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
潺潺流水
停止
“呀!呀!呀!呀!”
屋外枝头的八哥还在那里高声嚎唱,但是屋里的少年依旧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无论桌子上的闹钟叫得有多么的响亮厨房里的老爸喊地有多么刺耳,依然影响不了他要睡觉的心。
那一颗坚如磐石的心,可不是区区言语就可以打破的。
“一齐!你为什么还没有起床呀?!”那个豪放的老爹刚刚将门踹开,就被地上的绳子给绊倒了。
“不是我说老爸这个陷阱你都已经中多少次了,你能不能长点记性呢?”一齐在那里穿着袜子说。
“臭小子,你难道就不知道把这该死的东西给撤了吗?!”
“那是不是我跟你说了,你不用随便进我的房间。”一齐把手机拔掉充电器后说,“这房间是我的隐私,你如果没有事的话,不要随便进来。”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你老爸,你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进你房间?”老爸刚想前进两步,就又被缠在脚上的绳子给绊倒了。
“喂,臭小子,这又是你设计的什么激光,赶紧把它解开。”
“你自己自求多福吧。”一齐拎着书包自己走下楼了。
“喂,臭小子,你给我回来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的!喂!你别走哇!赶紧解开呀!”
一齐顺手带走一笼包子之后就去学校了。
当他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的亡魂并没有和她打招呼,因为她在昨天就已经走了。
嗯,那个老爷爷呢?
嗯,好像也消失了。
什么时候呢,自己昨天下午有看到他吗?
没有,并不是指他不在那里了,而是自己没有印象了。
一齐想找一个人问问情况,但是马路边上的亡魂已经全部消失了。
“天庭进行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吗?他们难道就连亡魂都不愿意放过吗?”一齐将手上的包子吃到一半,然后放到了垃圾桶盖的上面。
想了想后感觉不妥。
又将它放在了地上,这是一只小狗,闻到了香味,跑了过来。
将它一口吞下。
红绿灯这时亮了。
周围的行人也已经开始过马路了。
一齐停留了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他们留下来的痕迹。
和过去一切时候都一样,什么也没有。
真是奇怪,这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好像是会感到伤心呢?
一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后,车辆又将横穿马路碾压着一切。
半个吃剩下的包子依然在马路的对面。
无人问津。
来到学校之后,就是期末考试了。
这是一齐最讨厌的时候并不是因为考试,而是因为每次考完试之后,周围的人都会找自己各种对答案。
真是的,自己考的怎么样,你们还自己没逼数吗?
一齐在考试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向窗外,幻想着有成群的乌鸦飞掠而过,留下黑色的鸟羽。
但现实却是只有两鸣蝉语与三雀飞歌。
或许真的很美,但是自己真的没有感觉。
中午吃饭的时候,太阳攀爬到了天穹的上边,像是一只巨大的眼孔,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
而转眼之间,那种感觉却又烟消云散,似不真实。
“一齐,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呀?”几个声音与相貌都极其模糊的人坐在了一齐身边。
或许一齐的记忆本就如此。
考试结束了
一齐走到红绿灯的下边,果不其然留在那里的一束围巾已经不见踪影,或许是被叶风刮走或是被人收走。
而它上边的有意识的亡魂也不知去向。
“她难道也走了吗?”
鬼的相貌在一齐眼里却是十分的清晰,如同过滤砂石之后的清水,虽说已经没有了河流小溪的韵味,但却一览无疵。
那个整天在自己耳朵旁边唠叨的老头也已经不见了,那个只会在草丛里面哭泣的小男孩也一样。
他们都走了。
他们为什么都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一齐伤感的从草地里抓起一把泥土,然后扔回去。
每一天都是这样。
一齐不知自己何时得知自己能够看到鬼的能力,但是当儿时的自己看到他们时并没有感觉恐惧,反而是从他们苍白的脸上看到了孤独与恐惧。
他们,也想活着。
它们眷恋着这繁华的人间,不愿意离开。
见过星尘繁华,又怎么可能甘心堕落之地狱?
一齐继续走着,在他的印象中,有几个并不是很熟,但是...
它们的气,也已经不在了。
就连留恋的机会也不留给他们吗?
太狠心了。
“你在想念他们吗?”一个人出现在了一齐的身后。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再见到他们。”
一齐略显愤怒的看着神秘来者。
“不过这个秘密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如同时钟旋转一般进行的日子仿佛在这一刻终止了。
“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一齐问。
“想知道更多吗?”
“如果想的话,那就跟我来吧,可不要跟丢了哟。”
如果说我过去的日子像是一盘不停旋转的时钟,那么现在...
时针断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
“姓名?”
“胡一齐。”
“出生日期?”
“11月11日?”
...
“报告长官,经过初步鉴定,认为可以对他实施“天魔附身”。”
“将天魔“混乱月亮”附在他的身上吧。”
“是,长官。”
又不知过了多久。
一齐才从一片黑暗与混沌中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