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送给你们。”我将两颗魂珠递给山茶和黑豆说,“这个就是由失踪了的男孩魂魄幻化而成的,不过他们被人用了锁魂钉钉死了,我现在还无法修复记忆。”
“魂珠?!师傅!你的精神力究竟有多强啊?”星壮士泪流满面的在那儿说着。
你在那里瞎感动个啥呀?
“魂珠,这个东西很厉害吗?”冰律将山茶手上的魂珠拿过来观察说,“光泽那么浑浊,重量又太轻,闻起来还有一股石灰味,一看就知道是个便宜货。”
呃,你是在当铺当过伙计吗?
山茶说,“魂珠之术是一种修炼起来极其苛刻的法术,首先修炼者必须得拥有冥想世界与神识领域“双界兼存”,仅仅这一条就可以过滤掉九成九的护卫庭了,而且精神力必须得非常强而且必须要精通把语种换书,并对人魂结构非常了解,总而言之,这是一种修炼难度极大的法术,所以说我们家族里面有不少的人,但是像你这样熟练的还是第一次见。”
冰律认认真真的听完之后说,“那么这个究竟有什么用呢?”
“学习了这个法术如果自己或是他人在渡劫中失败,肉身被毁,灵魂消散的话,就可以用魂珠之术聚集魂魄,使其意识不灭,就比如现在,师傅他就是利用了魂珠之术将我同学魂魄重新聚起来,然后重塑灵魂在用魂术读取情报,对吧?”那个浑身肌肉的星壮士一本正经的讲理论的样子着实吓人。
“嗯,说的没错,不过因为他魂魄被毁的原因,我连花段时间来修复,调查估计就花段时间了。”我从他们三个的记忆里并没有读取出恶意,三人虽然各不相同,但是阅历却如白纸一般纯净。
就当我好心帮你们这一回吧。
“那么师傅明天这个时候我们校门口见吧。”星壮士跪在地上认起师傅了道。
“不用行此大礼,我收你当徒弟还不行吗?”
“我就不需要了,我有家庭老师。”山茶说,“不过你愿意帮忙,那么肯定会节省很多时间的,谢谢你。”
在回去的路上冰律时不时看着我的脸,搞得我脸上趴了一只壁虎一样。
“怎么了?”
“你...你之前我看我的眼神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狂热了呀。”
“什么?”我不知所以地看着冰律,心里顿时一阵恐慌。
“你之前看我的眼神就跟个色胚子一样,现在嘛,就像普通的小流氓了。”
“我...我可是失忆了呀,这个...怎么会呢?”
“你这家伙真的失忆了吗?”
冥想世界里
枭一边点亮灯一边听着外面世界的对话。
“那个家伙...”
“你要虽然看起来那么憨笨,但没想到做事还那么靠谱啊。”冰律吐舌头笑着说道,“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之前究竟是什么人了,你要是想起来了,可一定要跟我说呀。”
“哦,如果你自己探索出来,那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也对,我也不知道你这个鬼滑头的家伙会不会骗我。”冰律一边用手指缠着头发一边说。
“我们回去吧。”我摸着冰律的脑袋,这种沉寂在记忆之海中的感觉正在一点点被我唤醒。
“冰律...”
我突然叫了一下她。
“干什么?”
“能跟我讲讲你过去的故事吗?”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搂住了她,但是被她轻轻推开。
“哼哼,你想听呐?”
“是的,我很好奇。”我坦诚的说,“我对你很感兴趣。”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冰律在我耳朵旁边吐息说。
如同温暖的晨风吹到了寒冰上。
“你别闹了!”我放她轻轻推开说。
“嗯,你难道不想这样吗,居然还生气了?”冰律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
“我出生在塔里木帝国一座不知名的雪山里,我父亲与母亲早就失去了音讯我是在滴水成冰的雪山里长大的,那个时候我发现我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就是可以吞噬记忆。
你知道吗,打猎的时候有这种能力有多好用那些被我杀死动物它们岛子里对环境的理解,附近的动物群落,我都能知道。
直到有一天,雪山之下来了,一对商人,他们被狼咬死了,只剩下一滩被嚼碎的骨头和没有被吃干净的头颅。
我吃掉了他们的记忆,学会了语言并且掌握了不少知识。
然后我就下山了。”
“随后你就遇到了我?”我说道。
“当然没有了,那时候我还去找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呢。”
“那么你找到了吗?”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徘徊,如同犹豫的刽子手手上的刀,时起时落。
“我找到了,而且我把他们全杀了。”冰律的脸贴到了我的脸上,此时的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她的呼吸声。
像是一只正在玩弄死蛇的猛隼,发出吱吱的怪叫声,透露着胜利的喜悦与虐杀的快感。
“冰律...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几乎是出于自保本能的开启了个神识领域,使我处于一个很好的保护状态。
“是呀...文渊...我还有个小秘密想跟你说呢。”
这个时候四处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路灯,这时顿时陷入昏暗。
像是原来群飞的乌鸦,此时集体闭上了眼睛。
没有了血红,只剩下了黑羽。
“实际上我还在雪山里面的时候曾经吃掉了一头吸血鬼,并且因此喜欢上嗜血了,每次闻到带着甜美味道的血液后就会忍不住想靠近了。”冰律的双手绞的越来越用力。
啊,真是的,为什么在梦里也能感觉到呼吸困难呢?
我想要打断她的动作,但却发现浑身发麻,血液仿佛停止流动。
当我的目光再投向周围时...
一片死寂,如同鬼域。
“文渊,你看到了吗?这些骨头都是之前被我吃掉的人呢,你听听他们叫的多么凄惨呐,他们很孤独,不过...文渊你那么有趣,他们就不会害怕了。”
冰律带着雪苔气味的吐息,渐渐地渐渐地冻结了我的侧脸。
“出手吧!”我刚想出手制服她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又变回了寻常。
“文渊,你也太认真了吧,我刚刚是在逗你玩呢。”
但是山幽的深邃寂静依然让人心惊肉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