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桑子阡一点都没有料错,她的那一声大吼,把向凌凌惹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紫红色的睡衣,探进了一个脑袋:“你们在玩过家家吗?真够热情的,不好意思,当我无视。”
桑子阡脸红耳赤,委屈地求救:“他……喝醉了……”
“没关系,他就算喝醉了,也像没有喝醉一样,不会丢脸的。”
在自己家里,丢脸与不丢脸,有关系吗?
再说,现在丢的不是他蓝傲天的脸,是她桑子阡的脸!
她很怀疑,楼下的佣人,是不是也听到了她的那一声惨叫。
也许明天一大早,就会衍生出无数个版本。
看着向凌凌一副事不关己——不对,远不止此——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桑子阡简直欲哭无泪。
“帮我把他……”
向凌凌却很快缩回了头,从书房的门口退了出去,还体贴地替他们合上了书房门。
“放心吧,隔音效果很好。”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让桑子阡欲哭无泪,仰天无语。
这一家人……果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虽然长得都人模人样,看起来是人类优秀基因的范本。
“喂,你让开啦!”桑子阡的河东狮吼,对蓝傲天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胀红的脸,在他三分迷蒙的目光里,看起来却别有一翻艳丽的滋味上心头。
“桑子阡,不许想别人,谁都不许,只能想我。”
他就在自己的面前,还有什么好想的?
桑子阡没好气地想要推他,可是先天的力量差异,他根本像是擎天玉柱一般,牢牢地占据着制高点,半点没有让开的意思。
他的呼吸,渐渐地变得急促,一只魔掌,穿过她的圆领睡衣,伸到了幼嫩的肌-肤……
桑子阡愤怒地低吼:“蓝傲天,我知道你借酒装疯,你没醉得这么厉害!快起来,我没有被SM的嗜好!”
蓝傲天的回答,是大手一分,真丝的睡裙就被很华丽地分成了两片,在半空中翩翩起了一会儿舞,就颓然委地。
“你……”桑子阡来不及对他口诛笔伐,最要紧的是想挽救自己的狼狈处境。
她只来得及想,看来真丝的面料,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易被撕裂了。
这个结论在看到蓝傲天不耐烦地撕扯自己的衬衫时,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加了氨纶的面料,果然非比一般。
蓝傲天的单手,根本拿质地紧密的衬衫毫无办法,连扣子都钉得中规中矩,只能老老实实地一个个解开。
桑子阡自忖时不可失,机不再来,狠命地想要挣扎开去,蓝傲天却有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手修养,一只手已经把她牢牢地按在了摇椅上。
“回房间去,好吗?”桑子阡央求。
可是蓝傲天早已经丧失了理智,兴奋的感觉,游走在皮肤的每一寸间隙。
“不要在这里!”桑子阡恨恨地咬住了他凑过来的唇,血腥味迅速地口腔里弥漫,可是蓝傲天却仿佛被酒精麻痹了似的,一点都不觉得疼痛,连哼声都没有发出来,就把她安顿到了摇椅上。
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质量再好的摇椅,也不免发出“吱吱”的抗议。
然而,蓝傲天有本事视若无睹,仍然在血腥里拼命地舔食着桑子阡的甜美。
血腥气,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感官,细致到了每一根毛孔。
他粗暴地扯去了桑子阡仅剩的两片布料,月光下的身体,如羊脂玉胎一般,细腻着柔和的光泽。
叹息了一声,他忽然深埋到了她的颈间,一记用力的吮-吸,让桑子阡毫无悬念地知道,明天的雪白肌-肤上,一定会留下一个深红的草莓。
明天,她要记得穿上高领的打底衫——遮羞。
她没有能够把明天的装备一一细想,因为身体里燃起的热度,几乎烧化了她的理智。
摇椅一上一下的幅度,让她脑袋发晕,竟至于让她以为置身在水面之上,随着大海的波浪上下起伏。
四周,是细腻的柔波,诉说着似水的柔情。
前奏被草草地结束,在桑子阡还没有完全打开身体的时候,蓝傲天就急不可待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桑子阡闷哼一声,刚觉得自己无法适应,一团火,就随着他的碰触,熊熊地燃烧了起来,再也压不下去。
抵在他赤-裸胸口的双掌,不自觉地换了一个方向,在他的背后互扣了起来。
摇椅的节奏,变得不那么杂乱无章。
蓝傲天的韵律,主导了摇椅的节奏。
又因为摇椅的节奏,而让每一次的进入,更充分深入。
桑子阡的指甲,已经掐进了他的后背。
再也不能承受这样排山倒海的欢愉,桑子阡喜悦的低吟,渐渐地尖锐了起来。
有几声,几乎深陷在喉咙里,喊不出来。
身体的痉挛,加速了蓝傲天的速度,两个人的气息,早就分不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