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斯看着这个三十年来自己第一次又是再一次涉足的世界。
心中的感觉是扑朔迷离,仿佛一切都是梦幻一般,将人包裹其中,使里面的人无法看清现实。
而肖奈斯将自己的手指抵在了墙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让指甲轻轻划开墙上的沙层。
炭末地仿佛并不是看清这副墙原来的样子,而是感受这个属于他的地下世界这三十余年来的变化。
他关在地牢的这三十年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回到这里。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着自己回到这里会是怎样心情。
激动?高兴?恐惧?愤怒?又或者是不知所措的跪倒在地上。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被凌辱的体无完肤的自己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情感呢?
肖奈斯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刀。
一刀,又一刀。
他不停地劈斩着墙壁,上面的沙粒齐刷刷地被刮了下来,凝结成块的沙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如同他自己的灵魂一般。
肖奈斯再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叹息,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子了。
塔里木上无处可去的小矮人们
停下脚步倾听自己的叹息吧
在恍惚之间感觉到心脏的存在
觳觫颤栗的目光
从不应该存在你们的眼睛里面
你们要继续站起来
小矮人们
请在刀山火海里面躲躲藏藏吧
你们的武器要更加锋利
亲吻你们的土地
吞噬这一片燎原之火
然后英勇的死去吧
你的尸骨
将注定引导他们到未来的道路
用你的牙齿咬住它们的武器吧
哪怕它会贯穿你的身体
拿走你的性命
你的头颅,你的心脏
与你死后的每一次呼吸
都如同天上冉冉升起的明星一样
请来指导我们
快来吧
肖奈斯看着这一首刻在墙壁上的诗歌,这是小说《小矮人历险记》里面结尾时的诗歌。
这面墙上面的诗歌和各种各样的壁画,都是肖奈斯的孩子们雕刻上去的。
但是他们现在都已命丧黄泉了。
当肖奈斯回忆起那一切的时候,自己出人意料地安静。
他只是注视着这一面墙,不停地看着,看着。
在他全部看完之后,才缓缓地离开这时。
咔咔!
不知为何,肖奈斯明明已经决意离开这里的时候,自己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按在了墙上。
又一大块沙块从墙面上脱落,砸到了肖奈斯身上。
“咳咳!”肖奈斯抖开身上的沙尘后看着墙壁。
我的爱人为我倒了一杯热水
孩子们正在草地上抓蚯蚓
和蔼可亲的母亲在厨房里做着我最喜欢吃的鲫鱼
睿智的父亲正与一位智者下着象棋
领居家里的母鸡下蛋了
好心的他们近乎理所当然的送给了我们一篮
可爱的小杰克从我脚下钻过
希望得到一块好吃的肉骨头
可是
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离我远去了?
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们呀!
一个人的世界应该怎么办呀?
...
这也是《小矮人历险记》里面的诗。
肖奈斯看着这一首诗,里面熟悉的情节也身上也发生过,他回忆着那天晚上。
现在可不是愣神的时候了。
应该做出行动。
前面这个实验室,是他年轻的时候建立的。
自己的工作之余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这里。
奇奇怪怪的炼金术,各种各样的通灵术当时自己都不放过,想尽自己的一切办法弄到相关资料。
当自己沉迷书卷时,经常有一杯清甜的香茶送到自己旁边。
可爱的孩子们也时不时缠着自己问着各种各样奇怪的问题。
如果一直往北边走,那会是什么地方啊?
那么往南边走呢?
...
肖奈斯将那一切抛到脑外之后,将试管里堆积的沙子倒出来,将夹在书本里面的灰尘全部抖出来。
好的,实验该开始了。
...
“奶奶的,为什么这城里面的墙修的那么薄啊?”克里克无奈地留在外城区展开防御。
身后就是内城与外城隔阂的标志。
那一堵墙。
当地也有不少外城区的人主动拿出武器进行防御,只是他们不服从管理,各自为战。
克里克心中莫名的窝火,像这种不服从管理的人,要真的在军营里面,至少都是要挨板子的,可是眼下的自己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轰隆!”一发炮弹贯穿的前面的一栋大楼。
爆炸所产生的巨浪似乎摧毁了那栋大楼的柱子和支撑,不过数息之间,它便轰然倒塌。
克里克仔细想了想,那栋大楼里面刚刚好像有不少自发者在里面埋伏来着的。
真是可惜了,那么年轻的生命。
“全军注意全军注意,敌人的战车中队已经开到大道上面了,掐头去尾腰斩,记住了吗?”克里克在这种绝境之下也不能摸鱼了,必须得拿出真本事来了。
“大念解放。天波音,顺风神。”
这一种大念解放产生的作用是在一瞬间便出数以百计的分身,他们都会施术者的一个掌握术,但是每一个分身都是一次性使用的武器。
眼下打伏击刚好能用的上。
这个时候,铺天盖地的炮弹又打过来了。
如同天降火雨一般,烈火洗涤着整座城市。
“轰轰轰!”
整条街道在这一个瞬间被炸个粉碎。
但是克里克与他的部下早就建好了掩体工程,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之下居然没有一个伤亡。
灵战车这个时候开过来了,步兵们要么在战车上坐“顺风车”,要么在旁边跟着走,一丝的戒备都没有。
他们可能是认为在如此规模的轰炸之下不可能有人活得下来。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克里克的军队也埋伏在这里。
“天音之碎,启。”
...
“这股声音是?”敖苍听到城里传来的法术声波有些疑惑不解的问。
“应该是一种压音风弹,这种法术甚至可以在一瞬间击穿钢铁装甲,看来加尔城的保护战已经开始了。”敖龙说。
他们刚刚血洗了一个驻守在加尔湖旁的军营,虽说仅仅只有四百余人,但是敖龙通过分解他们的精神力,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塔里木之妖的舌头,究竟在什么地方。
“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就去杀了他吧。”敖龙看了看身后堆积如山的尸体说。
“可是龙哥,你确定严阳他不会反对你这么做吗?我们最起码得把天关他给带上吧?”敖苍跟上问。
“不需要,我其实知道严阳想做什么,他要做的和我要做的并不冲突,你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