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监狱里面的希洛亚十分的轻松,他的晚餐甚至点了一杯红酒,在得知卫警会弹钢琴的时候甚至点了一首《蓝色月亮下边的加尔湖》,他的监狱规格异常的高。
离城主府只有不到二里的距离。
如果不是“监狱”这个并不好听的标签,那么这里是标标准准的富人区。
希洛亚看着桌子上已经被喝空的酒瓶,随后将看守自己的卫警叫了过来。
“酒已经被我喝完了,你再去拿一瓶过来吧。”希洛亚躺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说。
“我知道了。”卫警怒目圆睁的盯着这个罪犯,“你已经没有几天的好日子可以过了,当你上断头台的时候,你脖子里喷出来的血就是你今天喝下去的红酒,你信吗?”
希洛亚听完之后忍俊不禁的说,“先生,我敢保证的是我今天喝下去的红酒,在我死去的那一天之前会变成尿液排泄出去,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啊?”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你这个罪人。”
“当然当然,不过卫警先生,我敢跟你打一个赌,我活的一定比你更久,你敢接下来嘛,就赌你所生活的这座城市,怎么样?”
“切,无聊的赌注,不过我已经接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可是支柱城市的死刑指挥官,你的死亡判决下来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到我的手上,然后我会亲手处决你的。”
“哈哈哈哈!那个真是太好了,为了洗涤我身上的过错,你在哪?红酒过来的时候能顺便拿一本神典吗?”
“你想干什么?向神讲述你的罪过吗?”
“不是,我准备向神要求赏赐呢。”
“奇怪的人。”卫警接到上头的命令必须得严加看管这名犯人,但是对他的要求能做到的一定要尽量满足。
更奇怪的是,这居然是巴士克主下的命令。
...
严阳还在城市里面就听到了铁蹄的声音,那不是战马,而是一种战车所发出来的声音。
铁灵战车,一款重达数万斤的灵器战车,在保证重油油的供应下,它一天就可以突进上千里,是一种攻防兼备的武器,如果是数以万计的战车组成的集合军外加上天空的“铁鸟之缘”的全力支援,那么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撕裂一个帝国的边疆。
然而凑巧的是,二号军营就是一个的战车团,更不幸的是,这几天降下的大雪和极寒将湖面冻成了冰层。
眼下可以说是真正的大军压境,但是城市里面的人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丝毫不知。
但是严阳却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如果换做小魄来打的话硬碰硬汤真就未必碰的过这支军队。但是严阳进行试探性的侦查或发现他们并没有装备防范精神攻击的制服或是法器。
不过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严阳也未必敢说自己一定会赢,所以自己不会上,但是那个人他一定会出手。
“等了那么久的机会,既然这么快就来了嘛。”严阳说。
黄昏旅馆内,弗雷尔店长刚刚从地下室又弄了一架钢琴摆在原来的位置,但是这个时候钢琴却自己弹奏起的音乐。
弗雷尔店长见状说。
“冰豆豆,小蘑菇,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吃饭了。”
“为什么?”冰豆豆抱住弗雷尔店长的大腿说,“我们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
“没关系的,我回来还是会吃的。”弗雷尔店长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的玉娇龙说,“你知道吗?我是个情报贩子,关于你我知道一些,你的情况我其实也算得上是略知一二,我曾见到过很多类似于你的情况,他们的选择如果做的越慢的话,他们引来的下场就越惨。”
乔木刚开始的时候还特别的紧张,不过当初天庭在全三界地毯式地搜查自己的时候,肯定将自己的信息泄露给了不少人,虽然绝大多数从事这一行的都会守口如瓶...
“飞龙之镇,你可以拥有更多。”弗雷尔店长说。
而那两个孩子却一无所知地看着店长。
“乖孩子,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待在家里一定要听话。”
冰豆豆和小蘑菇一起回答说,“我们知道了。”
一个活泼另一个冷漠。
对比十分鲜明。
乔木其实也已经听到城外战车滚滚的声音了,只不过...
没有反应罢了。
“只是要可怜这些孩子了。”
...
雪从天上降落而下,码头的船已经全部被收了回来,原先浸泡在湖水之下的石城墙这时候全部升了起来,墙壁上冻结着冰霜仿佛是冰兽的爪痕。
炮弹早已上镗组装,军刀已从翅鞘里拔出,士兵的目光凝视着陈强上一个个移动的身影,战车的车轮碾在了冰层上,寸寸碎破。
火龙出镗,烬龙长啸。
冰墙转眼之间就成为了一片火域。
城墙上的火焰像是一群猛兽一般冲向了守军。
火星落在冰层上,溅起来了水花。
“啊啊啊啊!”守军的身体就在要被火焰吞噬殆尽的时候,使出全身上下的力量发出了最后的嘶吼。
但也就此罢了。
一门炮管上刻满了符文的榴弹炮,这个时候将准心对准了眼前这个没有城门的城墙。
三十五年前,加尔城不战而降,将自己的所有武器装备全部交出。
以游牧为生的犾族并不会使用这一些重火力,绝大多数都沉到了湖底,每日和淤泥鱼虾为生。
而这一门火炮是那时侥幸幸存下来的几门。
这一门穿越了三十年时间的火炮,发射出了这一发迟到了三十年的炮弹。
人们早就应该在三十多年前体验的恐惧,姗姗来迟的来了。
重耳欲聋的爆炸声甚至吓到了湖底的鱼虾,聚集成群的它们立刻化整为零,天上的月光透过冰层和湖水再一次照在了那些生锈的炮管上。
栩栩如生却又犹如新生。
码头里面有一位睡晚了的水手,窗帘为他挡住了炮火产生的火光,厚实的门窗为他遮住了嘶喊的声音。
但是他依然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睡眼朦胧的他剥开了眼睛,他的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他拨开了窗帘,看到了外边紧张的人群。
仿佛有黑衣布克解决不了的灾难发生了一样。
一颗炸弹落在了大街上。
打开窗户的他就在一旁。
...
火烧火燎,烈日千阳。
攻方的炮火成功将守军压制在城里面,防止他们放火烧冰。这个时候工兵沿着冰层一步一步前进,他们需要尽快将城门破开将军队引进去。
“你们神气什么?等军团回来包围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完蛋了。”
援军马上就到,只可惜不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