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繁踏进大厅,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东西碎的碎、破的破,看上去倒是很有一番视觉上的冲击。
最终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沙发上的白胡子老头身上。
相里旌开始还被她的气势吓到了,毕竟以前他也是见过相里繁,和现在真是判若两人。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质问道:“相里繁,如今我看在你是掌事主的面上,我不跟你大声嚷嚷!你告诉我,相里鹰被除去家谱这事怎么说?!相里鹰昨晚被害一事又从何解释!”
相里繁冷冷扫了他一眼,朝正堂上的位置走去。
坐在位置上,将右腿弯膝,放在长椅上。
眉毛上扬,回道:“我没那闲工夫跟你解释,总之来说那是他自作自受!不信的话,那你亲自就下去问问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吧!”
相里旌原以为自己年龄和尊位在这摆着,相里繁不敢对他怎样,没想到,她这话说的实在欺人太甚了!
“相里繁,别以为你做了一个掌事主就可以目中无人、目无尊长!相里家的家规,你们难道都忘了么!”相里鹰气的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撑着拐棍,一手指点着相里繁。
相里繁当然不惧他拿家规说事。
嘴角一勾,用手指了指这满地的碎片碎瓷,带着好笑的意味提醒他道:“这满地都是证据,您是在说谁目中无人?麻烦您搞搞清楚,如今这相里家是由谁说了算!”
相里旌风风火火了快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在一个比自己小好几轮的晚辈上吃了亏!
“相里繁,鹰儿的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相里旌冷冷看了她一眼,又对身后的人说道:“把这里能砸的东西使劲砸!砸完给我一把火烧光,省得看见闹心!”
被相里旌带来的一伙人齐声喊道:“是。”
相里国见状,连忙招呼自己的人上去阻拦。
两队人马还没还是动,主位上的人便先开了口:“我看谁还敢动这里的一件东西!不想死的全都给我滚出去!”
相里繁也是被他逼急了,声音阴沉的厉害。
相里旌整个人一愣,回过神来,又招呼道:“别听她的,都给我砸,使劲砸!”
相里旌那方的人听了这话,各个蠢蠢欲动,都想要再试试刚刚砸古董的手感。
“啊——!”
就在两方人马僵持不下之际,一道痛苦的喊叫声,打乱了所有人的思绪。
众人齐回头看向声源处。
是相里旌。
他将手中的拐杖扔到了地上,右腿单膝跪在地上,双手艰难地摁在了大腿处。
拧着眉皱着脸,看起来很是痛苦。
“旌老板!”
相里旌那方人马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搀扶。
“要想他活命,就别动。”
相里繁此话一出,众人便再也不敢伸手,生怕真惹出人命来。
相里旌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掌事主,请您高抬贵手,放旌老板一马吧!”众人里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了出来,朝相里繁规规矩矩行了个礼。