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李不知这之间有何种联系，但还是回道：“罗成可是鹏城锦兴实业的罗湘江？那吕梁我却无从听说，至于中经开的魏东，这个倒是有所耳闻，高材生，在财政部工作，听说自己创建了个什么涌金公司。”
大老李说完，杨百万这个消息灵通的人便补充道：“吕梁我倒是有过听闻，貌似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名字，不过貌似是个记者啊，经常报到一些股份制改造的事情，在这方面也是很有见解的人。但应不是秦先生所说的辽国发吕梁。”
见杨百万也补充完，秦文稍微点头，问段道明道：“不知道段总了解不了解这几个人？”
“最近琐碎太多，诸事繁杂，还在为去年之事扫尾呢，实在无暇他顾。”
见段道明还是如此说，秦文直言道：“哦，是吗？那段总可知金融教父、证券教父管金生？”
秦文话刚出口，段道明蹭一下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最终定在秦文身上，愤恨道：“秦先生可是要消遣段某？”
说完径直离席远去。
留下众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议模样。
杨明也站起身来，但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秦文则把他安坐下来，继续这个小圈子的宴席。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席间也只剩秦文一人滔滔不绝讲话，杨百万和大老李也只在一旁应承，杨明也知晓他们在等自己走，也就索性告辞离开。
大老李侧头看杨明已出门，不解道：“秦先生何苦刺激段道明呢？”
这是委婉的话，实际上这话怎么解释都有消遣人的味道，毕竟段道明的东家就是这证券教父。
秦文不答反问：“怀定兄你觉得呢？”
杨百万询问：“既然先生说吕梁与罗成都是辽国发的人，又提到了中经开和国债，这之间有局？”
秦文随意道：“如果为国兄也在这里解释就简单了，你说，都想赚钱，但这钱从哪里来？”
大老李和杨百万瞬间怔住，冷汗连连！
好一会儿，大老李喃喃自语道：“是啊，都想赚钱，但钱从哪里来？？？”
杨百万无意接茬：“看来这三巨头，有一方要出局了……”
秦文倒是无所谓，一口把酒闷完，起身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光景，背起手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唱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唱罢，秦文转过身来，看着杨百万和大老李道：“我欲乘风破浪，汝等当从乎？”
……
第三天晚上，秦文接到了段道明的电话请求碰面，秦文住在王宫饭店，这边人多眼杂，便相约来到段道明的住所。
想必段道明这两天想的太多，再次见到时人已憔悴不少。
各自寒暄落座，段道明把夫人支出去，见门关上便恳求道：“既然秦先生已知晓如此之多，想必事情已经发了，听闻先生在京很有人脉，还望先生救我。”
秦文没有应承而是问道：“最近因涉嫌违规交易而被处罚的人多吗？”
‘多吗？’段道明思索着：“那些个大佬基本上都因为此罪被关押过啊，简直数不过来。”
秦文直叹气：“哎，可谓惊弓之鸟！段总想想看，这两年因为违规交易而被处罚的人多吗？”
段道明思索好一阵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还在那帮自己顺气。
秦文看不过去，看来段道明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就又出言道：“段总你说，这已经沉寂了一两年的司法部门如果再次纠察到一个典型的案例该作何处理？”
段道明一愣，喃喃自语、不断重复起来：“那自然是作为典型严加处理……作为典型严加处理……”越说越是沮丧无神，抱着头略带哭腔起来：“我还有妻儿老小，饭碗丢了倒是还能过活①，入狱了可该怎么办？”
（注①：证券交易有专门交易许可证件，违规操作交易被处罚时会吊销证件，而这种人无法再从事证券交易。）
秦文在一旁说风凉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段道明却开始自救起来：“先生既然会与我说那些话，想必先生也是有方法救我的，还请先生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
秦文晚上的出门引起了大老李的注意，想着秦文昨天的所作所为，不安心的大老李找到在饭点暂住的杨百万，掩上门还没有落座，大老李便道：“秦秉文深夜出门不知为何啊。杨兄弟与秦秉文走的近，可知晓些什么？”
杨百万自顾自走向客厅道：“老李可有什么疑问？昨天你不是已经应承下来？”
“应承是有了应承，不过反悔的事情又不是不能做的，再加上我也没有要反悔的打算，就只是对于不能掌握的事情，心中总会有些不安稳。”大老李说罢已各自落座。
杨百万也没有要招待的意思，靠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怎么，老李又想像前年那样找几个帮手进来？”
大老李面不改色道：“说了不在如此，便没有此心思了。”
杨百万倒是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般：“呵，呵呵，哈哈哈，老李啊老李，你以为前年你自己那几个小圈子我不知道么？秦先生不知道么？”
大老李依旧色不改：“赚钱嘛，赚钱的事情又没有什么不对，再说前年也没有伤害道他人的利益不是么？在加上，今年这合作还没有开始呢，杨兄可不要污我名声。”
“哎，我们这几人中就你心思最多，说不要名，我得了大名声、益谦兄也得了大名声，说不要利，杨为国却因此真正的发了家，貌似你得到最少，但是你的这个‘万国和平’俱乐部之名响彻南北，做证券的谁不来拜一拜你这山头？而你也能落得一个好好先生的名望。说不求利，但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坐实了俱乐部主事人的位置。这些东西，你不说别人就看不出来么？莫要当他人傻瓜。”
大老李就这么听着杨百万的话，也不打断也不反驳，等杨百万说完才道：“你觉得秦先生这些都知晓么？”
杨百万没好气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又何必问我？”
大老李一叹：“哎，‘夕阳西下，万山红遍。’……”说到一半又貌似想到什么问杨百万道：“你说这京里面的人城府都如此之深么？”
“你莫要消遣我，京中公子哥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