他并不是犾族人而是土生土长的加尔人。
他的话应该会有不少人会听的。
“赶紧走,我们要在那群捣乱的人到那里之前,维护住现场的秩序。”
“可是将军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大教堂在那里那么久,都没有人过去破坏,据我所知,他们都是直到难民全部躲在那里的,毕竟能藏几万几十万人的地方,就那几个呀。”
“没错,将军,我不觉得是那群暴民良心发现。”
“有可能是外城区的人秉持着加尔人不打加尔人的态度。”
“哼,这几十年的混居下来内城区还有什么加尔人呢?全都是犾族人了,最起码他们自我认同是这样。”
“那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种了,有人在替我们守护那些难民区。”
“哼,要照你这么一说的话,我们感觉我们迟到太久了呀。”
“好了,都不要吵了,我们马上就到了,我到看看那个巴士克今天又在整什么新花样?”克里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