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阡的双手,悄悄地握成了拳。
不能力敌,则宜智取。
这是老祖宗几千年前就留下来的八字箴言。
蓝傲天毫不客气地
好在桑子阡的身材倒真不是盖的,该凹的该凸的地方,绝对可以用减之一分则少,增之一分则多来形容。
手指抚上她的锁骨,触感的柔腻,让他心中一荡。
头已经忍不住俯了下去,唇落在她的脖颈,然后缓缓下移。
桑子阡悄悄地睁开了眸子,却只是维持着半阖的姿态。身体微微一移,蓝傲天的身子,绷得更紧。光滑如缎的肌-肤,是对感官的一种诱-惑。
桑子阡默默地积蓄着,不在沉默中灭亡,那么就注定要在沉默中爆发。
她轻细的呼吸,瓦解了蓝傲天最后的钳制。
桑子阡感觉到他的手,放松了对她双臂的控制。然后,他的衣服在瞬间也一样土崩瓦解。
胸口的扣子是“蹦”出来的,而不是解开来的。
他的手指,带着一股难言的热力,在她的肌-肤表层
蓝傲天只以为桑子阡终于认清了形势,倒缺了些征服的快感,因而多少有几分意兴阑珊。
不过,男人在床-上,习惯于用下半身思考,所以有些动作完全是本能。如箭在弦上,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桑子阡觉得自己的皮肤,开始渐渐地热烫起来,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喘,让蓝傲天的血脉更加贲张。
用牙齿叩住了舌尖,轻轻一咬。淡淡的血腥味,提醒了她,这不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而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较量。
虽然她并不是那种保守的老处-女,对女人所谓的“第一次”,也并不是看得如何神圣。
事实上,如果在情浓时分,艾伦提出这样的要求,也许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完整地交出去。然而,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走到这一步,感情就突如其来地灰飞烟灭。
可是,她绝对不愿意被强迫!
本来应该是一件两情相愿、无比美好的事,被蓝傲天这样的行为,诠释成了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不管他技术有多么高杆,她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屈辱地承受下来!
她借由疼痛的感觉,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蓝傲天重又把身体的重心上移,桑子阡吓得立刻闭上眼睛。
只觉得蓝傲天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串细细的酥麻。
刚刚凝聚起来的力气,几乎在呼吸之间,被消耗殆尽。
果然是过尽千帆,调情的手段非同寻常……
桑子阡的思绪一下子飘得有些远,不得已只能再次借用肌-肤的疼痛,转移注意力。
她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蓝傲天的唇正落在她的颈上,然后移向了她的唇。
时不可失,机不再来……
就是现在!
桑子阡甚至还来不及为自己打气,手指已经抓住了蓝傲天的头发,头微微一偏,狠狠地咬向他的肩胛。
“呦!”
蓝傲天正在激-情之中,哪里会想到有这样的变故!
就算他身手不错,到底不曾修炼过传说中的内功,肩胛骨的锐痛,让他本能地松开了手。
桑子阡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右腿一屈,踢向了他的小腹。也不管自己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她只知道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奋力地把自己脱身出来,手足并用地滚下了床。
她早已经找好了退路,浴室离床不过几步之遥,就是她暂时的安身之所。
蓝傲天与其说是被她的花拳绣腿打趴了,不如说是被她一连串流畅的动作打懵了。
直到浴室的门被狠狠地甩上,落锁的声音清脆地响起,他才明白过来,他被桑子阡耍了一道!
“桑子阡!”蓝傲天的怒吼,即使隔着浴室的门,仍然气势非凡,让桑子阡打了一个哆嗦。
“你别进来,砸门没用的,我手里有……”桑子阡游目四顾,暗恨自己在蓝家过惯了饭来张口的生活,竟然没有准备一把水果刀在浴室里。
蓝傲天根本没有听到桑子阡的威胁,他从床-上一跳而起,瞪着浴室的门喘-息。
老天,他堂堂的……
竟然被桑子阡不光彩地摆平了?
想着那具在自己的身-下,微微浮出粉色的身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手里有镜子的碎片,你要是敢闯进来,别怪我不分青红皂白……”桑子阡总算眼前一亮,镜子砸碎了,应该有锋利的边缘,足可以当作武器了吧?
可是……浴室连砸的工具都没有!
她抬起自己的手,紧握成拳,对准了镜子……
却怎么也挥不下去……
恐怕镜子倒没有碎成可以当作武器的形状,自己的手就先给废了。
站在镜子前面犹豫了很久,桑子阡到底不是慷慨就义的英雄们可比,还是怕痛地收回了拳头。
即使手里真有了家伙,也未必是蓝傲天的对手,何必自找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