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敖龙疑惑不解的问,“他们看样子根本不是针对我们来的,他们是针对这座城池里面的人吗?”
敖央这时变出一把冰刀,将尸体肢解之后看到里面支撑身体的并不是骨架,而是一些木头和兽骨。
“这就是一个咒印傀儡,是有人的远程操控,他们难怪能变出那么多分身来。”敖央将塞进木头脊髓里面那一团又一团纸符拍出来说,“这下可好了,我们已经暴露出来了,在暗处行动啊他们已经有了先手的优势,我们现在只能被动接招了。”
“抱歉,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严阳十分有歉意的说。
“咳咳!”敖苍虽然也很不满意现状,但是也算是非常理智的龙人,他主动将敖央拉到一边跟她说,“你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呀,我们再这么消极的话,只会给严阳他们带来麻烦的。”
“知道了,所以说严老板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在进行任务了,不用叫我严老板了。”严阳看出了对内的分歧,但却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凝聚团队。
眼瞎这个危机所产生的危险,还并没有巨大到让他们必须团结一致的情况。
白虎这时走向那堆残骸处,将它们回收了起来,“严阳,过去那么小心谨慎的你怎么连这都想不到?这破烂的傀儡上面有可能有灵魂之眼,我们刚才对话有可能已经被那个人知道了。”
“就是说,幸好我们没有多说咯。”敖央说。
严阳看着这个即将分崩离析的团队,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
他们现在心里肯定以为在任务开始之前,自己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
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天庭和家族为他们策划好的一切,他们从来没有对未来有过怀疑,一直认为他们会为天庭效力,为龙族效力。
但是那一张绝死的通缉令断了他们一直以来的设想。
他们现在在恨自己吗?不至于。
但一定会反感。
而在不远处的温蒂看到了这一切,她丝毫不掩饰自己想插手的兴趣。
但是眼下却不是时候。
蛇如果在洞穴旁边蹲守着即将出来的老鼠,那么它一定会耐住性子,丝毫不动,甚至连吐芯子都小心翼翼。
毒滴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那些家伙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好像能变成当做引诱老鼠的毒馅。”温蒂经过第一轮的观察,已经初步制定了自己的计划。
这样一个充满矛盾的团队想要击溃它实在太容易了。
严阳与小凡,这两个人必须得在第一时间被干掉,但是又要分开来杀。
...有点麻烦。
但也仅仅只是麻烦而已。
严阳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仿佛有沙子飘了进去,自己流下了眼泪。
“我最近是怎么了?”
小凡此时驾驶着魂龙从天而降说,“他们的目的是收割整座城池的灵魂,看样子应该是要用来献祭,初步判断他们是加尔以北,异蛮族的人。”小凡将搜查而来的一块令牌拿出来说。
“那被我用灵火燃烧老头身上只有这样东西能抗住烈焰,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凡物。”
严阳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个是塔里木边使的腰间令牌?是可以用来调兵的。”
...
“那个女人好像因为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而特别伤心呐。”小冥有些于心不忍的说,“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境,对吧?那么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她也并没有失去她丈夫,是这样吗?”
“可是这个世界除了我们两个以外,其他的都是梦,她也一样,但是她能感到伤心,就说明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是那样的真实,走吧,让我们看看他们请的究竟是什么魔神?”九霄说,“你将我拖进你的世界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吗?”
“九霄,你刚才在说什么?”小冥问。
九霄大吃一惊后才想到,小冥的“双魂同生”之时貌似可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读取九霄想法的。
在大考战斗的时候,九霄的动作快过了自己的思想和小冥精神入侵的速度,才勉强占有上风的。
“九霄,那个孩子与你虽然与众不同,但是在天赋与出身上面都有几分相似,她若为你的敌人,必是你此生最强劲的对手,但是朋友,你们两个人关系将犹如天地一般,纵使没有分别一天,但也只能遥相之应。”
在那个潮湿而又肮脏的洞穴里,苟延残喘的梦魇,此时拉着自己的嗓音在那嘶喊着。
它被九霄啥过无数次,但它真的要死,九霄还是有一些可惜的。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九霄捡起地上的黎血蝶刃说。
黎血蝶刃根据梦魇所说,是在九黎灭国之前由兵主亲自打造的武器,而上面的鲜血据说是三苗祭司用此刃自刎时所留下来的,不仅蕴含着三苗临死之前献祭的诅咒,还蕴含着蚩尤的力量。
“这样的武器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九霄,你不必多问,但是这把武器你得先离开了,这个梦见你才能把它带出去,不过你能把敌人带到这个世界来的话,你也可以使用它,上次和小冥的战斗你受了那么多伤,那个文渊有没有关心你啊?”
九霄摇了摇头说,“没有,德斯似乎比我更适合和他当朋友,算了,多说无益,你在这儿休息吧。”
“呜呜呜呜!”
典礼已经开始了,祭台四周堆满了死灵花。
在死灵花花香的熏陶之下,包括祭司在内的所有人都晕了过去。
九霄见此状不由紧蹙起了眉头,“这个神...有点奇怪,它竟然是被召唤来的,为什么会把祭司们也吃掉呢?它难道就无法自己回不去吗?”
“可能是它自有手段吧。”小冥说,这时刚才在冰库里见过的那个妇女这时候居然拿着一把刀出来。
为首的祭司脑袋这时冒起一堆青烟。
上方的空气也随之变得浑浊,女子将刀刃高高举起居然一刀划开了天空。
一只蚓悠悠地从空飞出来。
“那是何物?”眼前的那个怪物已经处于九霄的知识盲区,甚至连九霄都说不出它的名字。
“那是从异界来的妖物,祭司们的灵魂应该是构成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使它不会被“刑界”抹杀。”
那只爬虫这是缓缓地飘在了箱子上面。
但是箱子里面的东西早就被偷梁换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