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如果她将他的香囊丢了,或者收在没人能看到的地方,那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可是看到她将他的香囊佩戴在腰间,他又觉得心情很好。
他其实很少有这样的矛盾情绪。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要不然……”他看向慕云筝腰间的香囊,犹豫片刻,才开口说,“要不,你将香囊还我,我再找其他东西送你,这样一来,他们也就没有闲话可以说了。”
慕云筝摆摆手,表示拒绝。
“你送出来的东西,还想要回去?你羞不羞?”
慕云筝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挺想要这一个香囊的。
她觉得这香囊带在身边,闻着不错。
“并不是我想要回来,而是……”君琰解释道,“人言可畏,你不怕吗?”
慕云筝摇摇头。
“心中坦荡,为什么要怕人家说什么呢?”慕云筝说。
君琰听了,垂下头,沉默不语。
是啊,眼前的少女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不一样的想法。
她以前接近他,撩拨他,舍命救他,都不过是为了找出能够压制淬体疼痛的方法罢了。
心中坦荡如她,自然不怕其他人说任何话。
可他能心中坦荡吗?
“可我怕……”他压低嗓音,口里吐出三个字。
“你说什么?”因为距离相对远,慕云筝没有听清楚,所以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不怕,就好了。”君琰低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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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筝和君琰也没有被关太久,就在两天之后,他们被放出来了。
原因是,即墨在君骆面前问起了她。
说是慕云筝是他的小邻居,还让君骆隔天带慕云筝去见他,叙叙旧。
君骆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立即让人来天牢,将慕云筝和君琰带了出去。
“你这丫头,竟然是即墨老人的邻居?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君骆在跟慕云筝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慈爱起来了。
“哦?”慕云筝稍稍挑眉,“陛下是说这话就奇怪了,我们已经熟到可以闲聊家常的地步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
君骆:……
这死丫头,就不能给他一点面子吗?
“是朕疏忽了,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太子,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朕以前就应该多召你过来一起用膳,也不至于这么生分!”君骆笑着说,“上次你也说,要是上次你就说你是即墨老人的邻居,哪里会产生这么多的误会?哪里需要在天牢里受苦?”
“哦?”慕云筝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开口,“陛下的意思是,如果我早点说我是即墨老人的邻居,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陵王传出流言蜚语,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揍张姨妈?”
君骆:……
这死丫头,真是一点都不会聊天!、
他就不要面子了吗?
还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可有不能,这毕竟是即墨老人的邻居。
是即墨老人要见、要叙旧的人,他还想要通过这死丫头和即墨老人拉近关系呢。
可这死丫头这么这么欠抽,他觉得自己迟早被这丫头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