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黄沙三千雪,愚人迁岭七百里。峰台孤烟天飞雁,戈壁滴水穿候鸟。君见落霞无通道,不知冰封漠荒北。牵行老骥走天山,只求美人回眸笑。”
“此笛声十分美妙啊,严老板没有想到,您竟然还有此等绝活,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弗雷尔先生赞不绝口的说,“此声之中纵使时不有万里雪山的潇潇大雪,滴水成冰,寒风万里之意,又有年迈智者北行万里的毅力胆魄,实在是美妙啊!”
“弗雷尔先生的耳朵确实尖锐,只不过,我这笛声还有最深层次的意义,先生并没有察觉出来。只不过此情深已经被蕴含在雪山老骥之中,想要察觉出来着实困难。”
“这音韵之中居然还有如此做学问,在下实在是受教了,只可惜,不知此生能不能去一趟神州大陆研究一下这中土的乐器。”弗雷尔说,“这城戒之令,你是通过什么手段解开的?”
“歪门邪道罢了,不值一提,若是说出来还是丢自己的脸呢?先生就不必再问了。”
“我刚刚听严先生的笛风之声,里面蕴含美意,只不过此笛音里面所代表的可不是雪山孤高之美,也不是老者逝去的智慧。此美亦犹如冰雪一样洁白无瑕,犹如玉器一般受天地之雕刻。拥有着雪中灵鹿的灵性,但又没有雪豹狩猎时的那般血腥灵活,反都是拥有雪狐的一丝狡猾,冬眠蛇的懒惰,严老板笛声之中,所营造出的那个人应该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但是狡猾又美丽,她置身于雪山之中,难见人影。”莱杰斯迈着他那壮实有力的大腿跨过门槛后说,“两位先生所弹乐器都十分美妙,如果我不弹奏一曲以当回礼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十分不讲理义,不知店内含有什么乐器,尽管拿来,让我弹奏一曲。”
“胖将军若是喜欢我的笛声,自然甚好,只不过我这曲中之意可不是虚幻之中,而是存在于现实之内。”严阳在莱杰斯进门之前就将自己的玉笛收好说。
“存在于现实之中?不知是何等女子居然可以吸引起严老板此等注意?”弗雷尔先生有一些好奇的问,“我等年轻的时候也从幻想过天外美仙,只可惜皆存在于梦境幻象之中,严老板若真是遇到了,必定要好好加珍惜才是。”
“你们究竟说在什么呀?严阳!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呀?”白虎估计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头发与衣衫都缭乱不堪,她直接从高楼之上纵身跳下。
直接一脚踩穿了大厅之内的木板。
“诶诶,这木板怎么这么脆弱呀,不好意思啊,多少钱我赔给你。”白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连忙向弗雷尔店长抱歉说。
“几天?我仅仅离开了不到一天,好吧,昨天晚上我还在给你做夜宵来着的。”
“夜宵?严老板,你待会给我解释清楚。”姒娇在冥想世界里说。
又出大麻烦了。
莱杰斯笑着看着旅馆里面的众人,感觉好深有趣,这时他发现角落居然有一把古筝。
“我年幼之时曾经跟着老师去神州留学,学了百般乐器,其中最拿手的便是这古筝,今日演奏一曲给众人倾听,请众人不要嫌弃。”
“不会不会我们的乐器也没有到精通的境界,怎么敢说教其他人呢?”弗雷尔说。
雪中迷路
异行者行雨雪露之上,无浮游之,天雪降下,行者不知归往何处?不过一时,大雪倾城而下,覆予山脉之下。
行者大恐,其不知冰雪厉害,可冻其肌肤,封之血骨,初次接碰,竞损其一手。
异行者大乎,“盖此物比天毒更毒耶!天人在此,何人相救?”
一雪鹿听呼唤之声前来问曰。
“汝为惧区区冰雪?”
异行者大惑日,“其物犹如火焰飞雨一般,炙烧世间万物,日月为之所遮蔽,飞云为它所驱逐,天地为其而失色,人灵为它而恐惧。此为世间大灾,其威可比异界蜉蝣。汝为何不惧之?”
雪鹿日,“此物名为飞雪,为天地所化,此处四分有一昼夜为冰雪覆盖,若往上去,为大宇终结之时,非无冰雪不化,此物于天地之间为正常,你为之害怕,就如北荒之人,恐惧南方蛊毒飞虫。”
“吾无时适应,只求一房出路离开此处。”
“那行者为何来此?”
“吾行此处已有九日之久,依旧不寻出路。”
鹿大喜日,“汝此惧只为雪中迷路。”
...
“这乐律倒是感觉十分奇特呀,给人的感觉像是有人行驶在雪原之中。并不了解雪花是什么东西,因而被周围人嘲笑,您的音乐是在讲这个故事吗?”弗雷尔店长对听完此曲之后有所感想的说,“这乐谱,我到现在都从未听过,是胖将军您自己原创的吗?”
莱杰斯在结束演奏之后大笑着说,“临场发挥罢了,还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呢,你所谓的理解或许是我自己弹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事,只不过此琴背后的故事我就不方便告诉了。”
“这有什么我感觉就是你乱弹的吧,我怎么感觉你弹的那么乱呀?与其在那里分析曲子里面深层的含义,倒不如理解成你自己谈错了。”白虎公主在那里挖着耳朵说这个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严阳山间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满,虽然说仅有短暂的一瞬间,但还是被白虎捕捉到了,白虎误以为是自己all漫的语气让他不高兴了,连忙改口说。
“当然啦,我也有听说过这些将故事包含在音乐里面的深层次的艺术的了,说不定你就是这方面的世外高人呐。”白虎说。
严阳紧蹙着的眉头在思考一番之后说。
“这份音乐倒确实有几分嘲讽的意思在里面,只不过是嘲笑一个人因为自己的无知缺乏,误将一些常识看做天灾从而引发笑话的故事,莱杰斯先生能将此道理运用于音律之中,确实罕见,是在下受教了。”严阳十分有礼貌的说。
“杨老板实在过奖,我此行来倒也不是叙旧而来,而是向你们告别的。”
弗雷尔有些疑惑的问,“你们刚来这里不过三日,居然都要离开了吗?我在这居住如此之久,好不容易遇到你们这些朋友...”
莱杰斯大笑一场,然后说。
“弗雷尔先生何必惋惜我们若还有缘分,下次相见的时候就不是斗乐器的,我们不如比诗,比法,比理论,不过若是无缘今天一句也会让我们永生难忘,告辞,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