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下,一股气血从腹部冲涌而起,冲的他整个脑袋都是晕叨叨,耳根子通红,眼神不由自主的将眼神闪到一边。
听到灵儿将头低的更声了,声音低低的,软软的说道:“没,没什么,哪里都不痛,只是蹲的时间太久了,脚麻了。”她的眼神也是飘忽,不敢与青云对视,只敢怯怯的抬起头看青云一眼。
看到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像是小孩子做什么错事,害怕大人发现而被打的样子。
怀中的手缩了缩,她将抱着的手松了松,青云顺势将手抽了出去,捏捏耳朵,揉揉鼻子,看着娇帘上绣的梅花,亦真亦假,如真物一样,时而浮现在眼前,时而又变成布上的死物,轻咳一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去软塌上靠一下,疏通一下经络血脉,我出去看看。”说完就像打了败仗的军队一样,落荒而逃。
灵儿看到他急忙掀开娇帘,却一时太快帘子缠绕在了手上,有时候越慌便越乱,好不容易将帘子解开,恰巧风一吹来。
帘子顶在他的头上,帘子是红色的绣的梅花是黑色,不过花蕊却是深红的,点点就如落下的花瓣一样,乍一看,以为那家还没来得及掀开盖头的新娘半路上想要出逃一样。
直至他将帘子掀开,帘子正中已是褶皱的不成样子,梅花枝杈硬生生变得多出了几分,蜿蜒曲折。
灵儿低声一笑,将青云今夜的窘相记在了心里,剑使的那样凛然,漂亮,从来没在敌人面前服过软软,今夜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落荒而逃。
不过,看着他绯红的耳垂真想捏一捏。灵儿一边想一边从地上费力的起身,脚麻的感觉像是有几百只小虫在腿上撕咬,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弯身真想揉揉腿时,看到自己的胸,她愣了愣,脸上一抹俏红闪现。
回头看了一眼轿帘,只有微风轻轻将它吹起,没人,她自己轻柔了一把,点点头,口中低语,说道:“确实挺软的。”
青云从轿子里出来,沿着轿子边,慢悠悠的走到驱赶马车的地方,冷风将他的脑袋吹的清新了不少,耳朵还是滚烫的难受,他摸了摸耳垂。
青云看着驱赶马车的黑衣人,体贴的说道:“累不累,我来吧。”
黑衣人推辞了一下,黑色面罩上一双眼睛瞪的非大,手指指着齐燕修,难以置信的说道:“老大,那刺客肯定很厉害吧,是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红衣女子?”
青云愣了愣,不明白他说的事什么,什么刺客,什么红衣女子,问道:“你说什么?”
黑衣人也愣了愣,收紧了手中的僵绳,说道:“老大,那刺客厉害就厉害,反正这几日我们遇到的刺客都挺厉害的,你被伤了兄弟们也不会笑话你的,你就实话实说吧。”
“什么刺客,什么我受伤了?”青云还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被冷坏了,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
黑衣人指指鼻子,说道:“诺,这就是证据,老大你就承认吧,要是遇到,红衣女子那种级别的杀手,你只受这点伤就把她赶走了,老大你很厉害。”
青云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手的鲜血,他的眼角跳了跳,脑海闪现灵儿抱着自己手臂的场景,突然明白自己这鼻血是怎么来的。
但,自己的小弟还在旁边,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那样流的鼻血,他再去和另外一些小弟说一下,自己可能真的会被他们鄙视死的,自己这老大也就别当了。
扶手而立,装出一副突然想起的样子,说道:“哦,对,刚才轿子后面突然飞上来一个刺客。”他说着,又摸了一把鼻血,顺势在黑衣人衣服上擦了擦,拍拍他的肩,说道:“不过你不用怕,已经被我打走了,他受了重伤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在出现了。”
他说的好听,但黑衣人压根就对此事不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往青云身旁挪了挪,问道:“来的那人是不是一个红衣服?”
“嗯?”青云没听懂,“什么红衣服?”难道,刺客必须是红衣服吗?
“就是,那天晚上,将我们主上连刺两剑的那个红衣女子,是不是她。”黑衣人,解释道。
青云愣了愣,摇摇头,说道:“不是。”
黑衣人眼神暗了暗,很是惋惜。
青云又愣了愣,问道:“是她又怎么了?”
黑衣人闻言,眼睛又亮起来,在往青云身旁挪了挪,说道:“那天,我们主子不是被红女子刺了两剑吗?如果她真要动手,我们在坐的各位,包括老大你是拦不住的,可最后她却松口了,我们主子身上的毒也并非她下的,而是后来的另一个黑衣女子下的。”
“那又怎样?”
黑衣人嘿嘿一笑,说道:“我看得真切,黑衣女子给我们主上下毒,红衣女子很是愤怒,并且走之前,红衣女子还担心的看了我们主上一眼,那眼神深情的都能滴出水来。”
“我猜,那红衣女子对我家主上有意思。”黑衣人说完,表情猥琐的笑着。
看得青云嘴角一阵牵动,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刺客,怎么比村头大妈大婶还八卦。
不过话说回来,青云仔细想了想那晚的情景,确实是他说的这么一个事情。
红鸾抬剑指向齐燕修,轻咬了咬嘴唇,随口又松开,嘴唇顿时如十月的腊梅开的红艳,口齿吐出清冷的声音,说道:“在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账本。”
青云看着那柄冷剑,离齐燕修的鼻尖不过一指,他心急,从身后抬起手中的剑,刺向红衣女子,他本以为,这一剑偷袭的绝好,丁然能成功,可却被红衣及时察觉,身子回转,一剑便将青云扫开。
齐燕修微微一笑,捂住胸口,鲜血从嘴角流下来,说道:“我已经说清楚了,账本在在下身上,若想要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