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姗的声音越大,语气也越发威严,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怕吴驰一样,她冷冷的说道:“现在,玉简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自然不会离开。”
“还有,刚才你们无故杀害了两个人,并且还对六扇门的执法人员出手,这些都需要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
“现在,你们两个必须要配合我们六扇门的调查,跟我走吧!”
吴驰一言不发,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她,直到云姗说完,他才冷漠开口:“说完了?”
“嗯?你想反抗?吴驰,先给你个提醒,整个华夏境内的高手,都需要无条件的接受六扇门的监管调查,这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云姗绷着脸,硬邦邦的说道。
“说完了就给我滚,再敢没事过来纠缠我,下面那两个家伙,就是你的下场。”
冷哼一声,吴驰不再看云姗,示意猎鹰坐在沙发上。
猎鹰的伤势很重,在阻拦血蛇血煞的时候,就已经受伤,随后用手替他挡下了匕首,一只手都被匕首贯穿了。
随后和六扇门的两个白衣捕头拼命,更是让他伤上加伤,刚才只是大致帮他止血,现在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治疗。
“吴驰,你真想和我们六扇门作对?”
听到吴驰的威胁,云姗心里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强忍着心中的慌乱,硬着头皮威胁道。
“让你们六扇门总捕过来跟我说话,你一个小小的外劲大圆满,充其量不过是个青衣捕快,没资格代表六扇门。”
瞥了云姗一眼,吴驰漠然道。
“你……”
云姗又羞又气,下意识的就想动手,却又担心会被吴驰一巴掌给拍死,憋屈的都快要爆炸了。
她居然被人给鄙视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徐叔的声音:“云姗,走了!”
云姗也知道这个时候奈何不得吴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输人不输阵,咬着牙道:“好,你的话,我会汇报上去的,万一总捕真过来找你,你可少千万别哭。”
“话说完了就滚蛋,记住我的话,以后再敢有事没事的纠缠我,我一巴掌拍死你。”
“你……你给我等着!”
咬着牙,云姗气的满脸通红,拳头紧握,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云姗,云家大小姐,这小妞很记仇。”
看着云姗气呼呼的背影,猎鹰悠悠的说道。
对于他知道云姗的身份,吴驰没有一点意外。
猎鹰是负责龙组的情报收集,虽一直待在国外,但对于国内的一些情况,怎可能一无所知?
“女人本就麻烦,记仇不记仇都那么回事,威胁她一下,也省的她整天没事盯着我,这些天都会被她烦死了。”吴驰淡淡的说道。
清理了一下伤口,他返回卧室,从行李中翻出一盒金针,就给猎鹰治疗起来。
“女人的确是麻烦,要不老大你考虑考虑,把这小妞拿下?当初师姐不同样很麻烦么?总是有事没事找你的麻烦,被你拿下之后还不是乖乖的……疼……疼疼疼……”
猎鹰一张脸都抽了起来,痛呼不止。
吴驰悠悠然的拔掉一根金针,换了个地方从新扎进猎鹰身体里:“抱歉,被你说的心神一荡,激动之下不小心扎错地方了。”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猎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开口道:“没什么,我是问,万一六扇门的总捕真找过来怎么办?那老家伙可是宗师。”
“宗师又怎么样?我们龙组主外,他们六扇门主内,宗师也不能凌驾于我们之上,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说法,但我这个龙组的组长,可不比他低人一等,真惹烦了我,我就带着你们撂挑子和他对着干。”
猎鹰目瞪口呆:“老大,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这个组长你不做了么……疼疼疼……”
慢悠悠的拔掉一根金针,吴驰淡淡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老大说的对,龙组永远都是老大的家,只要你振臂一呼,兄弟们绝无二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猎鹰的话说的斩钉截铁。
“就知道你们都是好兄弟,没枉费我那里面拼死拼活的护着你们。”
说道这里的时候,盒子里的金针已经没剩下几根,其他的都扎在了猎鹰身上,仿佛一只金光闪闪的刺猬一样。
深吸一口气,吴驰把手按在猎鹰的胸口上,运转心法,体内气劲慢慢进入对方的身体里。
噗!
前两天,他体内的经脉本就受到重创,刚才在楼下更是不管不顾的进行拼命,此时经脉成了一团破破烂烂的乱麻。
虽然很小心的运转气劲,但还是忍不住吐出血来。
“老大……”猎鹰下意识的就要制止。
“没事,经脉出了点小问题,倒是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不抓紧时间处理一下,纵然能保住小命,也要变成一个修为全废的废物,老实点,别耗费我力气。”
不再多说,猎鹰老老实实的躺在沙发上,只是眼眶红的厉害。
随着吴驰的气劲进入他的身体,那些金针开始慢慢震动起来,嗡鸣不止。
猎鹰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微弱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有力起来。
这样过了五六分钟,吴驰这才停了下来。
“金针自己拔掉,调理的药方等会再给你,我先恢复下。”
吴驰此时的脸色已经非常苍白,拒绝猎鹰扶着自己,他摇摇晃晃的向着卧室走去。
关上房门,他甚至都没力气爬上床,抓过小木鼎,就那样盘腿坐在地板上,开始调息起来。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吴驰知道,这次他的伤势非常严重。
虽然有雪蝉衣护体,但至少也断了两根肋骨,体内经脉更是乱糟糟一团,甚至一条胳膊上的经脉都差不多全部断裂了。
如果不能抓紧时间恢复,就算不至于残废,一身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刚才用那句话劝说猎鹰,走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真实写照?
……
客厅里,猎鹰默默的拔下身上的金针,向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而后走到阳台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