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在这里突然睡着了呀?”
睡眼朦胧的我感受到了寒风的肆虐,但是依然选择燃烧法力来维持身体的温暖。
我希望一个和蔼的梦乡,其实我是在逃避现实。
此时的我像刚刚坠入这个世界的,那一个...
没有认清现实的我。
充满幻想却不愿意遭受折磨。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怎么还哭了呀。”
我下意识的抓住了冰律的手。
“为什么你的血是热的?”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皮肤太冷了呢?”
冰律说话的方式与语气变得开始有点像我了。
有一种韵味在里面,但是仔细浏览的话,很伤人。
“你别哭了,流出来眼泪也会化成冰的,当它从你皮肤上抠下来的时候,可是会连着肉的。”
“是啊,我究竟在为了什么而哭泣?”
为了失去的一切吗?
对,就当是为了它们哭一场吧。
“我们回家吧。”冰律搂着我的脖子说。
她的体温融化了我脖子与肩膀上的坚冰,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脸颊接着如刽子刀的寒风,看着天边的方向。
那是他离开的方向。
我奄奄一息的和冰律一起回了洞穴。
我生病了。
浑身上下的筋脉,血管,骨头仿佛都凝结上了冰块,哪怕是阳火焚烧也没有办法融化一丝一毫。
“看来还是太勉强了呀...”我流出来冷汗在一瞬间化成了小冰晶,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呀!?”冰律不知所措地叫喊起来。
得了,又变回那个我熟悉的冰律了。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这样啊,那我先去睡觉了。”
“你真就不管我啦?!”我拖着这副病怏怏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说。
“不是你说没事了吗?”
我这时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也不知道是生病得的还是气的。
“那个你杀的猎物的兽皮有没有多的呀,你找几件给我批一下。”
“哦,你要雪熊的还是白冰虎的?”
“都行。”
在一番折腾之后,我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而冰律在照顾人这方面简直一无所知。
“那个...哎,你现在身子很烫啊,是你的那个病好了吗?”
“不,这说明我的病情反而加重了。”
“那怎么办呀?”冰律冰寒无比的手按在了我脑袋上。
然后把我冰封了。
“怎么样,你现在体温应该降下来了吧?”冰律期待地说道。
我不得不在头晕目眩的情况下,还要分出精神力去把这该死的冰笼给破掉。
“我谢谢你啊,我现在身体感觉好多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我拖着嗓子说道,声音沙哑的像是雪燕的爪子正在那里敲击着冰层。
“那我就先去睡了。”
冰律睡着的速度可能只需要一个瞬间,无忧无郁,像是虚无世界里无意识的气。
虽说身处的环境恶劣,但却自由自在,对外界的世界也毫不在意。
“可真好呀!”我身上包裹着的兽皮上面凝结着冰霜,我将他们扔到了一边。
开始运功疗伤。
修士的身体不同于常人,修士可以通过调控自己身上的清气,法力从而达到控制经脉,将毒,瘴,疾等会危害到法体的因素全部排除体外。
文渊的法体更是被吕尚称之为“万年难一见的”通冥阴阳体。九霄的“九阴玄冥体”是“召唤类通灵术”绝佳先天修炼法体,而自己则是平衡之术的天赠之躯,像这样的法体通常对一类法术拥有着先天的适应性,但是如果为了一类法术而牺牲了其他系法术的修炼,那这种法体就不能称之为“天之体”,但是天都神院所有人东拥有着这种近乎全能的天之体。
当这样“天之体”都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肯定不仅仅是生病那么简单了。
“那个家伙...难道在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什么毒吗?”
身体剧烈的疼痛与晕眩像是两股交加的流水一样,冲散彼此,然后相融在一起。
但是,犹若石人的法体怎么能和消于指缝间的流水相比呢?
试图冥想闭关的我,在又一次晕眩之后醒了过来。
仿佛是我的气压到了我大腿上的血脉,血液仿佛冻成了冰着霜在那里不再流淌。
最糟糕的冥想就是晕过去。
所以我用这种最糟糕的方式进入了我的冥想世界。
“德斯!龙马!严阳!白泽!小冥...冰律!”
我的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了一个人在那不停地呼喊着这些名字。
听了些许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在叫喊的人就是自己。
但是那个我仿佛绝望了,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暴风雪之下的炉火堆。
嗯,熄灭了。
辗转反侧的我,猛然间意识到...
我的病仿佛好了。
光透过了云层照到了我的脸上,仿佛正在庆祝着我的新生。
当我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时,大腿依然有麻痹的感觉。
犹如针扎。
周围的环境异常的好,没有尖嚎若刃的寒风,也没有分崩离析的暗黑天空与犹如御天不周的天铁塔。
但并没有予我惊取的地方,无华无贵,如清晨飘到窗边的落叶。
过去那些足以让我惊艳的美景,使我拉高了眼界,以平常之态来看这个世界。
“喂,文渊,你在那里傻笑什么,在嘲笑我的衣服不好看吗?”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转身一看,发现冰律就在那里。
原来的她身穿着残破不已的兽裘配合上贴身的白蓝色天鹅绒布还有披环脖子和手臂上的透明轻纱,使她有一股庄重与威严的气不动自立,但是现在的冰律身穿一件黑色夹克与补丁裤,所以说显得爽朗利索但比起原来却失了很多韵味。
“你在那看什么呀?”冰律用刀背敲了下我脑袋说。
非常痛,但我知道这只是梦。
喧嚣的声音渐渐从周围传来。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自己现在身处一片闹市之中,准确来讲是城头集市。
“我们现在在哪里,要干什么?”
“文渊!”冰律又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就不能稍微认真些吗?虽然我知道你很不情愿,但来都来了,你就不能打起精神来吗?”
“什么?哦,这个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啦。”
冰律把背上背着的,跟棺材一样大的背包丢给了我。
“我们接下来要参加的是,可是摩克达王国的武道大会...”
“摩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