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大人,我等已经集结三万鱼兵,现在就可以出发。”天肖道,孔宣仅仅半开了神识领域就已经可以摧毁自己的精神与灵魂,自己如果再敢出言不逊的话,那教训就应该没那么简单了。
孔宣简单看了一眼队伍,三万兵力,三千龙舟,一字长蛇阵形,在影视中常常在“一线天”被人掐头,去尾,形成关门打狗的阵形。
“不过这是在水中,是立体的,就不用想那些了。”敖龙对孔宣说道。
孔宣轻描淡写地回了他一个眼神,像是早上看报纸的老大爷。
这帮子人个个都会读心术是吧。
“这些人,大都些普通士兵,修士少的可怜呀。”小凡道,“一海龙王难道就这么一点家底吗?”
“上仙大人,我刚才不说了吗?天庭下发“征兵令”不光我这小小的纪冰海,陆上的那帮子王爵子弟看家护院的底子也被召去了。”
“这么惨,”乔木道,这时她回忆起虚无之族入侵尔凡斯的那一天,千万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与其厮杀,每一个天兵至少都是准化神境的修士。
但依旧伤亡残重,最后元始天尊派出分身才将其击退。
那场大战打得过于残烈,以至于尔凡斯位面从此成为历史,在时间长河中被彻底抹去。
“怎么了?是回忆起了自己的故乡吗?还是有什么亲人?”光潜双手扶着乔木的肩膀道。
陆涛关注的点在于,仅靠一个天启部落是绝对不可能把天庭逼到不惜将自己和下位面的主奴关系逼至决裂的边缘也要强行征兵战斗。
“还有别人,而且非常强。”
...
“老大,天庭的那帮子人终究还是来了,”一个喽啰模样的小龙虾兵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一个珊瑚洞,向一个昏昏欲睡的壮汉报告到。
“知道了,来的人长什么模样?”
猛虎的低吼足以让灰鼠吓破胆。
“那个...那个...那人身穿一件黑纹长白披风,黄色秀发,凤眼眉...”
头目这时起身道,“你这么含糊不清的描述,我懂个蛇呀。”说完随即拿出一把钢刀直接在礁石上刻起来。
“那人是不是长这样?”
那个小喽啰怕得罪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将那刻画反复看了几遍后,坚定地说道。
“是啊,老大就是这个样子的,您的手真是巧夺天工啊。”
头目微微一笑道。
“该来的终于来了,小无二。”
“在!”
“通知手下兄弟集结人马准备出征。”
“老大,这是要去打纪冰海了吗?”
“不,咱们现在要去帮助兄弟。”头目因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那一排排锋利的牙齿也露了出来。
真够吓人的。
...
“这位上仙,您身上拥有紫霄云烟之息,除非您也是紫霄云阁的学生?”孔宣与小凡因为对当地还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是让天肖来带路,在路途上天肖向小凡问道。
“我没有什么印象了。”
这是实话,小凡自从去了紫霄云阁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仿佛有什么东西钳制着自己的思想,修练之余只能靠回忆故乡,思念榆荚来打发时间。
仅在天都神院的三天记忆都比紫霄云阁一年记忆还要深刻许多。
那是自己一个不愿意回想的地方。
“这样啊,本来以为遇到一个校友还可以好好聊上一番呢。”天肖笑笑道。
陆涛等人就在后边,“让领帅亲至前线是不是太危险了,而且还在这么前面。”
光潜道,“领帅亲临前线,有鼓舞士气的作用,况且他还是我们的队长呢。”
“要是统帅在万军之前遇袭身亡对士气岂不是毁灭性的打击?”
乔木白了陆涛一眼后道,“一看就知道是不懂行的,一般来说领帅会有极强的实力统领军队,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战斗,被对手先发干掉可能是微乎其微。”
陆涛反问道,“那为什么得让最强的人来统领军队?不应该是最懂军事的人来统领吗?”
“上仙大人,前方三十里就是叛军的礁石堡了。”天肖拉住龙舟后说道。
哎呦呵,这龙舟感情还是性格温顺的马呀。
这时,队伍近乎自觉地一字排开并肩齐列在孔宣身后,做好了冲击的架势。
“天肖老兄,你们之前有和那叛乱的龟蛇二将交手过吗?”孔宣道。
“我感觉你还是换个称呼吧,“龟蛇二将”这号子最让人误以为是真武大帝旗下的那俩怪物。”小凡道。
天肖完全插不上话,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他的自信与骄傲在这帮怪胎面前不值一提。
孔宣与小凡聊了一会,隐约听到他们提到叫做“严阳”和“马凯南”的人,还有什么颠覆...破灭...
过了半响孔宣才说道,“天肖老哥怎么不说话呀?”
天肖耐住性子道,“三日前我和我父皇与龟将交手过没想到它使用暗器伤人,打伤了我父。”
“这样啊,要照这么说来,你胆子也挺大呀,你们两人联手都打不过他们其中一个,居然还敢挂帅出征。”孔宣漫不经意地说了这么句话。
“既然如此,对付他们根本不用那么多人手,小凡,你先回去吧。”
小凡也没有废话墨迹,要了条小龙舟便调头走了。
“咦?还没开打呢,怎么就走了?”乔木看着离开的小凡,疑惑不解地说道。
“可能是我们的队长另有打算吧,”陆涛道。
“嗯!”乔木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乔木在刚才的一息内一万次整理自己的话,“我刚刚...像没有主动叫他吧。”
“怎么了?”乔木这副模样让陆涛看的很不舒服。
“别玩了,准备战斗。”孔宣道,与此同时他也从龙舟上站了起来。
“天痕,地缝,千阳月寒。龙吟,凤哕,山风火海。祭灵之意,六脉之府以表之诚,天灵七窍不示幻识。九千里云霄,一万尺渊海,宇宙之范围,尘埃之茫然。人不见,不见人,无限之际而无人烟车喧,无义也。人见万物生长有感记之,为历史,人察日月起息规律惊奇之,为物理。天不见,地之人起居万像,龙不闻,灵之长群居喧嚣,天阳月阴均不知,吾等就农牧之余观之而不敬。人等当自力更生,不过神灵之目,行天下之事,无须问天时地利,只求跬步不停丁泥潭,前行于无灵无光之地。吾等为人,无惧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